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們才是姦夫淫婦

2024-10-29 15:48:19 作者: 一曲離殤
  「這……」凌萱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她嫁到平陽侯府可不是為了服侍人的。

  「如果不是你生出事端,老夫人也不會病倒。以後,你每天服侍著老太太睡下之後,再回自己的院子吧!粗活有丫鬟婆子呢,你只精心照料便是。」平陽侯不容置疑地吩咐。

  「爹,我,我還要照料欣悅和恆麟呢!」凌萱很抗拒這個安排。

  凌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她未出閣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

  如今他爹都晉升為朝廷大員了,反倒要她低三下四地伺候病病歪歪的老太太?

  「怎麼,你把你祖母氣病了,我們並無一人責怪你,只是要你侍疾,你就不願意了?你還是書香門第人家的小姐呢,你爹娘是如何教導你的?這樣的不仁不孝,真真辱沒了凌家的家風。」平陽侯直接把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

  忤逆不孝,是誰都無法承擔的罪名。

  更何況事關凌家的名譽,凌萱再不情願也得受著。

  凌萱泫然若泣,眼睛和鼻子都紅了起來。

  這叫什麼話?

  老夫人是她氣病的?

  這責任,不是應該由雲錦嫿來負嗎?

  「萱兒,服侍長輩是你分內之責,不要推脫了,就這樣吧!」凌美娟口氣嚴厲起來。

  平陽侯府已經聲名狼藉了,凌家的口碑可不能受到影響。

  否則,她們兩個就沒有一點兒退路了。

  而且,有凌萱照顧老太太,她樂得清閒自在。

  「是。」凌萱很憋屈的點點頭。

  這一次,蘇子文都沒幫她說話。

  「老夫人,藥熬好了,奴婢餵您喝。」李嬤嬤很自然地從小丫鬟手裡接過藥碗。

  「放下吧,讓凌萱來。」老太太看著站在旁邊的凌萱氣不打一處來。

  往日的乖巧伶俐都是裝出來的嗎?

  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凌萱端著藥碗,剛要餵給她喝,老太太抬手就給打翻了。

  「你不會吹涼了嗎?是想燙死我嗎?我不能動了,看著就礙眼了,巴不得我早死,你們好落得個乾淨,是不是?」她罵完了,反而哭了起來。

  聽說藍玉瑤對雲霆的母親關懷備至,那麼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對婆婆卻很孝順。

  耳熏目染,雲錦嫿若是在,也會細心周到地服侍她吧?

  藥碗打翻了,藥汁灑在凌萱的手上和胳膊上,嬌嫩的肌膚被燙紅了一大片,她疼的眼淚汪汪的。

  「祖母,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著認錯。

  「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我還沒死呢,你號的哪門子喪?愛哭的女人不旺家,難怪平陽侯府一日不如一日了。」老夫人越發的煩躁了。

  這是娶了一個喪門星回來。

  她真後悔啊,就不該鬆口扶正了這個賤人。

  「萱兒,快回房塗些藥膏,可別落下疤痕。」蘇子文扶著凌萱向外走。

  「塗了藥趕緊回來,一點兒小傷還想當病養?」老夫人不滿地嘟囔著。

  來到院子裡,凌萱撲進蘇子文的懷裡,無聲的啜泣,眼淚把他的前襟都給打濕了。

  「夫君,都是雲錦嫿的錯,祖母和父親為什麼要怪罪於我?」凌萱不服氣地問。

  那個女人明明離開了蘇家,可是,卻讓人感覺她無處不在呢!

  「如今,我們惹不起她。」蘇子文嘆息一聲。

  這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雲錦嫿離開他之後,官運財運兩旺,混得風生水起。

  「夫君,皇上給她幾分薄面,那是看在她立下軍功的份上。那個江南陸家的公子,為什麼也給她撐腰呢?」凌萱狀似迷惑地問。

  「鎮國將軍救過他爹的命。」蘇子文簡潔地回答。

  他,實在不願意提起陸明軒來。

  那混蛋,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蘇家留啊!

  「奇怪,報恩又不是報仇,還講究個什麼十年不晚。這四年,陸家不聲不響地,與雲家素無往來。為什麼雲錦嫿前腳離開了平陽侯府,後腳陸公子就大手筆地贈了一座豪華的宅院?」凌萱哭紅了的眼睛挑出幾分疑惑來。

  蘇子文心頭一沉,莫非,陸明軒與雲錦嫿有舊?

  報恩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接近雲錦嫿的藉口?

  再想到陸明軒當中對雲錦嫿表明心意,願意以身相許,蘇子文忽然就炸了。

  「好一對無恥的姦夫淫婦!難怪雲錦嫿與我拜堂之後尚未圓房就匆匆離開了,一去三年,回來就跟我鬧彆扭,還要以休夫的方式折辱我。

  她肯定與陸明軒早就相識,看中了他的萬貫家財。那賤人早就起了喜新厭舊、嫌貧愛富之心。卻強詞奪理,潑了本世子好大一盆污水。

  先變心的是她,卻讓我背負薄情寡義的罵名,她真是蛇蠍心腸啊!」蘇子文睚眥欲裂。

  原來他早就被雲錦嫿給拋棄了,這是蘇子文難以接受的事情。

  他在雲錦嫿面前唯一的驕傲就是,是我先看不上你的,即便是休夫,也改變不了你是蘇家棄婦的事實。

  沒想到,是那賤人不守婦道,還毀了他和平陽侯府的名聲。

  蘇子文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惡氣,這王八鑽炕洞——他憋氣又窩火啊!

  「我這就找他們算帳去!」他黑著臉往外走。

  凌萱一把抱住了他,惶聲阻止:「夫君,你不能去。論官職,你比不過武安侯;論財力,咱們家比不過陸家;論武力,你打不過雲錦嫿。你去了,能討回公道嗎?」

  「難道就這麼算了?」蘇子文氣的白眼珠子起了紅線。

  「夫君,這只是你的猜測。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不會承認的。一旦鬧起來,他們反過來說你誣告,你是要受罰的。夫君,心字頭上一把刀,你,就忍了吧!」

  凌萱一聲重重的嘆息,仿佛一把錘子鑿在了蘇子文的心上,讓他清醒過來了。

  對,拿賊要贓,捉姦要雙。

  他只有找到雲錦嫿和陸明軒苟合的證據,才能揭穿他們卑鄙且醜惡的面目。

  「我一定會找到他們早已私通的證據,讓這一對狗男女受到應有的懲罰。」蘇子文恨恨地說道。

  「對,他們就該被浸豬籠的。」凌萱柔媚的眼裡盛滿了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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