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練還是不練？

  林瑜琴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不妥，迅速收回手，神色不善的看著我。

  我那叫一個尷尬，我這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我那叫一個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好在林瑜琴沒有繼續追究這個事，而是跟我約定好了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她讓我等通知。

  終於搞定了一件事，我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小興奮的。

  林瑜琴這邊應該很可靠，她跟韋歸的感情很平淡，只是為了聯姻。這次我給了她這麼大一個籌碼，她肯定會好好利用。

  當然，凡事還是需要兩手準備，不可全拋一片心。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林瑜琴是忽悠我的，那麼，我的處境就可能有些危險，我做了一些如果我遭遇不測之後的安排。這些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事情了，其他的就只能交給天意。

  不對，還有努力。

  無論怎樣，提升自己實力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這段時間，喬無咻也加強了對我的訓練。不僅如此，譚老也很熱心，一直都在旁邊。我知道譚老的目的是為了刺激我，讓我的記憶重新回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也沒什麼不開心的地方。

  只是這麼長時間下來，收效甚微。譚老精力也有些不濟，他似乎堅持不住的樣子。

  就在這天，譚老忽然把我叫了過去。

  「這個給你。」

  「是什麼？謝謝譚老。」我一邊感謝，一邊接過手裡的東西。

  然後，我就愣住了。

  上面亂七八糟的經脈圖，看起來格外凌亂。

  我這段時間沒少跟譚老接觸，自然明白這是什麼。這是真氣在體內運行的一種脈絡圖。可以說，這就是看家的東西。我立刻就要拒絕。

  譚老卻朝我擺了擺手：「收下吧。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你，更多是為了我自己。我孫子的失蹤，對於我來說，始終是一個心結。這個心結不解開，我就算是死也無法瞑目。我希望能在我死之前揭開真相。從目前情況來看，你是我唯一掌握的線索。」

  「你這個線索，其實也未必有用。畢竟真氣法門肯定不止我這一家，你掌握的真氣，也未必是我們譚家的。但是，我也只能試一試了。」

  「用這真氣法門來運行的話，說不定可以把你體內的真氣激活，到時候你自己用真氣經常去貫穿自己腦補的脈絡，可能會刺激到腦部，讓你恢復記憶。」

  「你要記住我的話，我給你這個真氣運行之脈絡圖，那是因為你之前已經掌握了真氣，我給你，那也不算太出格。像是喬無咻，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是我絕對不會傳給他。以後要是被我知道你輕易傳給別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譚老手裡忽然出現了一個核桃，也不見他怎麼用力，核桃居然碎成齏粉，從指縫間撲簌簌落下。

  這讓我大吃一驚，這種手段，真的是可怕，難道就是真氣？這可不是單純的蠻力能夠做到的。

  我心裡對譚老多了一絲敬畏，怪不得他已經這麼大歲數，卻依舊精神矍鑠，而且還有一戰之力，原來是有這樣的底蘊。我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譚老，你就不怕我是殺害你孫子的仇人麼？如果是這樣，你豈不是變相幫助了我？」

  譚老微微一笑：「首先，我對自己的判斷有自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還是可以稍微看出一個大概的。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就不是。其次，就算你是，那又如何，我只要知道一個真相。如果你真的是，那麼我會出手，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兵戎相見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希望我不是。我也希望我能儘快恢復記憶，完成您的夙願。」

  譚老對這件事很上心，很認真的跟我講了經脈運行的一些東西。我心裡自然是有些小感動，不管譚老目的是什麼，我都是最終的受益方。

  譚老很嚴肅，他說經脈運轉，絕對沒那麼簡單，任何一點細枝末節的東西都不能出錯。他一點點的掰開了，揉碎了，要跟我說得清楚明白。

  就是在這樣一種狀態下，我漸入佳境。半天時間之後，我點了點頭：「我已經基本掌握了。」

  「掌握了？」譚老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且不說我這個經脈運行很可能不是你之前運行的那種。就算是，你都失憶了，你憑什麼還能掌握？這不科學。」

  我一頭霧水，這很難麼？不過我知道譚老是為了我好。既然他不相信，那我就好好說，慢慢講，讓他相信就行了。

  很快，我就把經脈運行的情況說了一下，先從什麼穴位開始，途徑什麼穴位，最終在什麼穴位止步。這些事情我說得那叫一個清楚明白，譚老開始還是質問的口吻，到了最後，都忍不住嘆氣：「看來你真的是天才。」

  「我也不算天才吧，我可能就是有種本能。嗯，是本能在作祟。」

  這個解釋，譚老還是可以接受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努力吧，只要有什麼結果，你都要告訴我。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之後，譚老就走了，走得很灑脫，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賴帳似的。

  我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譚老的表現很正常，也很不正常。

  從正常的層面來說，譚老沒什麼辦法，只能表現得灑脫一些，把一切都寄希望於我的良心。這個說法倒也說得通，但是譚老會是這樣什麼底牌都不掌握的人麼？

  我覺得不是。他看起來慈眉善目，現在對我也很好。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不是他敵人的基礎上。如果我是他的敵人呢？

  如果我是譚老，現在他對我的判斷應該是有些不清楚我的成分。我可能是敵人，也可能不是。他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自覺上。畢竟如果我真的是敵人，我恢復了記憶，到時候撒謊，他也無從得知。

  所以，譚老那邊肯定有反制我的手段。這一切，或許就藏在那一份真氣經脈運行圖之中。我有些躊躇，這練還是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