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身入局

2024-10-27 14:44:30 作者: 檸檬小丸子
  議政殿

  佟妃剛露臉就被一本奏摺狠狠的砸在臉上,猝不及防的動靜嚇得佟妃叫出聲。

  半響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南梁帝。

  那一抹陰沉直刺的佟妃心裡發慌:「皇……皇上。」

  「朕從未想過你是如此居心不良,手段殘忍,竟敢謀害皇后!」南梁帝緊攥著拳,那眼神恨不得將佟妃給殺了。

  佟妃愣住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從未想過謀害皇后娘娘。」

  「還敢嘴硬!」南梁帝一聲令下,幾個小太監抬著大箱子走了進來,箱子打開露出了厚厚的帳本子。

  看著帳本子,佟妃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這些年皇后身子不適,朕將後宮之權交給你,你可倒好,竟藉此機會對皇后下手!」

  南梁帝看向佟妃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佟妃大喊冤枉。

  「佟妃娘娘,這些帳本全都被一種特殊藥水給浸泡過了,此藥物和皇后娘娘服用的藥物相剋,這才導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長喜公公道。

  「胡說八道,這帳本上的藥明明就是陸景寧下的,要毒殺皇后,怎麼變成本宮了,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佟妃驚呼。

  南梁帝亮眼一眯,問:「這些帳本是幾年前年的,阿寧根本就沒機會碰過,更何況,阿寧根本就沒有迫害皇后的理由!」

  「皇上,那是因為公主不想失權,所以才下毒謀害。」

  南梁帝冷哼:「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別以為朕不知道這些年你私底下是如何輕視皇后的,仗著自己有皇子傍身,屢屢不敬皇后,皇后不同你計較,可不代表朕什麼都不知情!」

  佟妃搖頭:「不,不是這樣的,臣妾真是冤枉的。」

  「朕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南梁帝耐心耗盡,叫人將佟妃宮裡幾個貼身伺候喊來。

  幾人跪在地上磕頭行禮,當場就指認了佟妃迫害皇后。

  其中蓮香指著佟妃:「娘娘這幾個月一直都在囤積玉雪膏藏匿於毓秀宮偏殿,隔三差五的便叫人在帳本上塗抹。」

  佟妃瞪大眼,上前揪住了蓮香的衣領子:「誰讓你陷害本宮的,說!」

  「放肆!」南梁帝怒喝,嚇得佟妃立即鬆開了手,委委屈屈的喊著冤枉。

  南梁帝緊捂著心口,恨不得扒了佟妃的皮。

  「皇上,臣妾若是想要謀害皇后,怎麼會料到有朝一日,皇后娘娘定會翻閱帳本呢?」佟妃辯解:「若是皇后娘娘不看,臣妾豈不是功虧一簣,白忙活一場?」

  「當初你禁足,皇后只拿走了近幾個月的,前幾年的還在毓秀宮鎖著,這幾個月你完全有時間對帳本動手,難怪解除禁足後,就將帳本歸還,佟妃,你好歹毒的心!」

  佟妃語噎,想了一會兒又飛快的說:「皇上,您也說了帳本離開臣妾這已經有幾日了,也極有可能是這幾日被人塗抹了藥物栽贓嫁禍臣妾。」

  這理由解釋的通順。

  南梁帝抿唇不語。

  「皇上,臣妾和皇后這麼多年的姐妹情,怎麼會下毒謀害皇后呢,這一定是栽贓,求皇上明鑑。」佟妃自以為說動了南梁帝,故作柔弱的衝著上方磕頭,說起了這些年的情誼,試圖勾起南梁帝心軟。

  南梁帝心口隱隱作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昨夜陪皇后用膳,他幸虧發現及時匆匆離開,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太醫說,是因為南梁帝聞到了不該聞的氣味,和他喝的養生丸相衝,才導致他血脈不通,差點爆脈而亡。

  誤打誤撞聞到了不該聞的,差點丟了性命。

  這才是南梁帝最生氣的地方。

  「你剛才說此事和阿寧有關,證據呢?」南梁帝沉聲問:「你又是如何發現不妥的?」

  佟妃停頓了一會兒,娓娓道來:「除了公主,並無旁人能接觸帳本。」

  「僅此而已?」

  佟妃急急道:「皇上,這難道還不夠嗎,公主這些日子動作頻頻,惹出多少事端,她或許是不知道這毒藥可以傷人性命,雖不是有心為之,但也是闖下大禍。」

  說話間佟妃還不忘狠狠瞪了眼蓮香。

  「求皇上再徹查蓮香,一定是被人收買,故意誣陷臣妾。」

  蓮香呼冤。

  「皇上,皇上出事兒了。」小太監急匆匆的朝著大殿奔來,跪在地上:「皇上,奉和公主快不行了。」

  「什麼?」南梁帝眉頭緊擰,立即看向了佟妃,佟妃道:「不可能,剛才臣妾還去東宮,分明看見了公主氣色紅潤,完好無損,皇上,公主肯定是害怕故意裝病,不如讓臣妾去東宮找一找,說不定可以找到還未銷毀的證據。」

  看著佟妃迫不及待的樣子,南梁帝並未理會,而是站起身:「擺駕東宮!」

  南梁帝直奔東宮。

  此時的東宮玲瓏苑已經被圍上了,好幾個太醫站在廊下紛紛商討,見著南梁帝來,趕緊行禮。

  「不必多禮,公主這是怎麼了?」他問。

  鐘太醫上前:「回皇上話,公主是中了一種慢性毒曼陀,這種毒需要長年累月聞了才會發作,可公主又恰好這幾服用補身子的湯藥中有一味草藥和曼陀相衝,兩者結合形成劇毒。」

  曼陀……佟妃眼皮跳了跳,這不是她下給方皇后的麼?

  怎麼陸景寧會中毒?

  南梁帝朝著榻邊兒上走,看著陸景寧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黑色的血,閉著眼一臉痛苦模樣。

  南梁帝臉上並未有心疼,轉過身看向了佟妃:「你說的證據,又在何處?」

  對上南梁帝質疑的眼神,佟妃咽了咽喉嚨,道:「若是細查,許是能查出來。」

  「查!」

  一聲令下。

  幾個侍衛開始在閨房內翻找,一無所獲後又去了外面院子,找了一圈仍舊是沒有。

  佟妃的臉色越來越白。

  「證據呢?」南梁帝又問。

  「臣妾……臣妾……」佟妃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南梁帝耐心耗盡,彎腰一把掐住了佟妃的下巴:「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來人,將佟妃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佟妃慌了,跪在地上衝著南梁帝磕頭,剛要叫喊兩聲就被長喜給捂住了嘴帶走了。

  南梁帝瞥了眼身後,叮囑太醫:「盡力救治。」

  「是。」

  說罷,南梁帝重新回到議政殿,心口處再次悶得慌,從衣袖中取出一枚丹藥遞到口中,片刻後疼意才消失。

  龍椅上南梁帝正襟危坐,眸中殺氣騰騰:「慎郡王的手可真長,竟伸到了宮中,在朕的眼皮底下就敢對皇后和阿寧下手。」

  「皇上,您是說這事兒是慎郡王做的?」

  南梁帝冷哼:「不是他還是誰?阿寧還能以命相搏,去誣陷佟妃不成?」

  他不信,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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