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原來是奪妻之恨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馬桂芬腿一軟,跌倒在地,滿臉驚恐,連連點頭。

  蘇芩秋沒想到,這句話的威懾力這麼大,難道馬桂芬做過的缺德事,不止隱瞞大丫生死這一件?

  她不及細想,接著又問:「顧遠風是不是讓你給葛氏接生後,把孩子換給蘇姨娘?再謊稱蘇姨娘生的是個死胎?」

  馬桂芬驚懼抬頭。

  「怎麼,我全猜中了?」蘇芩秋挑眉。

  馬桂芬頹然點了點頭。

  換子?顧遠風好大的膽子?顧澤夕沉下了臉。

  蘇芩秋接著問:「換子計劃,葛氏知道嗎?」

  馬桂芬大概意識到大勢已去,木訥地搖了搖頭。

  「最後一個問題。」蘇芩秋道,「換子計劃,蘇姨娘知道嗎?」

  馬桂芬再次搖頭。

  「你確定?如果說謊,我讓你生不如死。」

  蘇芩秋話音剛落,顧澤夕已是示意侍衛動手,狠狠地抽了馬桂芬幾鞭子。

  馬桂芬疼得嚎成了驢叫,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看來蘇錦瑟是真不知情了,顧遠風的秘密,還一直瞞著她。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她有「幫」蘇錦瑟一把的辦法了。

  蘇芩秋唇角一勾,笑了:「候爺,勞煩您把馬桂芬帶走,先找個地方關起來。」

  顧澤夕示意侍衛們把馬桂芬帶了下去,兀自又生了會兒顧遠風的氣,才問蘇芩秋:「看來蘇錦瑟假孕,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否則顧遠風乾不出換子的事來。不過他的換子計劃,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她既知道顧遠風成了太監,又知道蘇錦瑟是假懷孕,再結合顧遠風拒絕府里安排的產婆,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她正要回答顧澤夕,顧澤夕卻道:「罷了,不必說了。」

  她跟顧遠風做了整整四年的夫妻,能不了解他嗎?

  顧澤夕醋意橫生。

  可轉念一想,當年跟蘇芩秋共度一夜的人明明是他,為何蘇芩秋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反而嫁給了顧遠風?

  人生能有幾個四年?這四年陪在她身邊的人,理應是他,怎麼就成了顧遠風!

  他必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才行,不然他成了始亂終棄的人了,何談俘獲蘇芩秋的心!

  顧澤夕按捺住洶湧的情緒,極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咱們識破顧遠風換子計劃的事,先別聲張。」

  蘇芩秋欣然點頭。

  她當然不會聲張,因為這件事,才剛起了頭,還不算完呢。

  天色已晚,兩人一起登車,回到了寧遠候府。

  蘇芩秋洗漱過後,才想起一件事來:「我說要請候爺吃飯,竟給忙忘了,要不我現在去給您下一碗麵當宵夜?」

  床上請他吃吧。

  顧澤夕用行動回答了她,脫光上床了。

  不吃嗎?不相信她會煮麵,還是因為太晚了?

  不過今兒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確也累了,早點睡才是正確的選擇。

  蘇芩秋沒再問,跟著寬衣上了床。

  顧澤夕翻身而上,把她的一條腿,架到了肩上,以離她更近一些:「你曾告訴過本候,四年前,你被人打暈,醒來後,身旁躺著顧遠風。你可還記得,具體是哪一天?」

  他這是要行周公之禮嗎?可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聊如此掃興的話題?

  蘇芩秋很不高興,抵著他的肩,想把腿收回來。

  顧澤夕輕鬆將她摁住:「回答本候,乖。」

  蘇芩秋憤憤地把臉別了過去:「六月二十四的晚上,我被人打暈,第二天醒來時,是六月二十五!」

  六月二十四!

  他正是六月二十四的那天中了招,跟她共度了一夜。

  等他六月二十五清晨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

  一定是有人把蘇芩秋從他身邊帶走了,所以才便宜了顧遠風。

  此人到底是誰?顧遠風嗎?

  顧澤夕想了想,又問道:「你是在哪裡被人打暈的?」

  蘇芩秋已經放棄了抵抗:「在進城的路上,當時嫡母派人來接我回京說親,第二天就要走,我趕著去城裡,跟師傅和師兄道別,結果穿過一片高粱地時,被人從後頭打暈了。」

  「打暈你的人是誰?你可有懷疑的對象?是顧遠風嗎?」顧澤夕繼續問。

  「我也曾懷疑過他,後來還暗中打聽過,但六月二十四那天,他被人喊去喝酒了,有不少人可以證明。」蘇芩秋回答道。

  不是顧遠風,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不管是誰,顧遠風趁機「撿漏」,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呵,虧顧遠風還指責他,不該枉顧綱常,娶了孫子的前妻,可分明是他搶了祖父的女人!

  賣女之仇,奪妻之恨,顧遠風,他該死!

  顧澤夕緊緊擁住了蘇芩秋:「告訴本候,你想讓顧遠風落個什麼樣的下場,本候一定滿足你。」

  「我想讓他身敗名裂,逐出候府,午門斬首。」蘇芩秋道。

  「好。」顧澤夕鄭重應答。

  不止是顧遠風,所有欺負過他女人的人,一個也別想逃過。

  他垂首親吻蘇芩秋:「本候明天去找吳今,探探他的底。」

  蘇錦瑟分明是假孕,吳今卻瞞而不報,這兩人究竟是同謀,還是另有隱情?他得先弄清楚,再一併收拾了。

  蘇芩秋搖頭:「這種小事,我去就行,別耽誤了候爺上朝練兵。等我需要候爺幫忙的時候,候爺再出手不遲。」

  看來她已經有謀算了,顧澤夕便點頭應了,專心他的造人計劃。

  不一會兒,蘇芩秋就被揉弄得氣喘吁吁,意亂神迷了。

  次日清晨,蘇芩秋腰酸背疼地起了身,還惦記著請顧澤夕吃飯的事:「候爺,您想讓我請您吃早飯,午飯,還是晚飯?」

  顧澤夕看看她脖子上的紅印,勾了勾唇角:「你不是已經請本候吃過了嗎?」

  嗯?吃過了?什麼時候?蘇芩秋一愣,想要再問問,但顧澤夕已經出去了。

  她困惑了一會兒,沐浴更衣,穿了件高領的衣裳,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記,去找吳今。

  吳今在府內,有個單獨的院子,這院子除了臥房之外,其餘的房間全是藥房,擺滿了裝藥的柜子。

  吳今見了她,滿臉驚喜:「夫人,我早就想去找您了,只是您自鄂州回來後,忙得很,我還沒敢去打擾。」

  「哦?」蘇芩秋問道,「你要找我做什麼?」

  吳今回道:「夫人,我這裡有一樁病例,奇怪得很,我有些拿不準主意,想跟您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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