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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我改著點兒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整個七月份一共四件事,第一件事是廚藝比拼大賽,第二件事是簽訂內部協議,第三件事是接待鮑鵬和方林的媽媽,第四件事是參加秋萍的婚禮。

  鮑鵬媽對方林挺滿意,方林媽對鮑鵬也滿意,他倆兒處對象的事就算定了下來。

  秋萍的婚禮很隆重,在酒店舉行的,二姐、二姐夫、五姐、三姐家金生他們都來了,一共熱鬧了三天。秋萍出來打工是奔著我來的,現在把她的婚禮操辦完,也算是功成身退。

  家裡的親戚全走了之後我也該回濱海了。這次回來一共在家待了五天,每天家裡都有親戚,跟林燕單獨在一起親熱的機會都沒有,林燕說她壓根兒就不想,叫我回濱海自己找個女人解決。媳婦說這話千萬別相信,就和老公說要媳婦出去找男人一樣,那可能嗎?

  回到濱海,進去八月份了。

  老店六月份賣了一百一十七萬,七月份賣了一百二十三萬。我和陳經理決定八月份衝擊一百三十萬。老爺子知道後說如果賣到一百三十萬,給我和陳經理每人兩千塊錢獎金,為了這兩千塊錢也得賣到。

  新店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老爺子找了一個總經理,姓翟,以前在五星級酒店幹了,被老爺子重金聘請來執掌新店。新店總廚是翟總帶來的,王總被調過去當前台總經理。在老店培訓的兩個廚師和五個餃子工,加上王亞信媳婦,全部去新店上班。

  老爺子把楊志軍和孟宏偉調到新店,楊志軍去主理東北菜,孟宏偉做涼菜副主管。他倆兒不愛去,做了做他倆兒工作,最後過去了。調過去挺好,對他倆也是個鍛鍊。

  這時面點發生一件事。老爺子準備把張春梅調到新店去當餃子主管,張春梅當然願意,可是李成看到張春梅要調走很捨不得,終於跟張春梅表白心跡,張春梅也沒客氣,直接拒絕了李成。李成深受打擊,第二天直接沒上班,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我問和李成在一個寢室住的員工知不知道李成上哪了?他們都說不知道。

  李成就這樣走了。

  蔣亞軍跟我說張春梅屬於騙李成,李成每個月開完工資都會給張春梅買東西,衣服、鞋、手錶等等,有時候還會給錢,而張春梅照單全收,一點不客氣,有時候還會讓李成給她錢花。於是給李成造成一個認知上的假象——以為張春梅喜歡他,接受他了。如果不喜歡也不會收下他給買的東西,還有錢。可是知道張春梅根本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貪圖自己給買的東西和錢時,有些接受不了,精神備受打擊。有人說他精神病犯了。

  張春梅這屬於人品不好、道德有問題,這樣的員工我是堅決不用的。

  她知道自己準備調到新店去之後還想在老店上幾天班,因為新店現在還沒開業,過去之後每天就是打掃衛生,上大半天班,開百分之七十工資。她不想去,我直接停了她的工作。

  「總廚,叫我上幾天班唄。」她說。

  「不行,你已經調到新店去了,不能在這上班。」我直接說。

  「我不是還沒走嗎?」

  「你已經不是老店的人了。」

  「不能吧總廚,這就不要我了?」她問,以為自己做的事我不知道。

  「不要,你就當沒在老店幹過。」

  我說的很冷,面點裡的人全都看著我,因為我從來都沒這麼不近人情過。

  她一愣,臉上有點掛不住,大聲問我:「我沒得罪你吧,這樣對我!」

  我臉寒下來,冷冷的看著她,把她嚇一跳,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後來馬淑麗和蔣亞軍跟我說,我當時的表情很嚇人,她們都非常害怕。

  「張春梅,我現在給你留著面子,別逼我發火,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離開這屋。」我沉聲道。

  她看看我,走了。

  對待這樣人不用客氣。

  不管男的女的,活在世上要好好做人,千萬不要做對不起良心的事。要知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現在找不到你,早早晚晚能找到你。

  人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從八月一號建軍節開始,一直到八月七號,每天賣錢額都沒低於五萬塊錢,生意非常好。

  生意好,大伙兒也累,每天上班之後站在灶台上就下不來,剛做完準備工作就開始上客人,接著就是炒菜,一炒炒到兩點多,渾身上下汗都不帶乾的,嘩嘩流,簡直就是免費桑拿。兩點多吃完午飯,休息一個多小時,四點上班又是那樣,在灶台上一直干到八點,和上午一樣,渾身大汗淋漓。

  當廚子累呀。八月份天氣本來就熱,廚房更熱,站在灶台上把火一打,胸前溫度不低於五十度,高溫中的高溫,一般人受不了。在空調房待慣的人到廚房一分鐘就會滿頭大汗,十分鐘之後就得往外跑,等灶台上的師傅們一站就是一天,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又忙又累,但是大伙兒乾的高興,因為每天下班都有獎金拿。

