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圖騰

  之前雷冠生在跟我說的時候，讓我別客氣，哪怕讓雷暴去掃大街都行。

  現在我算是滿足了他的願望，掃廁所跟掃大街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嘛。

  這次雷暴死活不干，在那邊撒潑打滾：「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我不活了！你們不帶這麼羞辱人的，我要找我爸，快點跟我爸聯繫，他什麼條件都會答應你們的，你們快聯繫他啊。」

  雷暴的內心顯然是屈辱的，他的下限雖然一再被拉低，但是也有觸底的時候。

  顯然，這個時候已經到了。

  對待這種，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

  隨便他鬧，隨便他折騰，反正鬧夠了，總歸是要接受現實的。

  下限嘛，就是不斷用來被突破的。

  雷暴鬧了一陣，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生無可戀。他似乎真的絕望了，眼睛動都不動一下，整個人就一種狀態呆滯。

  人來人往的，經過雷暴的身側，雷暴也是毫無反應。

  直到我經過。

  雷暴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腳：「秦總，我的好秦總啊，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出去之後，肯定要痛改前非，絕對不作奸犯科。」

  「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秦總，您就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

  「不，你沒有。」

  「我有。」

  「你看，你連打掃廁所都不願意，你還說你已經知道錯了，你這態度，就很不誠懇。」

  雷暴不明白，自己不打掃廁所，怎麼就不誠懇了？

  我循循善誘：「你看啊，你不打掃廁所，是不是覺得打掃廁所，是比較低等的工作？事實上，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啊，我們所有人，都會輪流著打掃廁所的。你這是因為要贖罪，所以時間長了一點。」

  「你還是維持著高高在上的態度，你覺得，你這樣算是反省了嗎？你出去之後，還是會覺得高人一等，你這思想上就還是不過關。時間長了，還是會故態復萌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雷暴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他又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而且，雷暴還從我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鬆動。

  似乎，只要他那邊好好的表現之後，就可能被放著離開。這對他來說，算是希看到了希望。他一咬牙：「那我繼續改造，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會去打掃廁所的。」

  「只是，這掃廁所，需要幾天時間啊？總得有個期限吧。」

  「你看，你這思想上還是有問題。為什麼要追問時間呢，說明你內心還是覺得嫌棄。這種情緒可要不得。你啊，還是好好改造吧，這掃廁所的活，不太適合你，你去干別的。」

  在我的忽悠下，雷暴心裡已經把掃廁所跟出去畫上等號了。我不讓他去掃廁所，豈不是掐斷了出去的希望？這可不行，雷暴一個激靈，趕緊站起身：「我掃廁所，我現在就去掃廁所。」

  雷暴開始打掃廁所了。

  而那邊雷冠生居然也很能耐得住，一直都沒問。

  你不問是吧？

  沒關係，我讓你不得不問。

  我把雷暴打掃廁所的照片通過自己的途徑讓雷冠生看到。

  雷冠生很生氣。

  這什麼意思？

  讓我兒子去掃廁所，這比掃大街更加可惡！

  不僅這樣做了，還讓我看到，這不是欺負人麼？

  雷冠生還是約了我見面，他這次雖然還是臉上帶著笑，但是那笑容維持得有些辛苦，眼看就要繃不住了。

  「秦總真是好手段啊，我這個兒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在秦總的手下，居然學會了種樹，還會打掃廁所，這進步可真夠明顯的啊。不過呢，我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小施懲戒就行了，總不能真的去羞辱他吧？秦總，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是這個道理。」

  「那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嗯，放。」我微笑說道：「只是您這邊得拿出誠意來啊，放人可以，怎麼放這是一個問題。」

  「你要什麼？」

  「這個得看您了。我人微言輕，哪有什麼說話的餘地啊。」

  雷冠生很鬱悶，我這一手，真的是讓他很難受啊。這個世界上最不好的事情就是自己開條件了，開得多，自己吃虧，開得少，對方不滿意。而且，還不知道對方到底需要什麼，就很難。

  雷冠生索性把球踢回來：「秦總，你需要什麼，你可以說。我們之間都可以談。」

  「那好吧，我想知道您身上這圖騰的事情，我對這圖騰挺感興趣的。」我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讓雷冠生楞了一下。

  「圖騰？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雷冠生一邊問話，一邊大腦迅速轉動，思考著這裡面的一些東西。他得想明白我真正的目的，圖騰會跟什麼有關呢，難道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雷冠生的表情都有些變了，雖然迅速的又恢復古井無波狀態，但是我卻已經看在眼裡。

  這個雷冠生，看來是真的有問題啊。他在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明顯是想到了什麼跟圖騰關聯的東西。

  難道是月華之光？

  圖騰，又代表著什麼呢？

  是不是月華之光內部，其實有著一個更為高級的組織架構，就是跟這些圖騰有關？

  我產生了更為濃烈的興趣，這個雷冠生，必須要盯緊了。

  雷冠生跟我互相來了幾個回合。他見我油鹽不進，也是有些沒辦法，誰讓自己兒子在我手裡攥著。

  無奈之下， 雷冠生只好跟我說起了圖騰的事。

  圖騰，是他們這個民族的一種特色。不過，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把圖騰紋在身上的，這必須要達到一定條件的人才行。

  「什麼條件？」

  「這個不方便說。」

  「呵呵。」

  「真的不方便，這是我們民族內部的一些私密。」

  看來這是一個調查方向，我暗暗放在心裡，繼續聽雷冠生說圖騰的事。在什麼地方，他著重描寫，這些東西聽聽就算。而什麼地方，他想要忽略，這些，我都追問。問得出最好，問不出，也得想辦法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