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雅受傷了
2024-10-27 17:01:19 作者: 多種物質
這人居然是溫雅。
溫雅居然知道我家在這?
而且她爬我們家牆頭幹嘛?
被我發現,溫雅看起來特別慌。
她立馬把腦袋縮回牆下,接著外面傳來一陣叮鈴咣當的響聲,還有溫雅的叫聲。
她貌似是摔倒了什麼的。
我本來就挺反感她的,她又突然跑到我家這,我更惱火了。
我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沒有多想,我立馬跑出院子,當我走到院牆拐角那,我看見溫雅正坐在五六米處的牆根捂著小腿,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在她旁邊有個倒地的摩托車,還有個跟我們差不多的男青年。
看見我出現在這,溫雅臉上滿是慌張和歉意,她立馬沖我擺擺手說:「對……對不起……我沒有什麼惡意哈……我這就走……」
我本來煩心事就挺多的,這時也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我沒好氣的對溫雅說:「不是,你到底要煩我到啥時候?我上次不是讓熊安妮給你傳話了我對你沒興趣嗎,你別來煩我了行嗎?她沒給你說嗎?」
溫雅估計沒想到我會說的這麼直接這麼狠,整個人直接愣住了,眼神也變得特別失落和黯淡。
她強擠出一絲笑容沖我點了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要來煩你的意思,我只是見你沒去擺攤,而且聽人說你好像挨打了,才想到用這個法子來打探下你的情況,真的對不……」
不等她說完我就打斷道:「我什麼情況跟你有關係嗎,用得著你打探嗎?我現在再說一遍,我對你這種混子女沒興趣,去騷擾別人去吧,別再來煩我了明白嗎?」
我這話出來,溫雅看起來臉色更難看了,愣在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旁邊那個男青年,明顯覺得我話說的過分了。
他還沒好氣的指著我:「你他媽有病是不是?人家也沒怎麼你,你說話這麼難聽幹嘛?真你媽不識好歹!」
「哎呀!」溫雅見他在這指責我,趕緊站起身拍了拍他:「你別說他,跟他沒關係,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也是心裡憋著一肚子火,尋思著乾脆懟這個男青年幾句,實在不行就激怒他跟他打一架,也好出口氣。
可就當我準備張嘴大罵的時候,我看到溫雅的小腿不知道在哪劃了一道血口子,那血口子最少也有十幾公分長,而且血都流到了她的襪子和鞋上。
難怪我剛出來的時候,她捂著小腿滿臉痛苦,原來腿被劃到了。
見我盯著溫雅的小腿看,男青年也低頭看了一眼,見溫雅受傷,他看上去很著急很擔心:「哎呀,在哪劃了這麼大個口子,流這麼多血,剛你咋不說啊,咱在這跟他墨跡半天那不是浪費時間麼,趕緊去醫院啊。」
溫雅搖搖頭說沒事,就是點皮肉傷。
男青年立馬把摩托車扶起來,讓溫雅上車。
咋說呢,雖然我挺反感溫雅的,但我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人家一個女的腿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肯定也會心軟會動惻隱之心。
我尋思不然回去拿點紙啥的給她擦擦,再找個乾淨的布子先給她包一下,可惜這話到了嘴邊我說不出來。
再加上溫雅很快上了車,兩人便匆匆離去,從我跟前路過的時候,溫雅還再次對我說了個對不起。
她走後,我也不知道咋的更煩躁了,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我罵道:「真是的,希望你以後別再煩我了,真的好煩。」
在家裡養了兩三天左右,我身上的淤青紅腫都差不多消散了。
到了周日這天,老鼠來家裡找到我,說大學城那邊有個便宜的門店要轉租,我們可以盤下來開水果店。
