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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好意思讓紀言律在外面等太久，看著臉上的紅暈差不多消退了便轉身走了出去。

    顧子墨走到座位上去時，對紀言律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紀言律：「沒事，你值得。」

    顧子墨：媽媽，我覺得我心裡住著一頭小鹿！！！

    *

    兩人吃完飯就上了二樓看衣服去了，每每走到一家男裝店前，顧子墨都會抬頭問：「要進去嗎？」

    紀言律一概搖頭。

    她跟著他走到一家店，從店裡的裝潢看來是高格調的，裡面擺放的西裝都是按色系整齊排列的。

    顧子墨上手摸了一下，嗯，從布料、手工看來都是上等的，難怪剛剛問他要不要進去其他店看一下，他都搖頭了，原來他早有打算。

    因為紀言律需要的是襯衫，兩人直接走到了掛滿襯衫的架子面前。

    紀言律靠在一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挑著眉說：「幫我挑吧。」

    顧子墨望了他一眼便移開，專心投入各種襯衫之中。她很認真地在挑，每拿起一件時都會皺著眉頭，又瞄一眼紀言律，似乎在估量他穿在身上後的效果會怎麼樣。

    「你看這件合適嗎？」她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舉到紀言律面前。她看上這件襯衫，純粹是因為它的料子摸起來很舒服，襯衫這種貼身的衣服一定要穿起來舒服。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售貨員：「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最新一款襯衫，它用的料子是從義大利進口的，穿起來十分舒服，而且你男朋友這麼帥，一定很適合他。」

    顧子墨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駁她：「不，他不是......」

    紀言律難得這麼溫和地陌生人說話，「那就拿一件給我試一下吧。」然後報上自己的尺寸。

    售貨員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剩下顧子墨一個人尷尬地繼續挑衣服。

    她想了想售貨員的話，，也難怪別人亂猜想，幫男生挑衣服什麼的，真的很像是女朋友所謂啊！可正在靠牆的那位好像不在乎別人亂猜想他們的關係，他不是有喜歡的人嗎？為什麼不在乎啊！

    雖然答案正呼之欲出，但被折回來的售貨員小姐姐給打斷了，顧子墨也沒繼續深思下去，只好一邊等紀言律，一邊尋找下一件襯衫了。她記得他被溫師兄毀了幾件襯衫，買一件肯定不夠的。

    顧子墨還在糾結手上的兩件襯衫選哪一件時，紀言律已經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他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身姿挺拔，精緻的面孔，一時讓在場所有人移不開眼。

    旁邊在幫男朋友挑衣服的小姐姐：「哎哎哎，你們家這件襯衫也給我那一件。」話音未落又補了一句：「算了，是人好看不是衣服，給他買龍袍也只能穿出狸貓的味道。」

    站在小姐姐旁邊的男人：「......」

    小姐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舉著兩件衣服的顧子墨聽見，她一下子就笑出來了，還在整理衣服的男人聞聲，抬頭問她：「怎麼了？」

    「笑你在增加分手率。」顧子墨是真心笑了出來，眼睛彎彎的，惹人疼。

    紀言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說什麼瞎話，來幫我一下。」

    顧子墨小聲嘮叨：「旁邊不是有工作人員幫忙嗎，我又不會。」

    紀言律低頭看著頭頂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一邊在碎碎念著不會弄，另一邊卻仔細幫自己扣上衣袖的紐扣。真是口是心非啊。

    他看著顧子墨長長的眼睫毛撲扇撲扇地，很可愛，於是便說：「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顧子墨一聽，下意識地反駁：「我也是別人啊。」

    「嗯？」

    「......」裝死。

    好吧，因為在這裡也就只有我和你最熟了，所以不算是別人。

    顧子墨認命地幫他整理，整理好以後問他：「還可以嗎？」

    「嗯，幫我包起來吧。」後一句話自然是對售貨員說的。

    顧子墨轉身又去找剛剛糾結的那兩件衣服，跑去問紀言律的意見，畢竟本人的意見最重要嘛。

    「你覺得哪件比較好？」

    紀言律看著顧子墨一隻手舉著的是黑色的襯衫，另一隻手是淺藍色的襯衫，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他的衣櫃裡一般都是純白色的襯衫，對於其他顏色的襯衫，不怎麼感興趣。

    他看著顧子墨為剛剛幫自己挑選一件好看的襯衫而愉悅的心情，一時於心不忍對她說，其實他並不喜歡其他顏色的襯衫這個事實。

    於是便說：「黑色吧。」

    後者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這件比較好看。」

    等了大概五分鐘，紀言律便再次從更衣室走了出來，這一次他沒有剛才穿白色襯衫時那種校草級男神的姿態，而是散發出一股禁慾系的氣息。

    第一次看到紀言律穿黑色襯衫的顧子墨倒吸一口冷氣，腦子裡想的是：我要不要偷拍一張給宿舍三隻舔屏？？？？

    「好看嗎？」紀言律有些不自然，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覺得有點生疏。

    顧子墨實力點頭。

    最後買單的時候，紀言律還是把黑色襯衫劃入帳單的範圍里。

    *

    紀言律的私人公寓裡——

    溫遇剛從律師事務所下了班回來，剛進門就看見紀言律悠閒地看晚間新聞，在玄關換了鞋便開口問他：「你今天去買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