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章 百變

  我自然不會告訴閆文秀，我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她配置了一種很奇怪的藥水，哪天把我……不能說，也說不出口，顯得自己很自戀似的。

  閆文秀哼了一聲：「我又不吃人，這藥也沒毒，放心吧，趕緊過來。」

  我只能靠了過去。

  閆文秀一臉興奮：「聽說你們在審訊，是不是暫時沒有結果？這個藥水可以放大痛覺，會讓你們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聽到了這話，我心頭一動。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東西。其實在龍隱組織內部，應該也有這樣的一些工具。不過用起來很繁瑣，使用也不是很方便。這次在外面，也沒有帶回來，現在試試閆文秀的這個藥水，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閆文秀很不喜歡這種審訊之類的場景，所以只是把藥水交給了服部昌平那傢伙，然後就離開了。

  我則是重點關注了藥水的使用效果。畢竟這玩意算是一個利器，要是我掌握的話，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可就好辦多了。

  服部昌平雖然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很快就可以完成對曾牛的審訊，哪怕不需要藥水，也是可以的。但是他還是很老實的使用，效果……自然是相當不錯。

  之前審訊的時候，曾牛似乎已經習慣了那種強度，而在改變了使用藥水之後，幾乎是一瞬間，曾牛就已經痛徹心扉，他忍不住哀嚎起來。巨大的聲音讓人都忍不住開始打起了寒顫，那種感覺，格外的刺激，格外的讓人戰慄。

  服部昌平也是忍不住有些發愣。說句實話，在使用之前，他可是壓根沒當一回事的。這玩意就算真的有點效果，又能怎麼樣呢，能比得起我威風堂堂的服部大人麼？說到底，這些不過是小道而已。

  可沒想到……

  看來，要多跟文秀君接觸解除了，這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啊。只是不知道主人會不會誤會，有些事情還是要交代清楚了。

  服部昌平在各種奇特的想像之中，更是加快了自己的審訊速度。

  終於，曾牛扛不住招供了。

  我的神色很複雜。

  消息有好有壞。

  壞消息是，實錘了，這個曾牛真的不是我找的神秘人。雖然之前我就發現了異常，也有黃勝的背書，可是我內心裡卻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相信這事情，就相當於是否定了自己。這對我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

  好消息機會，曾牛，真的跟神秘人有關，而且關係密切。這兩個人之前算是很親密的關係，曾牛之前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神秘人規劃的。甚至連一些細節，也是神秘人在中間操控著。這解開了我的不少疑惑，這個曾牛真的是有些暴躁，他的能力或許是有，但是沒有想像中那麼厲害。現在這一切都有了答案，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一個大佬！

  只是大概從十年前，那個神秘人就切斷了跟曾牛的聯繫，兩個人之間再也沒什麼關聯。我聽到這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為什麼？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兩個人本來在一起關係很親，神秘人卻忽然間抽身，有一種急流勇退的感覺。他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覺得曾牛這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扶持？還是有其他的一些因素？

  線索到這裡，似乎又被切斷了。

  一種煩悶感從心底泛起。那個神秘人，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他真的是很討厭啊！

  不，不，不，絕對不能放棄！

  作為跟神秘人聯繫很多的人，曾牛這裡應該知道不少細節。我勉強壓制內心的情緒，繼續追問關於神秘人的樣貌。

  我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跟他在一起應該挺長時間的，你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你可以跟我描繪一下他大概的樣貌。」

  「不知道。」

  「看來我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之前的那些手段，你還想要再來一遍麼？」我冷冷看著曾牛，眼神中都是憤怒。這傢伙，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他真的以為我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麼？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邊跟我玩這一招，當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曾牛眼神有些驚懼，饒是他身體堅硬如鐵，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極強，卻還是被剛才的那些玩意給搞怕了，他絕對不想再承受一次。曾牛趕緊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因為那個人比較奇特，他似乎很喜歡化妝，每次出現的時候，面貌都不一樣。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他本人，還以為是他派出來的下屬。」

  「他似乎是百變的，而且，還會口技之類的，各種口音信手拈來。」曾牛嘆息：「我真的沒見過這麼出類拔萃的人。這樣的人，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麼？」

  我鄙夷的看了曾牛一眼，這傢伙真是少見多怪啊。之前有的厲害的教授都會十幾二十種外語，我們國家的方言幾乎都會，與各民族的人流暢交流。這樣的人才算是大能，那個神秘人或許有些才華，但是還遠遠不夠看。不過，他這一身本事，也已經算是非同小可了，不容小覷啊。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又詢問了一些事情，然後頹然長嘆。

  不得不說，那個神秘人對自身的保護真的是滴水不露。他的這麼多合作對象里，幾乎很難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他似乎不存在，又似乎無所謂不在。這種感覺真是相當奇特，讓人有一種很無語的感覺。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我也只能繼續追尋，我還就不信了，他能真的沒有什麼破綻。

  這不，曾牛還是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他說，除去自己，那個神秘人身邊，應該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這個人也不知道男女，是神秘人最信任的人，很多次，他都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卻始終沒能見到他一面。

  這讓我來了幾分精神，或許可以從此人身上打開突破口？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方向，也是一個無奈之下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