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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08:41 作者: 隨時安
    顧子墨努起嘴,不做任何回答。

    剛回國的那一晚,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和之前料想的一樣,顧母和紀母很快就做了很好的朋友,餐桌上兩人一直和對方探討如何才能做出美味的糕點。

    紀父是外交官,很懂得如何和別人打交道,而顧父從事寫作,平時查閱資料時學得的知識不少。顧父為了避開紀父工作的敏.感點,避而不談中國時政問題,只聊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

    紀母: 「今天見到你們就明白為什么子墨教養如此好了。」

    顧母也跟著樂呵呵地說:「要我說,還是言律的舉止更高一層。」

    一般人聽見對方這麼夸自己的孩子都會順著別人的話繼續誇獎自己的孩子,可是兩位母親卻不是,用「先抑後揚」的方法誇獎對方的孩子。

    紀母:「阿律這個人不愛笑,常常冷著臉,就像他爸一樣讓人猜不透,要我說,還是子墨這樣總是帶著微笑著才好。」

    顧母:「你別看子墨這樣,其實倔得很,出國留學也是自己決定的,我們想留都留不住....」

    ......

    紀言律:「......」

    顧子墨:「......」

    紀言律眼裡滿是笑意,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她也望著他。

    紀言律知道顧子墨喜歡吃海鮮,看見酒店的蟹不錯便點了些。顧子墨剛想下手去拿,旁邊的人就放了剝好的蟹肉放入碗中。

    蟹肉在藍白色的瓷碗烘托下顯得特別嫩白,細看還可以看到蟹肉上方有一縷縷白煙上升。顧子墨將蟹肉送入口中,舌尖立刻被鮮甜的蟹味控制。果然蟹是要清蒸才好吃。

    「你看,自己喜歡吃也不自己剝,要讓言律幫她剝蟹肉,唉,這孩子。」

    「這是現在年輕人談戀愛的情.趣啊!」

    顧子墨瞄了一眼說得正歡的顧母,原本握在手中的人筷子放在瓷碗的側旁,想要自己去拿蟹。旁邊的人卻附身,嘴對著耳朵里一呼一呼,熱氣打在耳邊,弄得她縮了縮。

    「吃吧,我寵著。」

    碗裡又多了一些新鮮的蟹肉。

    晚飯過後,紀言律對眾人說,「我想帶子墨出去一下,我們就先走了。」

    「誒,好好好。」

    「走吧走吧。」

    「晚些回來也沒關係。」

    「阿律記得照顧好子墨。」

    停車場裡,顧子墨跟著他上了車,「我們去哪?」

    「待會你就知道。」話落的瞬間,安全帶也準確扣下。

    一路上,紀言律左手打方向盤,右手牽著她的手。顧子墨則眼睛望著車窗外,看見兩年前還處於打樁時期的商場,現在已經建好了,人們拎著購物袋開心地從商場裡走出來。

    她不禁感嘆,「這些年B市的變化真大。」

    「嗯,你我沒變就好。」

    「不,我變了。」

    紀言律的心一頓,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又在聽見她的話之後媚笑眼開。

    「變得更愛你了。」

    ......

    B大附中。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漆黑無人的停車場裡,一對璧人雙雙走下車。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附中?」

    「嗯。」

    這是我認識你的地方,也是我愛上你的地方。

    她跟著他的腳步走,「還記得以前我不敢走在你旁邊,只敢走下離你一米遠的地方。」

    「為什麼不敢?」

    「因為你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她認真地看著他的眼,也只有現在兩人這麼熟悉才會說這種話。

    紀言律笑了一聲,「我怎麼會對你生人勿近呢?」我一直都在等你,怎麼會冷臉對你呢?

    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學校的人工湖。

    顧子墨想起以前和蘇以曦路過人工湖時,她們看著一對情侶在湖邊接吻,蘇以曦「哼」了一聲後,「廣庭大眾之下交換口水,真是噁心。」

    回想過後,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輪廓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特別冷峻,這兩年的政場上打滾後,他看人的眼神好像變得更加犀利了。

    「怎麼了?」

    但他還是自己愛的人,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會假,那流露出來的感情和政場上的他完全不一樣。

    他還是那個他。

    對她而言。

    「沒事。」

    兩人又順著湖邊走,走到了禮堂門前。

    「你還記得嗎?」他指了指禮堂的方向。

    「記得。」

    她以為他問的是她認不認得這個地方。

    「那一天,你我都不曾相識,你站在禮堂的舞台上做新生入學的宣言,而我坐在台下靜靜地聽著你的發言。

    那時候,這裡跳得很快,」他將她的手帶到自己心臟的位置,顧子墨清晰地感受到他現在的心跳也很快,撲通撲通的。

    「我以為禮堂里空氣不流通,悶壞了。」說到這,他輕笑一句,「卻沒想到是對你一見鍾情。」

    操場上。

    「你還記得你高一體育課時最愛坐在籃球場旁的樹蔭下看書嗎?那是我的教室就在那裡,」他指了一個方向,剛好我坐的位置能夠看到你,你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等到上課鈴響起才慢吞吞地走回課室。」他無奈地聲音下搖了搖頭。

    「可是有一天你們班上體育課的時候,我沒看見你。」

    顧子墨心裡一緊,難受得像被人捏住了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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