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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單身公寓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我這是天雷引動地火。三個多的超強度工作,休息不及時,加上喝大酒,一下子把支擴給整犯了。

  馬姐雖然以前看著過我吐血,但畢竟是女同志,還是害怕,急的有點要哭。

  涮涮嘴,對她說:「沒事,就是支擴犯了,以後不能喝酒了。」

  「再不咱們上醫院吧。」她擔心地說。

  「不用。」我說:「沒啥事,吃點藥就好了,那還有藥。」我指著桌子上的小盒說。

  她從裡面把藥找出來,倒了水。

  「你把酒戒了不行嗎?」她用哀求的語氣說。

  「戒了,這回真戒了,以後再看著我喝酒你上來就給我兩嘴巴子。」我說。

  「這回我保證看著你,不叫你喝。」她說。

  把藥喝了,倚在床上,心裡說這回不喝酒了,再喝命就沒了。

  馬姐搬著凳子坐在床前看著我,關心之情溢於言表。跟她說沒事回去吧,她說回去也睡不著,在這看會我,怕我再吐血。我笑了,說不能再吐了,吐也得明天早上的。她說那就守到你明天早上。說完笑了,說我太嚇人,叫人不省心,總讓人提心弔膽的。然後說現在她不在意別人,就在意我,一天天整的她心焦麻亂的。

  說到最後狠狠的瞪著我,「說,以後能不能不喝酒?」

  我說:「能,保證不喝了。」

  「我看你再喝的。」說完她站起來說:「明天早上我先去把藥給你買了,別去上班了,休息幾天。」

  馬姐離開之後自己合計,這酒是不能再喝了,煙也得少抽,抽空到醫院檢查檢查,也好放心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了身體啥都沒了。

  到了第二天馬姐早早地把藥買回來,跟我說在家休息吧,哪也別動彈,中午她把飯帶回來。跟她說沒事,她來氣說沒啥事沒事,叫你在家休息就休息,一天不上班飯店黃不了。於是不再和她爭論,她說啥是啥,有個人這麼關心自己是好事,心裡暖乎乎的。

  她走了之後我來到辦公室,嚴麗還沒來,先到粗糧廚房轉了一圈,大伙兒都在做準備工作。跟杜師傅嘮了兩句,然後去了漁人碼頭,跟郝廣生交代兩件事,又檢查一下廚房工作,然後回到辦公室。這時候嚴麗來了,跟她說休息一天,身體不舒服,到醫院檢查檢查。

  「感冒了?」她問。

  「沒有,感覺肺不舒服,去做個胸透。」我說。

  「你那是抽菸抽的,少抽點菸就好了。」她說。

  「嗯,得慢慢把煙戒了。」

  「戒了吧,你看現在還有幾個抽菸的。」

  「好,聽你的,戒了。」

  「要是感覺不好就多休兩天,正好現在不忙,你也是夠累的。」她說。

  「謝謝領導關心,你這是第一次關心我。」我打趣道。

  「我以為你不用關心呢。」她說。

  從辦公室出來去了醫院,拍個片,拿著片子到以前給我檢查的大夫那看看,大夫說就是支擴犯了,打兩天吊瓶消消炎。沒在醫院打,人多,還得排號,回到社區診所打的。打的是阿奇和頭孢氨曲南,專門治療支氣管擴張的。打之前大夫再三囑咐不能喝酒,喝酒能要了小命。

  打吊瓶的時候老爺子來了電話,他今天到辦公室聽嚴麗說我去醫院了,打電話問問啥情況。告訴他沒啥事,就是肺部有些感染,打兩天吊瓶就好了。他說好好休息,別著急上班,等恢復好了再說。我問他找我是不是有啥事,他說沒啥事,剛跟嚴麗商量完,準備給我換個寢室。他聽說我病了和嚴麗商量一下,覺著我在寢室住也休息不好,畢竟是大寢室,鬧哄哄的,準備給我租個單身公寓,能肅靜點兒,還能休息好。

  對於領導的關心表示感謝,跟他說不用,現在的寢室住的挺好。

  老爺子說:「員工寢室條件都提升了,也得解決一下你住的問題。這段時間工作有目共睹,我們都看到了。給你單獨租個公寓是應該的,也是咱家對高管的待遇。休息好才能工作好,你這有病也是沒休息好,好好休息兩天。」

  他說的挺誠懇,我聽得挺感動。

  王總當天在離老店不遠的一個公寓樓租了個房子,叫採購車把我的家順便給搬了,直接住了進去。房子是標準的單間,不大,條件很好,有衛生間,淋浴,洗衣機,廚房設備齊全,可以開火做飯。臥室很大,一張雙人床,一組沙發,一個茶几,一個電腦桌,沒電腦,還有一組大衣櫃。落地大窗戶非常敞亮。沒廳,臥室就是廳了。

  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混了這些年,房子沒買上,先住住公寓享受享受吧。

  以後說啥也得買個房子。

  住上公寓了,以後的工作還得努力,人家對咱們這樣,咱們也得好好賣命。啥都是相互的,必須如此。

  晚上九點接到馬姐打來的電話,她哭著說:「你在哪?啥時候走的?」

  搬家的時候她正在上班,忘了給她打電話,搬進來之後簡單收拾一下,累了洗個澡躺在床上睡著了。她下班回去進我屋一看裡面空蕩蕩的,準是以為我走了,一著急哭上了。

  我說:「沒走,搬家了,老爺子給租個公寓,我搬這來了。」

  「搬哪去了?」她問。

  「華威酒店後面這個公寓樓,六樓,六一八室。」我說。

  「你現在在那嗎?」

  「在,不在這能在哪。」我笑到。

  這時聽到有個女生說「我說他不能走嗎,你還不信。」聽聲音應該是王紅。

  「那我過去。」馬姐說。

  放下電話笑了,這個馬姐,以為我走了。笨腦袋想想我也不能走,要是走能不告訴她嗎?這也充分說明一點——關心則亂。

  她是真關心我。

  不得不考慮一下她和我的關係。

  她和當年趙姐一樣,把心思放在了我身上,也知道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但就是把心思放在這了。怎麼處理這個關係呢?遠離?接受?還是維持現狀?

