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王衡山完了！

  任何事情，永遠都不會是絕對的。

  物極必反，盛極而衰，這是常態。而生活中，往往也不會缺少意外。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蕭如瑟會退去，而王衡山會成為行動隊真正帝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這一天，很多行動隊的人才到了辦公場所，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那個往常時候總是最早到來，像是檢閱士兵一般站在那裡的王衡山，居然沒有出現。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極為意外與驚詫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放過刷存在感的機會，是有事，還是生病了？

  很快，大部分人就再次感受到了不同。那個看起來已經徹底被打入冷宮，似乎已經要完犢子的蕭如瑟居然出現了，而且還一反常態，看起來春風得意，頓掃之前的頹勢。

  在機關裡面混，哪怕是靈道組織這樣的機構，大部分人都是很敏感的。他們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當小道消息傳出，說王衡山已經因為違規被調查之後，行動隊的人頓時譁然，然後就陷入了不可自抑的恐慌當中。

  對他們來說，這件事真的是非常嚴重，畢竟他們之前的表現，可是上不得台面的。很多事情，也是經不起推敲。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如何去面對？光是想想，都覺得頭大如斗。

  一些臉皮厚一些的腹黑之人，哪裡還敢有什麼廢話，二話不說，就去了蕭如瑟的辦公室，與他去聯絡一下感情。

  當然了，即便是這個時候，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特別激進的話術，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保留的。支持，但是給予的真正支持並不是很多。

  而更多的人，就連踏出這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他們還在觀望。

  這種情形，落在了蕭如瑟的眼中，自然是讓他非常失望。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行動隊，居然會是這樣的行動隊。血性二字，似乎早就已經成為一種奢侈品。這讓蕭如瑟忍不住開始反思，然後腦海中浮現出我的身影。

  首次，蕭如瑟產生了一種念頭，他要改過，要把行動隊拉回到正軌上。而蕭如瑟在心裏面，則是已經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則是在蕭如瑟心裡閃過，他還沒徹底下定決心，他還要進一步的觀察。

  ……

  在行動隊陷入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時候，我則是神色輕鬆。這一切，其實都是我主導的。

  何文濤的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他有些激動的看著我：「真是沒想到啊，這一招捧殺太好用了。如果不是把蕭隊長逼迫到牆角里，估計他的反應也不會這麼激烈。」

  我淡淡一笑：「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如果不是生死大敵，儘量都要留一些顏面的。有時候給別人面子，就是給自己生路。那個王衡山就是太跋扈了一些，他以為自己有後台，就可以為所欲全。他也不想想，蕭如瑟這麼多年混跡，怎麼可能是一點底牌都沒有？我本來只是想著用蕭隊長作為槓桿來撬動這件事，沒想到他直接把王衡山踩死了。」

  何文濤眼睛裡露出了一絲仇恨神色：「這個王衡山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了麼？」

  「倒也不一定，不過，他是最可疑的。也許不是他動手，但是泄露情報，安排計劃這種事，八成跟他脫不開干係吧。」我看著何文濤，嘆息說道：「希望這件事能儘快水落石出吧，現在我們已經把骰子扔出去了，接下去一切都看天意了。」

  「當然，要是這個過程中有些意外，那我們可就要把一切重新回歸正軌了。對了，之前因為你距離蕭如瑟的位置比較遠，而且怕你被針對，所以我沒讓你冒頭。現在蕭如瑟正是用人之際，我覺得你可以去刷一下存在感了。」

  何文濤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你說蕭隊長知道這件事有你的手筆麼？」

  我淡淡一笑：「那是自然，我剛去找了他，然後他就收到了關鍵性的材料。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關聯？不過，沒關係的，反正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們現在是盟友。不，或許在蕭隊長眼裡，我還弱小，連盟友都算不上呢。」

  我這不是妄自菲薄，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起碼，在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沒什麼存在感。

  而關於王衡山的博弈一直都存在。

  王衡山的事情，目前比較石錘的是以權謀私還有謀殺案。其中，謀殺案因為比較倉促，還是有些疑點。王衡山的後台那一幫人，自然是抓住這一點，瘋狂反撲，希望能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掌控的範疇之內。

  而蕭如瑟他們，既然出手了，絕對不會想要弄一個半吊子工程。對他們來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必須要儘快解決，還要乾淨利落的解決。你們不是抓住謀殺案麼？沒關係，那我們就從其他地方入手，多點開花。

  這其中，關於何珍的案子，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而更妙的是，在何文濤去見了蕭如瑟之後，蕭如瑟則是直接就把何文濤調入了專案組，負責這個案子。

  這就是我跟蕭如瑟之間的默契了。何文濤，應該是我的人，這一點蕭如瑟猜測到了。讓何文濤入局，其實就是讓我入局。雖然何文濤在這個專案組只是副組長，但是，他行使的可是組長的職責。

  在我的運籌帷幄之下，在何文濤對姐姐深沉愛的推動之下，這件事進展很快。當年的一些東西很快就被挖掘出來，本來王衡山還在做頑強的抵抗，不過當我們找到了當年一個重要人證之後，王衡山的內心有些崩塌的。

  但凡是做過一件事，肯定會留下痕跡。而這些痕跡，是致命的！這一點對王衡山來說，也不意外。

  葉茯苓案，不，應該是何珍案，這一系列的案子被提出，很多線索串到了一起，隱隱都指向了王衡山之後，便是他的後台也沉默了。對很多人來說，這個陳年舊案，算是一塊傷疤，而現在，傷疤要被揭開了，沒有人敢去面對那散發出陳腐氣息的傷口。

  王衡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