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我干白事兒這些年 > 第九百九十三章 這行不是誰都能幹的

第九百九十三章 這行不是誰都能幹的

2024-10-27 19:51:05 作者: 金十六
  林染跟著張玉明媳婦去了她家,待看到屋裡躺著的張玉明時,眉頭不由得緊皺:「眼圈發黑,鼻樑都青得成這樣了,我給他把個脈。」

  「行行。」張玉明媳婦急得額頭都冒冷汗了。

  林染給張玉明把脈:「衝著挺嚴重啊,我只能跟你說百分百是虛病,但我沒有這個道行,我建議你找陳叔,他應該沒問題。」

  「陳叔能過來嗎?」張玉明媳婦有些擔憂。

  林染看著張明玉陰死陽活的樣兒,指定是不能出門:「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如果今天他有空,那就過來給明哥收拾一下。」

  張玉明媳婦著急地說道:「如果真能請陳叔過來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不能的話也別勉強,我掂對再找別人看,可別人我也信不過啊!」

  「我先打電話。」

  「對對。」張玉明媳婦看了一眼炕上的丈夫,自知要是再耽誤下去,搞不好全村吃席了。

  林染上外面打電話:「叔兒,張玉明你知道吧,干白事兒回來衝著了,我看挺嚴重的,你能不能今天過來給他看一下。」

  「白事兒是一般人能幹的嗎?」

  「誰知道咋回事。」林染沒提江聰。

  「我這就讓大娥開車帶我過去,你不用來回折騰了,把他家的定位發過來。」都是同一個鎮住著,陳叔指定得過來看一眼。

  「好嘞!」

  林染趕緊進屋跟張玉明媳婦說一聲:「我叔兒說了,馬上就開車過來,讓你別著急。」

  「好好!」張玉明媳婦心裡漸漸有底了:「大染,你幫他看一眼,還能活不?」

  「咋不能呢,問題不大,你不用想太多。」林染說道。

  張玉明媳婦長出了一口氣:「哎媽呀,我跟你說大染,真的是嚇死我了,有你說的這句話,我就沒啥可怕的,從昨天半夜到今天,我都快要嚇抽了,他還老說胡話。」

  「沒事,只要衝著了,都會有這樣的現象。」林染知道衝著的輕易死不了,但時間一長很容易虛病變成實病,到那時可就難治了。

  「是是,你說沒事那指定就沒事。」張玉明媳婦逐漸冷靜了下來,趕緊給林染倒了一杯白開水:「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遇到事了就亂,都忘記給你倒水了。」

  「沒事兒。」

  林染接下了水杯喝了一口,然後便看到陳叔發來的微信,他們已經往這邊來了,預計一個小時就差不多能到。

  「當初江聰也沒說我先生不能幹,我們還給了五千塊錢的學費。」

  「……」林染。

  「我倒是不差錢,要是干白事兒這一行有啥說道,他直接明說啊,就跟我們說沒事,誰知道……」張玉明媳婦真的是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說啥也不幹這一行,命比錢重要多了。

  林染沒吭聲,別人數落江聰行,他絕對不能說江聰一句壞話。

  接下來,張玉明媳婦叨咕了一個小時,從家裡生活聊到了孩子上學,還聊到了林染同父異母的親妹妹,總之天南海北,這老娘們賊能說!

  林染自認為挺能嘮了,誰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服都不行。

  陳叔和秦大娥到門口了,林染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要是再嘮下去,他都快要崩潰了。

  男人與女人聊天的方式不同,思維也不一樣,有時候真的很難聊到一塊去。

  「呀,陳叔來啦!」張玉明媳婦趕緊出去迎接。

  林染沒出去,見陳叔和秦大娥進屋,朝著他們吱一聲,然後指了指炕上的張玉明:「叔兒,你趕緊給看看吧,看著怪嚇人的。」

  陳叔給張玉明把脈:「衝著辦白事兒那家人了,你半夜燒點紙送送,然後我畫符給他喝下去。」

  「行行。」

  陳叔裝備都帶著,將符畫好後,用火點著一燒,化成的灰燼落入碗中的水裡:「把符水給張玉明喝下去,你一定要上半夜十點半去燒,這個時間是那位老人去世的時間。」

  接下來陳叔寫了一張單子:「你上華子那裡去買我單子上寫的東西,你也不用說別的,華子自然會按照單子給你拿,然後我還得在燒的紙上寫點東西。」

  「馬上就去。」張玉明媳婦拿著單子走了。

  「頭一次看你在燒紙上寫東西。」秦大娥說道。

  「他有點麻煩。」陳叔扒拉了一下張玉明:「醒醒,醒醒!!」

  張玉明此時的意識清醒,可他就是醒不過來,聽著陳叔的呼喚,他連眼皮都抬不動。

  「挺嚴重的,得連著送三天。」陳叔說道。

  林染將張玉明花五千塊錢跟江聰學白事兒說了出來:「叔兒,你說江聰真的能看病嗎?」

  「他也就看個衝著和嚇著,再用五穀雜糧收拾一下屋子,其餘的他根本不行。」陳叔已經給好幾個江聰看過的人家平事了,沒少聽別人罵江聰,基本上都在說他心太黑,要錢太狠。

  「他膽子也大,啥都敢給看。」秦大娥服了。

  陳叔不屑地笑了:「有啥不敢的?但凡找他看事的,肯定是啥也不懂,如果懂行的誰也不會找江聰。」

  「說的對。」林染知道很多人上當就是因為不懂。

  秦大娥自打跟了陳叔後,才發現這行水這麼深。

  張玉明媳婦拿著陳叔需要的東西回來了:「陳叔,全部拿來了,您看一眼。」

  陳叔數了數紙,然後用剪刀將紙裁好,接著開始畫符,每張紙都畫上,又將紙分成了三份:「連著燒三天,都是十點半,你不敢去就找他弟,兩個人過去,別著急回家,上人多的地方坐坐,然後再回去,切記無論來去都別說話。」

  「明白明白。」張玉明媳婦記下了。

  陳叔又將怎麼燒紙以及點香寫了出來,基本上還是十字路口,在家裡就把香點著,繞著得病之人的頭頂左三圈右三圈,嘴裡再叨咕幾句寫好的詞。

  張玉明媳婦從兜里掏出了兩千塊錢:「陳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拉倒吧,你家裡兩個兒子,我差你這兩千了?張玉明醒了後,你就給我打電話,他有我的電話,我再給他看看到底能不能幹這一行。」陳叔大氣的說道。

  張玉明媳婦眼圈紅了:「謝謝了陳叔,早知道這樣……啥也別說了。」

  「別叨咕這些沒用的,我們走了。」陳叔知道張玉明媳婦要提江聰,他現在聽到江聰的名字腦仁都疼。

  「我送你們。」

  張玉明媳婦露出了笑容,自家老爺們終於有救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