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4章 還有一人

  候衛國還真是給了我驚喜。

  估計這傢伙也是想要在我這邊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還是決定爆出這個隱秘。

  當然，成與不成的，另說。候衛國表現出的是對我的親近之意，他投之以木瓜，我自然要報之以瓊瑤。都是成年人，這背後的隱喻，大家都懂。

  ……

  南袁北候。

  這北候就是候衛國家，而南袁則是蘇城袁家。

  侯家就不用說了，是訓猴第一家族，傳承很久，起碼一千多年的歷史。只是可惜到了候衛國這一代，這手藝已經不太行了。

  而袁家其實不是那種傳統的訓猴家族，他們馴養猴子，其實是為了從猴子身上學習猴子的各種姿態，模仿猴子。他們家族是以猴戲為生的，世代傳承，扮演猴子，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甚至還有袁家人被請去扮演齊天大聖的，可見他們的能耐。

  候衛國在言語中，其實也有幾分尊敬。畢竟人家訓猴都不是主業，但是卻能有這麼大的成就，這訓猴的能力，比北猴其實還是要稍微強那麼一丁點的。當然，這種事情，他明面上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這豈不是示弱麼？會對侯家的名聲造成打擊的。

  私底下的說法，也是為了給我更好的參考，從我這裡得到更大的回報，說起來自然也沒什麼問題。

  我心裡頗為振奮，如果袁家這麼厲害，那麼，這次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些眉目，說不定整個事就是跟袁家有關係。不然的話，還真找不出那麼厲害的被遺漏的訓猴高手。

  ……

  現在袁家的當家人叫袁世芳，是一個很古板的老頭子。上次我們來拜訪，都沒見到他的面，只是見到了他的兒子袁科。

  袁科看到我們再次到來，明顯是吃了一驚。我們可是打著龍隱組織的旗號來的，他根本開罪不起。袁科壓下心頭的小小不安，熱情接待我們。

  袁科還是很客氣的。

  不過再客氣也沒有用，這次來我們就是找袁世芳的。這個要求不滿足，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袁科臉色有些難看：「不是我不讓你們見我爸，主要是我爸年紀大了，不見外客，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哎…」

  「明白的。不見也行，要不你跟我說一說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吧。」

  袁科臉色大變，身體都顫抖起來：「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不過有些事情我們也不得不做。我這已經算很好說話的，這要是不好說話的人，指不定就會採取一些過激的行動，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那個場面吧？要是你知道你就跟我們好好說，要是你不了解內情，那你就跟你爸好好溝通一下，我等著你的答覆。」

  袁科面色陰晴不定，他心裡有些掙扎。坐在那裡許久，袁科終於還是有了決定。主動一點可以把事情納於自己的掌控，這要是被動出擊，還不知道我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疼呀。

  也不知道袁科是怎麼溝通的，總之袁世芳還是答應見了我們。

  老頭子脾氣很大，看到我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要不是我們身份特殊，他都能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老爺子你別生氣，要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這樣。」

  「少廢話，你們這些人都太虛偽了，來都來了，還找一堆藉口。」袁老爺子中氣十足，險些都要破口大罵。

  袁科在一邊干著急，他心裡非常清楚，惹怒了我們，整個袁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他就是分說厲害，才好不容易勸說了袁老爺子。可自己老爸這個脾氣真的是太火爆了，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其實這次來我們是為了調查一樁案子。」我微微一笑也不生氣，直接就說起了四合院兇殺案。

  我還是有幾分說書人的天賦，把當年的案子說的驚心動魄，特別是後面調查人的那種沮喪，那種無法讓案情大白，無法讓受害人得到安慰的說辭，更是頗為觸動人心。

  袁老爺子面色略有緩和：「你們辛苦調查，我完全理解，可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兇手是一個猿猴。」

  「什麼？！」

  袁世芳和袁科都吃了一驚。

  這事情聽起來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這一次袁老爺子卻是頗為公正，他思索了一下說道：「要是找到比較聰明的猿猴，經過專業的訓練，的確是可以做到這一點。怪不得你會來調查我們袁家，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袁家絕對不會幹這種事。」

  「我也知道如此，我這次來呢，是我想問一問當年的情況。我聽說您之前有一個女婿叫吳鑫……」

  「送客！」袁老爺子一下子就憤怒了，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我一臉茫然，狐疑地看著袁科。

  袁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他哪有那種本事，可以直接把事情說出來，還徵求老爺子的同意。他想著的就是先糊弄一下，然後徐徐圖之，沒想到老爺子的反應這麼大。

  袁珂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了袁老爺子。

  「爸，我們有話好好說，人家也只是為了調查，又不是專門來揭我們家的傷疤。」

  「是啊，老爺子。要不是為了查案，我們真的沒必要這樣。我知道這對您來說可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您不願觸及，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畢竟是人命關天呀。我們只是想知道，那個吳鑫有沒有這種能力？如果有，那麼他的嫌疑很大。要是被我們鎖定他是兇手，他就死定了，這對您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袁老爺子的身體頓住，被袁科直接按到了椅子上。袁科一臉緊張，生怕下一刻袁老爺子就會挺身而走。

  好在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可能是被我的說詞打動，袁老爺子臉上閃過了一道恨意。

  「你說的沒錯，這種事我的確是應該配合。家醜不可外揚，可這個吳鑫真不是東西啊，我不吐不快。」

  在袁老爺子的敘述之中，當年的往事畫卷，緩緩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