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爆了

  陸文華的話算是給我提了一個醒。

  既然暗潮湧動，既然這些人覺得，我的存在已經是一個威脅，那麼，我就索性把事情往大里鬧，索性讓人感覺到我的強大。

  如此一來，我在組織裡面就有了一定的話語權。這件事是一個雙刃劍，好壞都有，不過，我還是儘量要朝好的方向發展。

  我秘密聯繫了何彥與孫東奇。這兩個人我手裡都握有把柄，他們可以說是我潛在的班底，我讓他們暗中觀察，看看到底是誰在中間挑事。

  與此同時，我也讓他們秘密加大對我的支持。

  財務部門，給予便利。

  而監察部門，則是對那些可能搞事情的人採取一些手段。

  至於蕭如瑟那邊，我也沒放過，還是保持著足夠好的關係。我知道蕭如瑟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在我把李安南拉下馬之後，蕭如瑟對我更加熱切，甚至還想介紹他的後台給我。

  我卻是不咸不淡，我不要讓自己跟誰綁定在一起。我必須是獨立的個體，只有如此，我才更有合縱連橫的本錢。

  對此，蕭如瑟雖然有些鬱悶，卻也知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他也只能暫時忍耐。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這種針對我的聲浪算是減弱了不少。而這個時候，我之前一直都在主抓的短劇小程序正式啟動。

  對於我來說，這件事其實早就排上日程了。短劇小程序這種事，必須要儘快的早才行，越早，才能吃下更多的紅利。任何行業在野蠻生產的時期，都是有很大的利益可以挖掘，一旦被監管，想吃到一口好肉，基本都是在釘子裡挑挑揀揀。

  事實上，李懷南已經感覺到了一絲變化，在我們進行這個計劃的時候，很多人其實也盯上了這個方向。最為明顯的就是收短劇的人在增多，轉行短劇創作的人，也在不斷增加，導演的需求，也極為旺盛。

  李懷南聽說，甚至就連一些在校的導演系的學生，都有人去拉攏，讓他們去拍短劇。

  李懷南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他在讚嘆我眼光精準的同時，自己也加快速度，想著儘快投入，儘快變現。

  只是之前遇到了李安南調查這件事，我不得不暫時壓下這種動作——雖然這也是合法合規的，但是有心人想要抓你小辮子，說出去也不好聽，這個時候，還是要苟一波。

  還好，一切都結束了！我終於可以啟動這種短劇宣發。

  李懷南迫不及待，幾乎是自己親自緊盯著，轉眼間，過去了一周時間。

  我們投入了上千萬去宣發，一共十三部劇，虧損達到了十一部，盈利的只有兩部。就算是盈利，也只是小小的，不值一提，根本無法覆蓋成本。甚至，就連宣發費用都沒能賺回來，如果算上投資拍攝的成本，已經淨虧上千萬了。

  李懷南之前希望有多大，現在失望就多大。他甚至都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有些羞於見人的意思。

  我主動把電話打過去安慰他：「沒事的，做生意，總歸是有賺有賠的嘛，我們家底比較厚實，虧得起。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投入，反正測試的流程你也知道的。按照等級來的，沒有爆發相的就第一時間放棄，然後投入到下一步劇當中去。」

  「知道了。」李懷南的聲音悶悶的，話雖是如此說，可他心裡卻還是很不舒服。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跟滿心期待的未曾謀面的新娘，本來以為是美人，然後發現卻是一個滿臉麻子的大胖子。

  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搖搖頭，也沒繼續多說什麼。反正事情都這樣子了，就算虧損了，我也只能接受。

  三天之後，我正在睡覺。

  然後一個電話把我驚醒。

  是李懷南。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半點兩點多。

  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這傢伙，真的是瘋了不成？居然這個點給我打電話，真的是！我還是控制住情緒，努力讓自己不要外露：「有什麼事。」

  「爆了，爆了。」李懷南興奮大喊。他這個樣子，就像是自己老婆生了似的，那叫一個亢奮。

  我一頭霧水：「什麼爆了。」

  「就是我們的短劇，就是那個……」李懷南估計是壓抑得有些狠了，此刻釋放出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

  站在李懷南的角度，他一直承受很大壓力。千萬級別的虧損，對他來說，已經很多很多了。

  他在那邊說著自己的短劇，什麼帶球跑什麼的，我壓根就不了解。我的耳朵自動過濾那些無用的訊息，提純出了比較重要的。

  這部短劇，一上線就狂攬五百多萬，等到所有劇集上線，絕對可以爆賣兩三千萬。光是這部劇，就足夠收回之前的成本了！

  接下去還有好幾十部劇，賺錢，是鐵定賺錢的。現在就看賺多賺少了。

  「哎喲，不錯啊，幹得漂亮！」我笑呵呵的，睡意也消散了不少。

  對於我這種資產只有幾個億的人來說，這兩三千萬，也不少了。我鼓勵說道：「看來你的眼光還是很精準的嘛，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不賺錢。接下去再接再厲，多賺一點，我給你發紅包。」

  李懷南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這一屆觀眾的爆點真的太難掌握了，他看好的那些相對來說比較有條理的，在他認為製作還算可以的劇集，根本就沒有火爆。反倒是這本有些無腦的劇集一下子就爆發了。這跟誰說理去？

  不過，這種事，他自然是不會跟我說的。反正不管哪部劇爆了，對他來說，都是他的成績，他可以從容笑納。

  我跟李懷南聊了一陣，開玩笑說道：「你不要激動得睡不著覺了，接下去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爆款。」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反正只要能多賺點錢就好了，我不貪心。」李懷南這個時候反倒是務實了。

  我微微一笑，也沒當回事。

  可沒曾想，幾天之後，又是一個夜半時分，我再次被李懷南吵醒。他這次更加癲狂，不是爆了，而是大爆特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