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譚老的要求

  我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情況，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可是，方瓊雲卻是鐵了心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直接攤牌。

  當然，我也沒採取比較粗暴的方式，還是稍微的留了一點顏面的。

  這天，譚老生日，他們在酒店裡面聚餐，我則是適逢其會的出現在了那裡。

  然後，我又剛好遇到了方瓊雲。

  方瓊雲正陪在譚老身邊，突然看到我，她吃了一驚。她有些心虛。畢竟她之前接近我，目的沒那麼單純。現在忽然被撞破，真的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相對之下，譚老則是從容許多。他不動聲色，一副很驚喜的模樣，跟著打起了招呼。然後還把心神不寧的方瓊雲給支使開，這才跟我找到一個地方交談。

  譚老臉色有些陰鬱：「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我不明白您說什麼，我只是路過。」

  譚老嗤笑一聲：「我是老狐狸，你是小狐狸，你在這跟我唱什麼聊齋。說吧，你想要做什麼？你既然找上門，應該是心裡有了答案，也有了準備的吧。」

  譚老這一招倒是有些精彩，他知道我已經準備多時，這個時候繼續按照我的路子走，是絕對會被我牽住鼻子走的，這樣一來，他肯定落入下風。他索性跳出窠臼，直奔主題，你準備你的，我打我的。如此一來，雙方又到了同一個起跑線。

  我想了一下，也準備開誠布公。含含糊糊的，顯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直截了當說道：「譚老，你給我的真氣運行之法有後門。我後來沒有練那個法門了。」

  聽到我的話，譚老眼睛先是一亮：「這麼說，你應該是到了最後一步了？你居然一直都沒找我，看樣子是你自己解決了那個問題。」

  然後，譚老眼神暗淡了不少，他嘆息說道：「你這應該是有自己的真氣運行之法了吧，看來我孫兒的死，跟你沒什麼關係。所以，你心裡其實很害怕，因為你知道，這種真氣運行之法都是各家的不傳之秘，是很多家族得以延綿千年的立身之本，所以，你不想讓我知道這個事情。」

  「呵呵，站在你的立場，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真的不應該瞞住我的。你覺得，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麼？」譚老笑了起來，很爽朗的樣子。

  我神色不變，依舊微笑看著譚老：「您老人家在我面前，就不要玩這些心眼了。你嘴上說著不在乎，真等我轉頭離開的話，指不定就會怎麼著呢。我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如果我們相安無事還好，我出了問題，大家都別想好過。」

  說著，我又湊近了譚老，低聲說道：「而且，你確定你可以對付一個掌握了真氣的高手麼？一開始的時候，我記憶起來一部分，那個時候我的運行還不是很順暢，那時候你還是有機會的。只是可惜，現在我已經全部融會貫通，你想要再來對付我，可沒那麼容易。」

  「招惹一個掌握真氣的高手，如果打不死他，會是怎樣的結果，你應該清楚！」

  「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喬家，我跟喬家的關係你也可以去打探一下，我要是出了事情，你確定你能躲得過喬家的怒火？」

  譚老的心思被點破，臉色越發陰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經是有些無解了，雙方必須要有一個妥協才行。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露出誠懇表情，看著譚老說道：「其實仔細想想，我們之間是沒什麼仇怨的。真要是說起來的話，也是您對不住我在先。之前襲擊我的人，就是您的手筆吧？」

  譚老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看，其實我已經知道，但是我卻還是沒有用這個來要挾，更沒想著報復。站在您的立場，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是我，說不定我也會這樣做。」我嘆息說道：「自己最心愛的孫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還關係到譚家立身之本的真氣，您沒有那啥急跳牆，就已經是很有涵養了。」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說句不好聽的，我也就是拿了你們譚家一個限制版本的真氣運行之法，還險些把自己練死了，我都還沒對您生氣發火，也沒想著報復。您啊，就偷著樂去把。」

  譚老默然。

  其實，他也不是窮凶極惡的人，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採取那些相對保守的法子。他知道我說的有些道理，他有些無言以對。

  我趁熱打鐵說道：「其實呢，光靠您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找到之前那些隱藏在黑幕之中的東西，真的很困難。但是，如果加上我，是不是把握就要大上許多？別的我不敢說，我起碼年輕，有精力。我以後接觸類似的東西，我肯定比你更有機會，是不是？如果我幫助您，您查到之前事情的真相，把握會更大一些。」

  「我們兩個人，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但是合到一處，合則兩利，強強聯手，這是大好事啊！」

  聽到我的話，譚老苦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真要是繼續跟你較勁，豈不是顯得我太愚蠢了一些？」

  我微微一笑：「誰敢說您愚蠢，我第一個不答應。您這是運籌帷幄啊，要不是我機警，恐怕哦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譚老臉色微紅，瞪了我一眼：「我只是想要查找一些過去的事情真相，可沒想著怎麼著你。你說的有些道理，我們合作，會更好一些。不過，我覺得光靠一點合作關係，不是很牢靠。」

  「這樣吧， 你娶了我外孫女方瓊雲，你成為我的外孫女婿，這事情就算了。」

  聽到這話，我吃了一驚，連忙說道：「這可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拿來作為交易？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哼，那你想要怎樣？這空口白牙的說合作，也不讓人放心啊。」

  譚老見我思索無果，這才笑眯眯的拋出了另外一個合作的方案。我不由得吃了一驚，看著他，頗為無奈。

  這生薑還是老的辣啊！譚老先是提了一個要求，直到我不太可能答應，然後才提出第二個要求。他這是吃定了我，這是篤定我肯定會答應第二個。說不定這第二個，才是他真正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