  八號這天不忙,原因是下午一點開始下雨,越下越大,到了晚上也沒停,大伙兒得以輕快一些。

  七點就不上客人了,開始收拾衛生。

  「總廚,今天不忙,晚上喝點去?」張志成過來問我。

  楊志軍調到新店去,缺一個廚師,張志成把他的表哥介紹過來,來的當天就找我喝酒,沒答應他,這是看今天不忙,想找我喝點兒。

  我說:「好不容易輕快點兒,回去睡覺,不去了,你們喝去吧。」

  「去吧,一直想找你喝點兒,給個面子。」他說。

  李海才過來說:「去吧總廚,你不去沒意思。」

  兩個師傅都說了,不答應好像咱多大架子似的,說:「行,一會兒我先過去訂桌,今天下雨,去晚了興許人家不營業。」

  收拾完衛生從廚房出來,準備去洪福,在大廳被陳經理叫住。

  「站住,幹啥去?」她問。

  「喝酒去。」我說。

  「一省思你就喝酒去,帶我一個。」她說。

  「我們廚房師傅喝酒,你參加幹啥,想喝你跟周曉梅喝去。」我說。

  她說:「瞅給你嚇的,不跟你們去呀,我和曉梅都說好了,下班喝酒去,不帶你。」

  「不帶我最好,謝謝你倆兒。」

  來到洪福,由於下雨,他家廳裡頭就一桌吃飯的,看我進來老闆很高興,問我這長時間怎麼沒來,我說身體不好吃藥了,不能喝酒。他問我幾個人,我說四個。他說四個人坐小包房吧,肅靜。李海才他們還得等一會兒過來,我和老闆嘮了一會兒嗑兒,他說老家有個親戚想學廚師,準備上我那學習去,我說可以,正招人呢,越多越好。這時老闆娘說他有個侄子,初中畢業不念書了,想出來找個工作,我說來吧,上我那去。沒成想吃頓飯招到兩個員工,意外收穫。

  過了一會兒李海才、張志成、張志成表哥王鐵他們仨過來,我們四個坐在一起喝酒。

  「總廚,你收徒弟不?」張志成問。

  「不收。」我說,然後道:「我現在還四處打食吃呢,哪敢收徒弟。」

  「我說真的呢,總廚,我想拜你為師。」他說。

  我看著他笑了,跟他說:「不收徒弟,咱們這樣當哥們兒處著挺好,肩膀頭齊為弟兄。」

  可能是喝點酒的關係,他滿臉通紅的說:「總廚,我就拜你為師了,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笑了,說道:「拜師還有強迫的?真不收徒弟,咱們這樣不挺好嗎?做菜有啥不懂的問我,我一樣教你,不帶保留的。」

  「那不行,教我就是師傅,從今往後我就叫你師傅。」

  「想拜我為師也行,等我四十歲以後吧,四十以後收徒弟。」

  「那我先占著。」他說:「總廚,我早就想拜你為師了,先不說炒菜,炒菜你手藝保證是第一,我最佩服你人品,這個。」他說著沖我豎起大拇指。

  「總廚人品沒的說,廚房人都佩服。」李海才說。

  「咱們今天不嘮這個,喝酒,沒說嗎,下雨天喝酒天。」我說。

  被人說好心裡高興,但不能總說,總說就假了。

  李海才酒量挺大,八兩沒事,張志成半斤酒量,王鐵不喝白酒,喝啤酒。我現在也不使勁兒喝了,給自己定的標準,一頓半斤。

  王鐵問:「總廚,咱家還要人不?」

  我說:「要。」

  「我媳婦在家呆著呢,想讓她來包餃子,你看行不?」他問。

  「行呀,來吧,正好咱們寢室還有夫妻間,你媳婦來的話我給你們兩口子申請一個。」

  「那我就叫她來了。」

  這次喝酒挺好,招到一個餃子工兩個小弟,雖然廚房人員夠用,但是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能多招一個是一個,提前備著,不一定哪天哪個小弟嫌乎累不干,好有人頂上。

  我們四個正喝著,包房門開了,馬淑麗走了進來。

  她進來把我們四個整的一愣。

  「你少喝點酒,病剛好就喝,沒記性。」她對我說。

  我趕忙點頭:「嗯,少喝,不多喝。」

  她然後對張志成說:「你看著他點兒,別叫他多喝,他病剛好。」

  「放心馬姐,不叫他多喝,我看著他。」張志成道。

  「就你躥攏他喝酒,你要是把他喝犯病的?」

  馬姐瞪了張志成一眼,張志成一縮脖子,對馬姐說:「馬姐,坐下喝點唄。」

  「我不喝,我和王紅、周靜我們仨在外面呢,你們喝你們的,我怕他喝多了,進來看看,你們喝吧,不耽誤你們。」馬姐說完往外走,快出去的時候回頭對我說:「別喝多了。」

  「放心吧,喝不多。」我說。

  馬姐關上門出去了。

  「馬姐好人,咱家面點我誰也不服,就服馬姐。」張志成說。

  「馬姐還說啥了。」李海才說,問我:「總廚,馬姐是你啥家的姐?」

  「我三姨家的。」我隨口道。

  打這以後,大伙兒都以為馬姐是我三姨家的兩姨姐,馬姐也不挑破,默認了。

  又喝了一會兒,馬姐她們在外面喝完了,進來看我們還在喝,剛要說話張志成馬上說:「馬姐,我們這就完事了,馬上走。」

  於是結束酒局,從飯店出來。

  雨停了,下完雨的空氣非常清新,呼吸一口感覺倍爽兒。

  張志成和周靜走在一起,不知他說了句啥,周靜笑著打了他一下,然後甩開他和王紅一起走。馬姐跟我走在後面,故意和他們拉開距離。

  「沒喝多吧?」她關心的問。

  「沒有,也就半斤酒。」我說。

  「半斤也多,自己啥樣不知道?大夫不是叫你少喝酒嗎。」

  「以後不喝了。」

  「你還能管住?」她根本不相信,白了我一眼,接著說:「那天你把張春梅說的也太狠了,我回去的時候她還趴在床上哭呢。」

  「那還狠?狠的還沒說呢,給她留面子了。」我說。

  「以後可別那麼說人,大伙兒本來就挺怕你,你再那麼說,該有人罵你了。」

  「好,聽你的,以後我改著點兒。」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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