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自討苦吃

  我跟楚天霸輕車簡從，出現在縣城的夜市上，安靜感受著這裡的煙火氣，順便也聽一聽這次事情發生之後，縣城人的反應。

  其實這有點微服私訪的意思，畢竟趙家人究竟如何光聽到一些傳聞是遠遠不夠的，還是要去街頭巷尾才能收集到最真實的情況。

  看得出，趙家人在當地民怨還是很大的。

  這次出事，很多人都拍手稱快。

  當然，幫趙家人說話的也有不少。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趙家人在本地耕耘了這麼多年，占據了那麼多重要的位置，他的門生故舊自然也有很多，盤根錯節，已經深入到這個縣城的方方面面。

  不時有雙方的人在那邊爭執，甚至還吵了起來。

  最為火爆的是一桌。幾個人似乎是朋友在喝酒。喝到興起，就開始討論起趙家的事情。

  一個小平頭似乎被趙家人欺負過，醉醺醺說道：「真是蒼天有眼，上面終於注意到我們這個小縣城了，趙虎，趙雲龍，還有趙雲雀，現在都被抓起來了，很快整個趙家就會連根拔倒，到時候會還我們一片朗朗晴天。來，我提議大家干一杯。」

  這時候，一個戴眼鏡的瘦子卻狠狠一拍桌子：「王超，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詛咒趙家嗎？」

  王超也怒了，也狠狠回擊，用力拍桌：「怎麼啦，李佳楠，我說趙家你不樂意了？不就是跟趙家沾了那麼一點親戚關係嗎？好像你是趙家人一樣？你願意攀扯人家，人家願意搭理你嗎？」

  李佳楠臉色脹紅，頗為憤怒，在那邊罵罵咧咧。

  旁邊的人也在勸架，不過兩個人卻劍拔弩張，越說越大聲。

  王超覺得趙家人這次肯定躲不過去，會完犢子。他的證據就是趙家已經有三個比較重要的人被抓起來了，接下去就會抓更多的人。

  這是已經發生的鐵一般的事實，李佳楠根本無力回應。不過，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你真的是太無知了，根本就不知道趙家真正厲害的是那位大長老。」

  旁邊的人被提醒了一下，紛紛愣住。有些人也跟著附和，顯然趙家的大長老給他們帶來的是不一樣的體驗。這個名字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我也來了幾分興趣，看了楚天霸一眼，他會意，走了過去，在旁邊或者挑撥或者吹捧。很快，關於趙家大長老就被拼湊了一個大概。

  原來趙家也經歷過起伏。在三四十前，因為受到一些事情的衝擊，整個造家都陷入了混沌之中，可以說是一蹶不振。

  就是在這個時候，趙家出現了一個大長老。他就像是憑空掉出來的一樣，很快就整合了造家的資源，從推出第一個人開始，一步步的，把整個趙家打造成了這裡事實上的霸主。

  別說是黃昭鎮，哪怕是到了萬峰，玉華甚至是整個西省，趙家都是能說上話的。趙家的大蟑螂究竟有怎樣的實力？沒有人知道。大家知道的是，只要他在，趙家就不會倒。

  經過李佳楠的講述，王超也有些心灰意冷。這個趙家的大長老太強悍了，難道這次真的又要無疾而終？一絲陰影重新籠罩，很多人的情緒，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連喝酒也沒有心情。

  燒烤攤的老闆氣的不行，恨不得捶那個李佳楠一頓。之前氣氛多好呀，要不是這個傢伙瞎咧咧，自己今晚要賺好多錢的啊。現在這些小錢錢不翼而飛，真是晦氣。

  ……

  我心裡對這個趙家大長老充滿了好奇，看了楚天霸一眼：「調查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看來這個大長老才是趙家的中流砥柱。」

  楚天霸眼中露出濃濃的興趣，這樣的人，身上總是有些秘密的。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查出來別人的秘密，特別是壞人的，這讓楚天霸更有成就感。

  ……

  趙家的長老會商量出了結果，立刻就派了三個人前去拜訪大長老。

  大長老很神秘, 一直都在一個小院子裡生活。不過這個院子的警戒等級是超品，任何人無緣無故的接近這個院子，哪怕你是小孩子，都會受到嚴厲的懲戒。

  曾經就有一個小孩，還很受寵，有一次心血來潮靠近，被打了一個半死，整個人都抑鬱了，一蹶不振。從此之後，所有趙家人都知道，千萬不要挑戰大長老的底線。

  這次長老會的成員，自然也很遵守規矩，在門外先送上了一個拜貼，詳細的敘說了這是發生的事情。他們把這次事情渲染的很嚴重，說這是趙家近20年來最大的危機，所以要詢問大長老的意見。

  很快，大長老的回覆就出來了。

  二長老，看著回復臉上露出怪異神色。

  四長老最是急切，趕緊拿過東西查看。上面就寫了四個字，庸人自擾。他的臉上滿是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三長老冷哼一聲：「還能是什麼意思？讓我們泰然處之，不予理會。看樣子大長老是要親自出手了，那個秦南這次可能要倒霉了。」

  四長老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次出事的趙雲龍，趙雲卻可都是他的兒女。真要是出了問題，他下半輩子可怎麼辦？還好現在大長老出面，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裡面的人又出來了。

  這一次他手裡沒有任何的東西，而是直接宣布了大長老的指示：「最近趙家人太跳脫了，已經不知道敬畏為何物。這次讓人敲打一下，反倒是一件好事情。你們立刻派人去跟秦南接觸，爭取求得他的諒解。」

  聽到這話，趙家的三個長老面面相覷。他們真的是有點要瘋，四長老忍不住：「大長老這是糊塗了嗎？人家都已經打臉，居然還想要委曲求全。我要面見大長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慎言！」二長老趕緊說話。

  不過卻已經遲了，這時候一個威嚴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掌嘴。」

  就看到出來交涉的那個人，身形一動，已經到了四長老跟前，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是長老臉色腫脹如豬頭，牙齒也掉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