我跟老鼠急忙去找了房東,跟他聊了聊,價錢什麼的談的也是比較愉快的。
結果他從他爸那拿了錢來交租金的時候,房東卻突然變卦了。
他說有其他人想租這個門店,人家說可以多給五百塊什麼的。
老闆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們也多給點。
哪怕多給個六百七百,他可能都會給我們。
老鼠當時想回去再拿點錢,但我覺得已經事先和房東談妥了,他現在反悔是他的錯,就跟他爭執起來。
後面我們倆吵得還挺厲害,房東一氣之下說我們就是給他十萬一百萬,這個門店也不租給我們。
我和老鼠離開後,老鼠還發了幾句牢騷,他說:「咱多掏點錢就解決問題了,你偏偏跟人家吵,吵完你心裡暫時是痛快了,但門店租不下了錢也賺不了了,最後難受的不還是咱自己嗎?」
在這件事上他發牢騷就算了,他又跟我翻舊帳:「還有上次去鐵狼那,你也不看人家屋子裡有多少人,非要和雷哥叫板,結果咱兩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你也太不會為人處世了,身上刺兒太多,得磨圓一點才好在社會上打拼知道不?」
我當時剛和房東吵完架,心裡憋著一股子氣,而且我也沒覺得自己有錯,我也沒給老鼠好臉,轉身就走。
回去在家裡又廢了幾天,我奶奶突然身體不好被送去醫院。
一檢查,醫生說是心衰什麼的,必須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當醫生告訴我全程所需要的費用時,我傻眼了,居然要好幾千。
這剛和老鼠鬧了彆扭,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借,只能去找鄰居朋友借,去找姑姑,就這最後也只湊夠了一半的錢。
姑父當時還趁火打劫,讓我去說服奶奶把老宅給他,說只要給他,他願意把剩下的錢補上。
我尋思奶奶得的是心臟病,這心臟本來就不舒服,這節骨眼提這件事不是要她命麼,所以我直接拒絕了姑父,姑父氣的讓我姑別管我奶奶,反正跟我姑也在醫院走廊里大吵了一頓。
又過了幾天,看著錢一天天的變少,我心裡也著急了。
我也開始後悔,早知道上次就聽老鼠的多給房東幾百了,那樣我每天都能進帳。
非要跟人家爭個對錯,有什麼意義呢?
一方面是想通了。
另一方面是我奶奶後續住院還需要錢,我得趕緊賺錢。
無奈之下我去找老鼠,想問問他大學城那個地方還能租下不,不然去道個歉多給點錢租下算了。
實在不行就重新找個地方。
結果剛進老鼠家水果店,他就讓我趕緊走。
他說他爸現在對我有很大的意見,覺得我不會辦事,帶著我是個累贅啥的。
等下送貨回來看見我在店裡,肯定要數落我幾句。
完事還陰陽怪氣的說我氣性大自尊強,別一會再和他爸吵起來。
他這話整得我很尷尬的,我當時也想過。
不行就服個軟給老鼠道歉,等他爸回來再給他爸也道個歉,然後收起性子好好賺錢。
但話到了嘴邊,還是被我那高傲的自尊心給壓回去了。
我只是苦笑一聲離開。
回村的路上,我又懊惱又無助,最後還流起了眼淚。
反正一邊哭一邊罵自己窩囊沒本事。
還說要混起來報仇呢。
混起來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呢。
結果呢?
連擺地攤都擺不好。
連奶奶的住院起都湊不齊。
話說我到了村口,突然有個沙啞的聲音吆喝我。
我一回頭,就見我們村的北京大爺坐在不遠處的樹樁旁沖我招手。
這個北京大爺在我們村算是個外來戶,好像是二三十年前突然來我們村的。
目前六十多歲了,沒老婆沒孩子,村里人對他的背景了解的也少之又少。
只知道他是北京人,操著一口地道的北京話,而且不愁吃不愁喝,文化水平也很高。
村里誰家有個喜事喪事要記帳寫聯啥的,都會找他幫忙。
他特別喜歡下象棋,我從上小學的時候也迷上了象棋,經常找他下象棋學習技術。
到高中的時候還參加過市象棋大賽獲過獎,也全憑人家不遺餘力的教我。
他叫我過去,自然是叫我下象棋的。
我走過去跟他下了還沒幾分鐘呢,他就笑著問我:「我看你心思不在象棋上啊,心事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