  有點頭疼。

  很快,她和王紅到了。

  「哎呀,太好了總廚,這條件也太好了。」王紅進屋就說。

  我說:「比以前條件好多了。」

  馬姐沒說啥,用眼睛使勁剜了我一下,把給我帶的飯菜放到茶几上,也開始打量起屋裡來。

  王紅把大衣櫃打開看了看說:「真好,還有大衣櫃。」然後看看放在衣櫃前的拉杆箱說:「咋不把衣服放裡面,還裝箱子裡幹啥?」

  我說:「搬家搬累了,還沒倒出空呢。」

  王紅看完臥室又看看衛生間,說:「這回好了,你下班回來能洗個熱水澡,多舒服。」然後又道:「還有洗衣機,這回洗衣服方便了。」

  「嗯,方便了。」我說。

  「這還有廚房,行了,以後休息上你這來做著吃,方便。」王紅道。

  我說:「來吧,我也吃點現成的。」

  她從廚房出來坐到沙發上,看馬姐一直沒吱聲,說:「這回放心了吧,你弟弟沒走。」然後笑了起來,說:「和小孩兒似的,還掉兩個眼淚-------」

  馬姐拿手懟了她一下,對我說:「吃飯吧,一會兒涼了。」說完站起來走到衣櫃前,把拉杆箱打開,開始往衣櫃裡面裝衣服。

  「還是你姐對你好吧,又給你帶飯又給你收拾的,你說我咋就沒想到呢?」王紅說。

  「你是粗線條的。」我邊吃飯邊說。

  「粗線條?」她一時沒明白啥意思,看看自己,還特意挺了挺胸,說道:「粗嗎?不粗,就是有點大。」

  我差點把飯噴出來。

  她有點反應過來,說:「我就是心不細。」然後問:「上醫院大夫咋說的?聽馬姐說打吊瓶了?」

  我說:「沒啥事,就是肺部有點炎症,打幾天吊瓶消消炎就好了。」

  「感染了?」她問。

  「嗯,感染了。」我說。

  「發燒不?」

  「不發燒。」

  「不發燒就行,沒啥事,離心老遠的,休息幾天就好了,看你體格多好,就是有點胖,該減肥了。」

  她還真是粗線條,這要是馬姐就不會這麼說,但挺喜歡她這種直來直去性格的。

  馬姐把衣服收拾完,看看床。雙人床,我的褥子是單人的,只鋪了半拉兒床,瞅著滑稽。她說:「明天買個雙人床褥子,再買個毛毯,床單。」看了看枕頭又說:「枕頭也換了,太小了。」

  我說:「不用,將就著行。」

  「將就啥,那多不舒服。」她說。

  王紅對馬姐道:「明天中午下班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想買條毛巾。」

  馬姐答應一聲之後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拿著濕抹布開始擦沙發茶几大衣櫃,一看就是家庭主婦。

  看馬姐收拾,王紅說:「馬姐真勤快,你說我咋就沒想起來呢。」

  我說:「不說了嗎,你粗線條。」

  「以後我真的跟馬姐好好學學。」她說。

  「你學不來。」我說:「百人百性,你就是那性格,等你學的和馬姐一樣就不是你了。」

  她說:「你說的也對,但我這性格不好,容易傷人。」

  「你這性格挺好,女生男人性,容易招男人喜歡,但遭女人妒忌。」我說。

  「你說的咋這對,我真這樣。」

  「性格這玩意兒改不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改不了的東西就別改,費勁巴力的浪費那精力幹啥,整了一溜十三遭還是那樣,得不嘗試。以後話到嘴邊留三分,該說三句說兩句,該說兩句說一句,該說一句的把話咽肚子裡不說。逢人自帶三分笑,話一出口錦上花。要著這樣沒人說你,都喜歡你。」我說。

  「有時候就管不住自己,看不慣的就想說兩句。」她說。

  「你那不叫看不慣,是看著不順自己心思。」我說:「哪有那些看不慣的,你看不慣別人的時候別人也看不慣你,你看別人順眼,沖他笑笑,他保證看你也順眼,沖你笑笑。跟你這麼說吧,剛出生月子裡的孩子知道吧,你生過孩子應該知道,你沖孩子笑,說這孩子真好,真乖,真好看,說著說著孩子就沖你笑了,等你沖他沒好臉色,板著臉說這孩子真醜,真醜,說不到兩句孩子保證哭。你說一個月子裡的孩子能知道啥?但也能分出好壞。」

  她說:「是這回事。」

  「今天告訴你一句話,別人對待你的所有方式,都是你教會對方的。」我說。

  她在那重複著:「別人對待你的所有方式,都是你教會對方的,別人對待你的------」重複了兩遍之後點頭說道:「真是這回事,我得改改了。」然後問我:「總廚,剛才你說的逢人自帶什麼笑了,你再說一遍。」

  我說:「逢人自帶三分笑,話一出口錦上花。」

  「逢人自帶三分笑,話一出口錦上花。這個我得記住了,馬姐,你替我記一下,回去拿筆寫紙上。」

  馬姐說:「以後你啥話不說裝啞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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