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可能的可能

  何瑞雪最近經常待在雲夢市，出現在公司的機會自然也在增多。

  不過，這對公司里的人來說那就是磨難。因為何瑞雪的脾氣明顯是有些不太好，經常有人會觸霉頭。

  我忍不住還是找上了何瑞雪。

  當然，我不會平鋪直敘，單刀直入，而是很迂迴的詢問了一下。

  何瑞雪心緒不佳，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看上去極為煩惱。

  我又旁敲側擊一下，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些天她花了不少心力，可結果卻不是那麼滿意，她的心情自然不好。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何瑞雪是打算放棄了的。這對心高氣傲的何瑞雪來說，簡直就是莫大打擊。

  也許是我小心翼翼試探的態度讓何瑞雪感覺到了什麼，她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是我太過於急躁了，這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你放心，我肯定會改正。」

  「沒事，我覺得這倒不算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這些傢伙們也需要鞭策，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效果倒是蠻不錯的。你沒看到他們最近的工作效率也提升了不少嘛。」

  何瑞雪不由得莞爾，她當然知道我這是一種寬解的辦法，她也不可能當真。她微笑說道：「你這是要讓我當惡人了啊，放心，我肯定不會客氣。」

  兩個人這麼一說，冰一樣的氣氛就消融了不少，何瑞雪主動請了下午茶，也讓人感覺到她的誠意。看到何瑞雪那一副模樣，我暗暗點頭，這其實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啊，何瑞雪還是做出了挺大犧牲。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那根弦更是繃緊了。不管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我繼續按照之前的線索追查著，這次，我擴大了目標。只要我知道的，在雲夢範圍內，跟何瑞雪有過矛盾的任何人，我都去調查。

  範圍擴大了，工作量自然也增大，不過我無怨無悔。

  又是三天過去，我忙裡偷閒，進行著這項工作。結果卻不是很好，這讓我心裡忍不住生出了幾分鬱悶情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這個模樣？是不是我在什麼地方疏忽了？

  我把自己交給了黑暗，在沙發上安靜坐著，想著這裡面的種種。按理說，我的思路是沒什麼問題的，任何事情都會有動機，對何瑞雪出手，自然也是如此。那麼，為什麼會毫無收穫呢？要麼是我的範圍還不夠，要麼是我疏忽了什麼。

  難道那個人來自於雲夢市外面？

  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卻也很小。畢竟那些人出手極為狠辣，而且對周圍的地形很熟悉，攝像頭什麼都考慮很到位。甚至他們對周圍的警局之類的分布也有所考慮，他們絕對不可能是外地人，外地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我的著重點還是放在了雲夢市裡面。雲夢……我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擊著，腦海中被重重情緒包裹，仔細想想，我總感覺自己疏忽了什麼，可到底是什麼，一時間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簡訊提示音響起。

  我一看，居然是王茹發來的。我還以為怎麼著了呢，再一看那信息，格外古怪，寫著要我趕緊帶她離開，她不要在那個家待下去了，她感覺可怕。

  這口吻，絕對不是屬於王茹的。反倒是更可能屬於另外一個人——比如，悅悅。

  這麼說，悅悅的處境很不好了？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過去。而在焦慮不安的時候，我的腦袋被一道亮光照過，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王茹，我怎麼會疏忽了王茹？

  或許是因為在我心裡，王茹一直都是愛慕虛榮的家庭婦女的緣故，我居然沒有把她當成了一個可能性，就算是想到她的時候，也是不屑一顧的，覺得根本不可能是她。可現在仔細想想，這女人的嫌疑很大，她的存在真的具備很大的威脅。誰就敢保證她不會搞出一些事情？對這樣的人，真的是半點放鬆都要不得。

  我立刻就開始調查王茹，很快，我就發現她身上的確是存在著一些疑點。而這些疑點，讓我對王茹格外懷疑，充滿著種種疑問。我開始把目標鎖定到王茹身上，然後越來越覺得王茹這個女人似乎有很大問題。

  在何瑞雪遇到襲擊之前，她的帳戶似乎有了異動，出去了很大一部分錢。而且這筆錢還是整數，看上去也不像是買房買車之類的事情，這筆錢的去向，真的很讓人懷疑啊。

  我心裡忍不住在想，難道這件事真的跟王茹有關？這女人看上去那麼柔弱，居然還有這麼大的膽量？

  很快我就搖了搖頭，我覺得自己真是太想當然了。所謂的柔弱之類的，似乎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事實上，這個王茹能幹出那麼多事情，她就絕對不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的弱者，她身上有著諸多屬性，這讓她顯得極為不尋常。

  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一起襲擊事件跟王茹有關，不過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進一步調查。對我來說，只有切切實實的證據才能打動人心，至於其他的，那都是虛的。

  我繼續追蹤著王茹的一些情況，很快就入侵了她的電腦，得到了一份關鍵證據。

  這女人，真的聯繫了一個組織。

  而這個組織，就是本地干髒活的。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途徑找到了這個組織，雙方的聊天記錄很全，足以實錘她就是幕後黑手。

  找到了這份關鍵證據，我真的是極為欣喜。不過接下去擺在我面前的則是新的難題，我應該要怎麼樣才行？這證據，直接告訴何瑞雪知道嗎？這似乎是不太好的選擇，可如果不告訴何瑞雪，那麼直接留下，也不是好辦法。如此種種，想想真的是讓人有些頭疼。

  我一時間無法下定決心，內心的情緒也稍微有些波動，我決定再等一等，反正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下次再有什麼事情，可以第一時間鎖定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