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真不怕死

2024-10-29 16:44:22 作者: 腎痛是怎麼回事
  「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叫我師父。」

  洛九嫣在短暫的斟酌之後,對葉殊說道。

  葉殊眼神複雜,他也沒有很大反應。

  因為他知道,這是洛九嫣保護自己的辦法。

  先斷絕關係,以防預兆發生。

  「好,洛九嫣,今日我們劃清關係!」

  葉殊咬著牙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

  心痛之餘,同時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秘境當中尋求逆天改命之法,再續前緣。

  洛九嫣聞言,她緩緩閉上眼睛,仰天輕嘆一聲,然後甩了下衣袖。

  「罷了。」

  話音剛落,她就化為一道長虹,衝破房間,飛向遠方。

  葉殊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釋懷。

  直到一旁的胭脂嘀咕一聲:「你不認她當師父,你可以認別人當師父呀。」

  葉殊回過頭,看向她,疑惑問道:「莫非,你願意?」

  胭脂當即白了他一眼。

  而因為洛九嫣離開,她身邊的精魅也重新鑽了出來,豬頭嚷聲道:「誰樂意收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徒弟?」

  胭脂點頭:「你都敢對你師父洛九嫣這樣亂來,我要是收你當徒弟,豈不是也會被你霍霍了?」

  葉殊:「……」

  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想解釋這裡面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是另有隱情。

  但想了想,估計自己印象都壞到了極點,即便是說出來,她估計也不相信。

  「你這樣的傢伙,估計三妹比較歡迎你入門。」胭脂笑道。

  葉殊疑惑道:「三妹?敢問何方神聖。」

  胭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合歡宗宗主,胡玲!」

  葉殊汗顏:「……」

  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但,怎麼都感覺她在門縫裡看人,自己有這麼缺德嗎?

  「師叔,告辭。」

  葉殊有些憤慨,不願繼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拱拱手就轉身出門。

  ……

  月明星稀。

  葉殊回到城主府,令人意外的是,兩個師姐都在守候著他回來。

  「怎麼了?」

  葉殊問道。

  想必是有什麼要事發生。

  聶青問道:「你究竟和師尊怎麼回事?她回來之後便說與你斷絕關係,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她徒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葉殊漫不經心笑道:「沒什麼,只是鬧了一點小矛盾,等這次九州大會之後,自然就會和好,你們沒必要擔心。」

  說是這樣,二人一點都不相信。

  都已經鬧得斷絕師徒關係了,還說什么小矛盾。

  但,葉殊閉口不提的模樣,無論是說什麼,也撬不出半點話。

  等葉殊回房睡覺之後,兩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聶青納悶:「他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會讓師尊如此生氣?」

  林離摸著下巴:「當初師弟他可是犯下了那種罪行,師尊都原諒了他,怎麼這次就行不通了?」

  聶青嘆氣:「唯一有一種可能,師弟犯下的罪行,比那種事還要惡劣?」

  「可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比那種事還要惡劣。」

  「等等!」

  聶青突然伸出手來,一手扶著額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

  「我……」聶青欲言又止,面露難色,「算了,我這樣想有些太大逆不道了點。」

  林離見著她這樣,同樣也皺著眉頭,撇了她一眼:「你說,會不會是師弟心魔發作,對師尊……」

  「沒錯!」

  聶青一下精神起來,握住林離的手:「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二人面面相覷,此刻都靜止在這一刻。

  都不敢開口說話。

  直至許久時間過去,林離摳著手指,尷尬道:「不至於吧,師弟他再荒謬,也不能這麼荒謬。」

  但聶青則是有自己的看法:「師妹,你是不知道,這心魔有多可怕!」

  她回憶起自己的那段經歷,還隱隱作痛。

  要不是後來去了十萬大山血洗妖獸,估計還不能平靜那躁動的心。

  「師尊再冰冷無情,但確實是美若天仙的美人兒,倘若師弟他心魔突然發作,又無解救之法,那麼……」

  越說下去,聶青的表情越加精彩。

  林離搖了搖腦袋,「大師姐,想什麼呢?再怎麼說,師尊都一身本事在身,不可能讓師弟胡作非為的。」

  聶青拍著手:「雖說不可能發生什麼,但正因如此,師尊這才心裡有了膈應,這才想與師弟他斷絕關係。」

  這次,林離也找不到反駁的機會,覺得還挺有道理。

  「那這樣也太不應該了。」

  「過兩天,就是九州大會舉行的日子,出了這一出,那師弟他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參加大會?」

  聶青摁住她肩頭:「別急,雖說是斷絕了師徒關係,師尊也沒有說逐出宗門呀,我們還是隨遇則安。」

  「好吧。」林離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如果葉殊真被逐出宗門,遠走高飛,那她現在御龍使的身份,也隨之剝離。

  只希望事情能按照好的方面想。

  這一夜。

  葉殊睡的很沉。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人不斷在提醒他他,離洛九嫣遠點。

  「滾!」

  對此,葉殊被嚇醒之後,都大汗淋漓。

  觀察四周,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心理暗示?還是有髒東西纏上我了?」

  葉殊鬱悶地走出房間門,邊走邊分析。

  同時,門外院子裡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正在磨練劍法。

  正是城主女兒,李漁落。

  她身份高貴,一旁站著好幾個實力強大的家丁,陪著她一同操練。

  不過,因為對方一直都手下留情,這讓她耍劍,耍得一點都不痛快。

  一見到葉殊出來,她眼前一亮,罵了家丁一句:「你們仔細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博弈。」

  然後,她對著葉殊勾了勾手,一副挑釁的模樣。

  正愁一肚子火氣無處發的葉殊自然願者上鉤,來到院子中心,與她對峙。

  「事先說明,我可不像你手下,會手下留情。」

  「正求之不得!」

  李漁落目中燃起一團火。

  上次被葉殊教訓了一頓,她回去鑽研了許久,好不容易抓住葉殊回來的機會。

  這次說什麼,都一定要把上次丟的面子都找回來。

  「好!」

  葉殊一個轉身,便出現在李漁落身後,探出手來,直搗黃龍,一巴掌將她拍到地上。

  「我還沒準備好,你偷襲!」李漁落還沒反應過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羞惱大叫一聲。

  「偷襲?真到戰場上,誰論君子道德?」

  葉殊嘲諷一笑,他餓虎撲食般撲到李漁落身上,將她腦袋摁在土裡。

  而這一幕,驚呆了剛才和李漁落一同操練的家丁。

  這小子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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