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收攏

  我的關注點主要是在那些真實註冊用戶身上。

  這些人，可不會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方華肯定有自己的渠道。

  我著重了解這些東西。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這傢伙比我想像中更厲害一些。他居然有幾個千人群，而這幾個群里，大多數都是羊毛黨。不僅如此，他們還有一個論壇，論壇里數以萬計的人都是薅羊毛的。

  這次的行動，就是以方華的群加上那個論壇為主力，最終給惠團帶來了慘痛損失。不過面對這種情況，我心裡反倒是有些小小興奮。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有些時候，人得看怎麼用，放在什麼位置上。用在這裡，可能不太行，換個地方，或許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說方華吧，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人才。這樣的人才，如果用得好，帶來的收益肯定超過百萬。

  方華還不知道我已經打上了他的主意，兀自心裡惴惴不安，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情緒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面臨著怎樣的命運。他倒是有心想要說出哀求的話，不過百萬以上的損失，他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如果不是因為缺錢，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總之，方華心裡不安急了。他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人，既想要快點得到審判結果，又害怕那結果自己承擔不起。

  我不著急，我覺得時間還不夠久，壓力還不夠大。我必須要讓這傢伙感覺到發自內心的絕望，然後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這樣才可以一舉把他拿下。

  就這樣，在我的步步緊逼之下，終於方華內心的堤壩徹底潰堤。他終於扛不住壓力，一下子就跪倒在我的面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可以配合你挽回損失。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把損失給你彌補上，你就放過我吧，成不？」

  似乎覺得這樣缺少一些關鍵因素，方華居然又補充了一句：「我上有老母下有孩子，孩子需要上學，我老母親需要治病，不是走投無路，我直接靠著群里拿返利就行。」

  這點我倒是信。畢竟幾千人呢，每個人貢獻一塊錢，那也是幾千塊。我看著方華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我需要證據。」

  方華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去翻找。

  很快，病歷啥的就被他拿了出來。

  還真是。

  方華的老母親病得很嚴重，耗費甚巨，現在只是剛剛進入了平靜期，後續情況如何還待觀察。可以說，這對方華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要不然他也不會那樣。他也只是暫時把難關度過去罷了，實際上，方華還不知道後續的事情怎麼辦，他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看著方華，陷入了沉思。這是很好的機會，如果我直接利用這一點，用脅迫的方式，應該會讓這傢伙就範。不過如此一來，還是會有很大的隱憂。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開誠布公跟方華談談。他能為了老母親的醫藥費鋌而走險，雖然很不道德，可也說明了他心裡還是有些良善。這樣的人，值得我賭一把。

  「按理說，我應該把你送進去。」我先把方華攙扶起來，語氣深沉說道：「畢竟這次的事情你給我們帶來很大的損失，這對我們惠團來說，不啻於是重重一擊。惠團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那些股東們都會有想法。」

  方華臉上本來露出希冀之色，聞言頓時黯然。不過他也能理解，惠團的名頭還是很大的，他之前也薅過羊毛，然後成為了惠團客戶。其實當時他心裡也有過糾結，不過為了錢，最終還是選擇了去干。

  我繼續說道：「不過呢，看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我可以為你周旋。只是這筆損失，絕對不能這樣抹去，還是得有人負責。」

  「你看這樣行不行，這錢呢，我借給你。不過，你得為我工作還債。每個月工資，就暫定一萬吧，以後要是有突出貢獻，會有獎金，還會漲工資，你看怎麼樣？」

  我這話讓方華本來有些陰沉的臉上重新浮現歡欣之色。只是方華心裡也清楚，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我這樣說，肯定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必須要搞清楚我的真實目的，不然的話，他心裡實在是有些不太甘心啊。

  我看出了方華的想法，也在暗自點頭。看來經歷了這次事情，方華內心那根弦是被繃緊了，他也知道違法行為要不得。

  我呵呵一笑，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當然了，要做的事情也是微微有些打擦邊球，你過來聽一下，如果你願意，那就去做，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決定權在你。」

  方華嗯了一聲，直接就附耳過來，我如此這般說了一下。

  其實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我之前不是有水軍麼？我也見識過水軍的厲害，現在這方華是一個人才，他很全面，而且手下也有不少人。我完全可以利用方華去達成我的某些目的。

  當然了，我在其中還會設定很多條件，避免我跟方華之間的直接聯繫，從某種程度上完成我們兩者之間的切割。這樣一來，就算真有事，也不會波及到我身上，而且我還可以利用自身幫助方華。

  方華對我的信任感沒那麼強，不過當前來說，他想要還清債務，度過難關，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案之一。只是思考了那麼一分鐘，方華就答應了。

  我也沒簽訂什麼協議，他的把柄在我手裡攥著，而且後續的工資什麼的，也會由我來支付，我就不信他能翻出什麼天。

  這個幕後勢力的成立，讓我賣出去堅定的一步。這是有了正規軍了啊，我心中頗為歡喜，自然是想要嘗試一下。於是一個人就被我推了出來，當成了祭旗的，沒錯，就是王彥東！這傢伙居然一直在主動挑釁攻擊我，要是我不回應，他還真當我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