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服氣
2024-10-27 20:46:20 作者: 井神
張小白搬了一把椅子出來,就坐在院子裡等待,臨近中午的時候,高峰的車急速駛進大院,轉彎的時候還來個瀟灑的漂移。
只是張小白隨意看到後方時,眉頭微微蹙起。
小魔女魏微首先從副駕駛走出,扎著兩條羊角辮扛著一根棒球棒,大搖大擺的沖張小白走來。
「師傅!大獲全勝!」魏微自豪的說道。
緊著另外三人也都過來。
張小白不動聲色,問道:「怎麼回事?」
小胖子廖凱的口才最好,開始滔滔不絕的敘述起來。
張小白聽著這個略有傳奇興致的故事,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原來跟那個傳說一樣。
有倆人在人群中相互看了一眼,一哥們兒不高興了,問你瞅啥?另一人繼續瞅著並且豪不相讓的說瞅你咋地?然後那哥們兒說你再瞅瞅試試,那人果然繼續瞅還說試試就試試。
就這樣,這倆人幹起來了。
他們打架的因為大體也是這樣,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稱不上,據小胖子的描述這打的可夠激烈的,四對四打了二十分鐘終於戰勝。
張小白說道:「講完了?那就進屋!」
語氣不善。
魏微從未見過師傅如此表情,正想開口詢問原因,張小白果斷喝道:「滾進去!外邊發生什麼事也別出來。」
因為張小白聽到了急速的汽車聲,當高峰的車子進來時,他就看到後邊有輛車突然駛過門口,車窗搖開能看清那張臉,是來者不善的神情,此時又聽到車聲,肯定是援兵。
張小白突然發話,四人再不敢多待一分鐘。
果然,一輛車闖了進來,下來四個青年,看那穿著裝扮都是社會上的人並非學生,這些人人手一根棍子,下車就要往裡沖,完全沒把張小白放在眼裡。
此時的張小白依然坐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那四人,其中一人舉著棒子馬上到近前,張小白這才站起身,從身後有拎起椅子把越過腦袋直接砸向那人。
只可惜那人出師未捷,棒子剛要砸下去就被一把椅子摔到腦袋上,椅子碎了,人也倒了。
張小白俯身一個箭步衝出去,撿過棒子擋開第二人的棍棒,一個飛踹直奔他胸膛,本來那人就有慣性,可張小白的腿是真不含糊,竟然直接將他踹飛出去。
兩個動作,兩人倒地不起,張小白這次沒有手下留情。
其餘倆人有了準備,張小白跟他們站到一處。
屋內的四大金剛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急得直跺腳,想出去幫忙又怕張小白,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是真聽他的話。
小魔女魏微坐不住了,拎著棒子就往外沖,張小白見到那一幕,大喝道:「滾進去!」
魏微剛跑到門口,又跑哭著了進去。
張小白高接低擋專心對敵,那倆人出手也不含糊,竟然會點套路,不過只堅持了不到十分鐘,最後也被小白撩爬下。
張小白扔掉棍棒,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單手甩出一根點燃,腳踩到一人胸口,怒道:「在他嗎敢惹他們,我廢了你!」
「小心!」只聽屋內一聲大喊。
張小白猛然回頭,一把刀子迎面扎來,再躲已然不及,張小白伸胳膊一撩,那把刀直接飛了出去,可也扎到了他的肉。
張小白不顧皮肉傷,一把拽住那人脖領,卻發現是個學生模樣的孩子。
這時候,四大金剛都跑了出來,就要群毆這孩子。
張小白揪著孩子脖領,問道:「會開車嗎?」
那人有些茫然的點點頭。
張小白鬆開手,「拉著他們,滾蛋!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孩子趕忙發動車子,其餘四人相互攙扶著鑽進車裡。
「師傅,你胳膊……」魏微哭著說道。
只見張小白的袖子被血染成紅色,張小白問道:「家裡有急救箱紗布嗎?」
魏微衝進屋子拿來急救箱,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動作無比輕柔,擦擦眼淚,開始給張小白上藥包裹。
張小白一隻手甩出一根煙,高峰趕忙點燃。
張小白吸了一口,緩解一下疼痛,咧開嘴笑著說道:「小魔女還哭鼻子?不常見啊!」
魏微哽咽的說道:「師傅,對不起!」
張小白收斂笑意,說道:「給你們講一下我的故事吧!」
四人聚精會神的聽著,乖巧的就跟小學生似的。
張小白繼續說道:「今天這場不算什麼,我打過的架受過的傷可多了去了,高中那會兒,一群社會人跟學生收保護費,我跟他們打了幾場互有勝負,最後一次,那幫人糾結了不少混混,而我什麼人都沒叫。」
四人長大嘴巴看著,就連魏微也停止了動作。
張小白說道:「那一天,我就站在學校大門口,對面是二十來號痞子,我手中提著一把刀,就跟他們說,別他嗎跟我說這學校你們罩著,從今以後這學校我罩著,不服的就上來,小爺拼了這條命也跟你們玩到底!」
張小白停頓了下,笑道:「你們猜怎麼著?」
四人不說話,震驚的無以復加。
張小白繼續說道:「那些人商量了一下,都跑了!」
魏微繼續包紮傷口,馬上要完事。
張小白認真說道:「我打架的次數很多,但每次打架都知道為什麼,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你們這樣,只是為了一個眼神,想像都覺得幼稚。」
「你們還不大,都青春年少氣血方剛,為了證明自己有多牛逼有多勇敢,可以不顧一切,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種行為不但不能證明你們有多勇敢,反而證明你們有多魯莽有多愚蠢。」
最後張小白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你們也不小了,真的,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需要面對的可比你們多的多,如果你們以後能長點心,今天這刀子我算沒白挨。」
魏微哭著點點頭,說道:「師傅,我聽你的,以後再也不惹事了。」
那哥仨也都點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不是張小白講的話多有道理,而是他們真服張小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