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認爹的方法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證據在哪?」顧澤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沈留白指了指他的臉:「找找你跟大丫的相似之處,只要她跟你長得像,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以為本侯沒找過?她只有耳垂上的那顆痣,跟本侯最像,其他地方都像你。」顧澤夕更鬱悶了,明明是他的閨女,偏偏長得像沈留白,不然哪有這麼麻煩。

  這倒也是……沈留白忍不住地笑:「幸虧我壓根沒睡過女人,不然我都要以為,是我把你給綠了。」

  顧澤夕灌了一口酒:「本侯沒心情聽你開玩笑,本侯要是認不回媳婦和女兒,你也別想娶到本侯的堂妹。」

  怎麼一下子就關係到他的終身大事了?沈留白馬上正經了起來:「你之前有句話說得很對,只要讓嫂子對你動了心,即便沒有證據,她也會很樂意讓你當大丫的爹。所以,你別老想著認親,也別當她是當年邂逅的姑娘。」

  「那本侯當她是什麼?」顧澤夕問。

  「當她是你媳婦!」沈留白把酒罈子敲得梆梆響,「你捂著心口想一想,你對嫂子如何?」

  顧澤夕撐著頭想了想:「還行……吧?」

  「行個鬼。」沈留白撇嘴,「你連個喜宴都沒給她,誥命也遲遲未請,你壓根就沒拿她當媳婦。」

  他不是故意不給,這不都有原因嗎?

  喜宴那是因為沖喜匆忙,沒來得及,再說那時他昏迷不醒,哪顧得上這些。

  至於誥命……顧澤夕皺起了眉頭:「本侯早為她請過封,皇上當面應允了本侯,但事後卻石沉大海。本侯旁敲側擊了好幾回,皇上都左顧而言他,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原來還有這麼個緣故?難怪他們成親這麼久,他都沒帶媳婦出門見過人,也不見她串門應酬。

  沈留白一掌拍碎了酒罈子:「不用問,肯定是皇后背後搗鬼,她還惦記著招你當駙馬,故意壓著誥命不封,好等昭樂公主回來。」

  皇后的心思,顧澤夕很清楚。他灌下最後一口酒,把酒罈子狠狠地一摔:「不封誥命又如何,沒有這個頭銜,她就不是本侯的夫人了不成?你剛才說得對,本侯欠她一個喜宴,本侯要大宴賓客,本侯要跟她拜堂成親!」

  「好好好。」沈留白讓人又拿了幾罈子酒來,「等你擺酒,我正好借著你們的喜氣,把芷蘭的事搞定。」

  兩人對坐而飲,一壇又一壇。

  顧澤夕深夜方才歸家,蘇芩秋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吩咐三七:「去給侯爺煮碗醒酒湯。」

  顧澤夕卻朝床上一躺:「不必。本侯說什麼來著,果然只有醒酒湯。」

  蘇芩秋一愣:「那您還想要什麼?」

  顧澤夕合上了眼:「搓衣板。」

  這是打算抱著搓衣板睡?那玩意兒不嫌髒?蘇芩秋當然不可能答應他:「不行。」

  她讓三七先去睡,親自打了熱水來,扒了顧澤夕的衣裳,給他擦身子。不洗澡就睡,她可受不了。

  顧澤夕抱著她的胳膊不撒手,撒潑打滾:「本侯就知道,你心裡根本沒有本侯,連個搓衣板都不給!」

  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

  蘇芩秋哭笑不得,連哄帶騙,折騰了半宿,總算是讓他放棄了抱塊搓衣板的念頭,把他給收拾乾淨,哄睡著了。

  翌日清晨,蘇芩秋起床梳妝,從鏡子裡看剛睡醒的顧澤夕:「侯爺醒了?侯爺還要睡板板嗎?」

  顧澤夕一愣:「板板是誰?」

  得,斷片了。

  蘇芩秋描好眉,把牆角的搓衣板一指:「喏,板板。昨晚侯爺哭著喊著,非要跟它睡,攔都攔不住。」

  顧澤夕扶額。他昨晚到底幹了些什麼!

