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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10:39 作者: 隨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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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上拿著平日經常帶在身邊的保溫杯,推開隔間的門走進去。

    今早她跑完步已經開過嗓,現在不需要特意開嗓,她清了清嗓子,戴上耳機看著面前的歌詞一邊哼著一

    邊點頭,手上拿著鉛筆在必要的地方做記號。片刻,她抬起來,對外面的人說:「我準備好了。」@無限好

    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徐清之的聲音從耳機傳進來,「先試試第一小段,直到『花火』那裡。」

    聞初見聽著他的指揮,手裡的鉛筆徐徐來到他說的地方,然後小聲哼一遍才對外面說可以。

    今天不是正式錄音,可他們的架勢卻要比正式錄音更加嚴肅。

    伴奏的進度條都沒走到中間,就被人喊停了。

    「不行,這裡音高了八度,重來。」

    第二遍。

    「不行,音是對了但是你唱得太沉悶了,重來。」

    第三遍。

    「不行,最後的尾音收不緊,你都唱了多少歌還犯這種錯誤,重來。」

    第四遍、第五遍......直到第十遍才勉強把第一小段唱過去。

    徐清之怕她太累了,讓她歇一會,聞初見聽見這番話簡直要淚流滿面,但是想起剛才一直被「不行」兩

    個字支配,頓時內心燃起熊熊烈火。

    她提醒道:「這只是試音,不是正式錄製。」

    徐清之卻一本正經地反駁她:「試音也要認真,下一次才能提高,不會耽誤時間。」

    對此,聞初見只能表示:「......」

    原本聞初見得到粉絲的鼓勵,覺得自己今天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滿身是用不完的勁。可是現在卻更

    像是被人敦促跑完一場馬拉松,全身都是說不出的累。

    晚上,她鎖上門,趴在床上給姚樂打電話投訴那位今天狠狠支配她的人。

    更多動

    態>>

    「樂哥,你知道嗎?我今天數了數他喊『不行』的次數,整整三十次啊!!!就第一小節的試音就三十

    次!!!你敢相信嗎?」

    「......表示萬分同情。」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沒怎麼在歸樂錄歌,所以才忘記我們家這位嚴格到不留情面的製作人。」

    「......圈內真的只有歸樂那兩位製作人最嚴格了。」

    聞初見忽然想起以前何文棟發脾氣的樣子,後背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想起了被師兄支配的日子。」

    姚樂好心地說:「不怕,接下來的日子,你將會進入被男朋友支配的日子。」

    「......」

    姚樂小聲地說:「說實話,你有沒有在徐老師面前說過他那個外號?」

    「沒有,最近幾乎沒有在歸樂錄歌,碰不上這兩尊大神,而且平時他對我又不會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我都快忘記他這個外號了。」

    「那徐老師知道自己這個外號不?」

    「沒聽他說過,可能不知道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想知道有沒有人敢在徐老師面前說『你這個不行哥!』,想起來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說出這句話的人,可能不久於人世吧。」

    「如果說的人是你,肯定不會啊。」

    「......我還是比較擔心我今晚會做噩夢,夢裡的他一直對我說不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就在夢裡大罵他『你這個不行哥!』。」

    「我覺得你肯定做不少這種事吧?」

    「嘻嘻嘻,點破不戳破嘛!」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工作室努力掙錢養家活口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聞傾》準備慢慢收尾啦!想看啥番外?(雖然我不一定寫......)

    第66章 第六十六聲

    試音後那幾日, 聞初見每日都窩在家裡反覆聽那首要了她的命且並未命名的歌曲。

    早晨跑完步,洗了澡以後,聞初見就會站在陽台一邊拉伸筋骨一邊開嗓,吃過早餐以後便自覺走進工作

    室練習。工作室有隔音設備,她可以盡情地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把發聲的同時, 也不怕擾人清夢。

    而徐清之則會過一會兒走進工作室指導她。

    奇怪的是,徐清之在工作室指導她的時候並不會說「不行」二字, 而沒有被「不行」狠狠支配的聞初見

    顯然是樂見其成。

    好景不長。

    一周後,聞初見再次踏入歸樂, 她的手上拿著被她標記得滿滿的歌詞紙以及保溫杯推開隔間的木門。

    隔間外面坐著三位男人——徐清之是製作人必須在場,李浩軒則是聽說今天正式錄製,說是要作為作曲

    家來給點意見,而何文棟純粹是過來看熱鬧。

    望著三尊大佛,覺得自己身經百戰的聞初見未免還是有點發憷, 她點了點腳尖,深呼吸又吐氣, 來來回

    回反覆幾遍才把鬧騰的心摁壓下去。

    「好了嗎?」

    「嗯。」

    在徐清之的指示底下,音樂聲流淌在不大不小的空間裡。

    聞初見垂放在腿側的手輕輕打著節拍, 數到某個位置時, 她徐徐抬起眼眸, 睫毛從下往上掃過, 看似有

    神卻是無神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歌詞紙, 隨著身體的擺動她把銘記於心的歌詞唱出來。

    她輕拍腿側的手放得極低,就像她現在的聲音被壓得極低, 卻依舊能把女人的韻味唱出來。後來手又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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