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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夫人,你懷上了嗎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蘇芩秋為什麼要算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知道她被顧致禮睡過的事了?

  蘇錦瑟嚇得雙腿發軟,上下牙齒都在打架。

  她現在只是一個妾室,若被人發現她懷上了顧致禮的種,肯定會被送給顧致禮。

  顧致禮一個糟老頭子,還瘸了一條腿,跟著他,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蘇芩秋欣賞著蘇錦瑟的表情,忽然沖她一笑:「蘇姨娘,你在緊張什麼,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你懷的孩子,自然是我大孫兒的了。」

  她才不會現在揭露蘇錦瑟,這種事,當然要等到大家發現顧遠風是太監後再揭穿,更有意思了。

  蘇錦瑟的後背,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半天才回魂,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夫人說笑了,我怎麼會緊張,只是剛懷孕不久,身體不適罷了。」

  「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早說?」蘇芩秋滿臉關切,帶她回了席間,把顧遠風叫了來,「孫兒,蘇姨娘懷孕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蘇錦瑟懷孕了?!

  他是個太監,蘇錦瑟是怎麼懷孕的?

  顧遠風的臉登時就綠了。

  「哎呀,我大孫兒都高興壞了。」蘇芩秋笑著把蘇錦瑟的手,塞給了顧遠風,「你快帶蘇姨娘下去歇著吧,喜宴有人招呼,用不著你們操心。」

  顧遠風死死掐著蘇錦瑟的手,把她帶到了楓林院。

  蘇錦瑟疼得直冒汗:「你放開我,別傷著了咱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顧遠風把她的手掐得更緊了:「什麼時候懷上的?」

  蘇錦瑟道:「那天蘇芩秋給了我一瓶並蒂露,我給你放茶水裡了,就是那天懷上的。」

  真會編,就他這情況,拿並蒂露當飯吃,都不可能讓她懷上!這分明是個野種!

  他不敢說出自己是太監的事實,但不代表能咽下這口氣。

  顧遠風惡狠狠地盯著蘇錦瑟的肚子看了一會兒,提腳就踹。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顧遠風只得先收了腳,去開門。

  門外站著顧致禮:「外頭客人都在,你卻在這裡躲清閒?趕緊回席上去,侯爺剛才都問了。」

  顧遠風聽說是顧澤夕的意思,沒敢辯駁,趕緊去了。

  顧致禮蹲下身,去摸蘇錦瑟的肚子:「我剛聽蘇芩秋說,你懷上身孕了?這孩子,是我的種吧?」

  蘇錦瑟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噁心得想吐:「別朝自己臉上貼金,你一個快入土的人,怎麼可能讓我懷上,這孩子,是顧遠風的。」

  顧致禮強行把手捂在了她的肚子上:「顧遠風沒告訴你,他的小兄弟,是被我砍傷的嗎?這孩子不是我的,還能是他的不成?」

  蘇錦瑟震驚得忘了去推開他。

  顧致禮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你給顧遠風戴了綠帽子,他不會放過你,你快去葛氏那裡躲躲,等我想個法子把他支出府,你再出來。」

  蘇錦瑟將信將疑,不肯動身。

  顧致禮催促道:「你還不快去?我是這孩子的親爹,還能害你不成?」

  他想保住這孩子?倒也是,葛氏生的是野種,除了顧遠風,他就剩這一個親生的了。蘇錦瑟不再懷疑,抬腿去了。

  顧致禮嗬嗬笑著,尾隨她而去,那笑容,瘮人得很。

  顧遠風從楓林院出來,朝著席間走,卻先遇到了葛氏。

  他想起了他們的計劃來,把葛氏拽到無人處,壓低了聲音問:「娘,野種處理好了?」

  葛氏點頭:「野種在我房裡,床前放了肉骨頭,那狗聞著味兒,已經鑽進去了。現在就等春紅叫蘇芩秋的野種去找狗,只要野種在房裡待上一會兒,就能誣陷她了。」

  「春紅可靠嗎?」顧遠風問。

  葛氏笑道:「她什麼都不知道,能不可靠?」

  那就好,等把蘇芩秋弄死了,他再來收拾蘇錦瑟。顧遠風露出笑容:「走,我們去吃席,你不在梨棠院,才不會引人懷疑。」

  喜宴仍在繼續,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許季年小妾的屍骨,以及蘇芩秋的神機妙算,給他們增添了不少話題。

  蘇芩秋和顧澤夕已經敬完了酒,單獨開了一席。

  顧遠風和葛氏想第一時間看到蘇芩秋的慘狀,特意在離他們最近的那桌坐下了。

  顧澤夕留意到了他們,問蘇芩秋:「蘇錦瑟懷孕了?」

  蘇芩秋抿嘴一笑:「她自己說的,應該是真的,看來您兒子的身體不錯。」

  顧澤夕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她的肚子,思緒飄得有點遠。蘇錦瑟都懷上了,她怎麼還沒懷上?

  他算了算日子,問蘇芩秋:「你這個月的小日子,好像沒來?」

  蘇芩秋有點驚訝。他怎麼這樣細心,連她的小日子都記著?

  還好他這段時間忙得很,好糊弄。蘇芩秋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輕描淡寫:「來過了,侯爺沒注意而已。」

  看來真沒懷上了。顧澤夕趕緊低頭吃菜,掩住了眼底的失望。

  這時三七匆匆而來,稟道:「侯爺,夫人,梨棠院出事了,老太君他們已經趕過去了。」

  蘇芩秋和顧澤夕迅速起身,朝梨棠院去了。

  顧遠風在隔壁桌聽見,心頭一喜,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故意慌裡慌張地拉起葛氏就走:「娘,梨棠院不是您的住處嗎,咱們快去看看。」

  他這一嗓子,所有賓客都聽見了。他們哪會嫌熱鬧太多,紛紛丟下筷子起身,全跟在了顧遠風和葛氏後頭,上梨棠院去了。

  顧遠風和葛氏趕到梨棠院時,謝氏等人都在院子裡,個個面色不虞。

  而葛氏臥房房門大開,床上躺著毫無生氣的嬰兒。

  床下一堆肉骨頭,一隻雪白的小奶狗,啃得正歡。

  大丫試圖拽走小奶狗,小奶狗卻捨不得骨頭,怎麼也不肯走。

  大丫急得直哭:「板板,走呀,快走,我怕。」

  事情成了!葛氏按捺住激動,裝作毫不知情:「這是怎麼了?」

  謝氏見來了這麼多人,很不高興,但還是回答了她:「你生的小兒子,沒了。」

  「怎麼會沒了?我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葛氏衝進臥房,抱起孩子,探了探鼻息,哭天搶地。

  她哭了一會兒,把孩子一扔,拎起大丫就打:「死丫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一來,我兒子就沒了,肯定是你乾的!」

  「住手!」謝氏厲聲呵斥,「誰告訴你是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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