  兩人收拾妥當,去積善堂請安。

  顧澤夕當著眾人的面,對謝氏道:「母親,我與蘇氏成親倉促,不曾拜堂,更不曾設宴,至今仍覺遺憾。所以我想挑個黃道吉日,宴請賓朋,把這些全補上。」

  謝氏覺得這主意好極了:「是該辦場喜酒,把親朋好友都請過來,認認人。你看上次你三叔帶著芷蘭過來,這還是本家親戚,都見面不相識。」

  二房和三房終於找到了拍蘇芩秋馬屁的機會,一呼百應,爭先恐後地要出力。王氏和曹氏更是拍著胸脯保證,要把這場喜宴,辦得熱熱鬧鬧,風風光光。

  蘇芩秋覺得喜宴大可不必,她遲早要離開,沒必要麻煩,但她不想掃大家的興,便沒反對。

  二房和三房的興致比她還高,幾人與謝氏一合計,把喜宴定在了一個月之後,以便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

  顧遠風趁著大家高興,求謝氏准許葛氏搬回梨棠院。

  葛氏一直住在下人的院子裡,的確不像樣子,謝氏同意了。

  至於蘇錦瑟,顧遠風隻字未提,他而今是太監,生怕被蘇錦瑟纏上,巴不得她在娘家多住幾天。

  從積善堂出來,蘇芩秋問顧澤夕:「侯爺,補辦喜宴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跟我商量?」

  「怎麼,你不願意?」顧澤夕反問。

  蘇芩秋搖頭:「我沒不願意,只是覺得多此一舉,浪費錢。」

  多此一舉?她覺得自己遲早會走,所以喜宴是多此一舉?顧澤夕被氣著,也想氣氣她:「本侯只是想藉機討好一下你,畢竟本侯還有個白月光,趕明兒帶回來,你可別欺負她。」

  喲,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大丫的爹嗎?照他這說法,白月光就該是她啊,怎麼又冒出一個白月光?呵,男人的嘴,真是信不得。

  蘇芩秋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兒,笑顏如花:「侯爺多慮了,您都願意幫我報仇了,我怎會去動您的人。」

  兩人說著話,回到了金戈院。

  金戈院門口,大丫正在追著一隻小奶狗玩,跑了一腦門的汗。

  那是只小小的叭兒狗,雪白的長毛,肥嘟嘟,矮墩墩,跑起來一扭一扭。

  女人和孩子,基本上對小奶狗都沒有抵抗力,大丫如此,蘇芩秋也不例外。

  她驚喜地截住小奶狗,揉了幾把:「丫兒,哪來的狗?」

  「不知哪裡跑來的。」大丫蹲下身,摸小奶狗的頭,「夫人,我們養著它好不好,我已經給它取了名字了,叫板板。」

  板板?這孩子是聽見什麼了?顧澤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蘇芩秋對小奶狗也愛不釋手,但還是對大丫道:「丫兒,這狗要麼有娘親,要麼有主人,咱不能占為己有。」

  大丫很失望,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怎麼可以讓他的寶貝女兒失望?顧澤夕不樂意了:「在外頭也就算了,在這寧遠侯府,一草一木都屬於本侯,何況一隻狗?大丫喜歡,就讓她養。若是狗主人尋上門來,叫他找本侯。」

  別把她女兒教壞了!蘇芩秋把小奶狗抱起來,遞給了大丫:「你可以先養著,等狗主人找上門來,就還給他,好不好?你若是喜歡,我回頭另給你買一條。」

  大丫點點頭:「我聽夫人的。」

  「大丫真乖,去跟板板玩吧。」蘇芩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大丫抱著小奶狗,跑遠了。

  蘇芩秋把三七叫了過來:「去問問,誰丟了狗,叫他上金戈院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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