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一個廚子的往事 > 第309章 鍋包肉的糖醋汁

第309章 鍋包肉的糖醋汁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看看土豆條泡的情況,覺得差不多了,把土豆條撈出控水。

  開鍋燒水,先把土豆條飛下水,然後用涼水投涼,控控水,拍上干澱粉。

  起鍋燒油,油溫達到四成熱把土豆條下鍋,鍋里馬上泛起大量的水汽,嘩嘩直響,接著水汽漸漸變小,土豆條在鍋里露出來,有的粘在一起,用手勺輕輕打開。這時候土豆條還在慢慢的向外冒水汽,但是小多了,發出細小的「呲呲」聲。把火變小,繼續炸制,直到土豆條開始一根根在油里飄起來,用漏勺撈起,輕輕一顛有清脆的響聲,這時候土豆條算是炸好了。

  把土豆條撈出控油,鍋內留少許底油,用手勺盛了大半手勺熬好的糖醋汁放入鍋中,輕輕推炒,看到糖醋汁開始冒起細密的小泡,下入炸好的土豆條,快速進行翻炒,將糖醋汁均勻的掛在每根土豆條上,淋少許明油出勺,分別裝到兩個盤子裡。

  土豆條做完了,喊侯師傅、王師傅過來品嘗。

  「嘗嘗,看看這個糖醋汁行不?」我說。

  他倆拿著筷子夾起土豆條開始品嘗,我也拿起筷子夾起一根土豆條放進嘴裡,剛放進嘴裡的時候有點燙嘴,稍微停頓一會兒,用牙一咬土豆條,土豆挺脆,香味在嘴裡散發出來,酸酸甜甜的,給我的感覺要比肯德基的土豆條好吃,肯德基的土豆條只是番茄沙司味兒,這個土豆條不但脆嫩,而且味道酸甜,很好吃。

  侯師傅說:「挺好,酸甜度正好。」

  王師傅說:「我吃著是正好,土豆條這麼吃挺好,還頭一回這麼吃,挺脆的。」

  我喊在燉灶上擦灶台的徐師傅:「徐師傅,過來嘗嘗。」

  徐師傅過來嘗了一根土豆條,說:「挺好,我吃酸甜口正好,鍋包肉用這個糖醋汁做沒毛病。」

  我又夾起一根土豆條放進嘴裡,這個時候土豆條出鍋有五分鐘,土豆條的脆嫩度有點下降,但是還行,沒有軟化的跡象,味道還是和剛出鍋的時候一樣,沒有變化。

  我叫砧板小弟把黃姐和老二喊來。黃姐是女的,對酸甜口的東西比男的更有發言權,叫她嘗嘗怎麼樣。

  黃姐吃了一根土豆條,說:「好吃呀,土豆條吧,我還以為是裡脊條呢。」

  我問:「黃姐,你感覺有沒有鍋包肉的味道?」

  「這不就是鍋包肉口嗎,酸甜的,我吃著挺好,酸甜口正好,比一般的鍋包肉好吃,外邊飯店做的鍋包肉不是太甜就是太酸,這個正好,酸甜口適中,還有迴旋味,挺好的,要是我說這樣做的土豆條比鍋包肉好吃,女的大部分都喜歡。」

  老二吃了一根土豆條,說:「嗯,挺好的,還不如就拿這個土豆條出個菜呢,就做成這個酸甜口,起個噶古兒點的名,估計女的、小孩都愛吃。」

  我說:「今天主要是嘗嘗這個糖醋汁啥樣,看看用它做鍋包肉行不行,你們覺著咋樣?」

  「我看行。」老二說。

  「行,這就挺好了,以後咱們就用這個糖醋汁做鍋包肉,誰做都用這個,還省事,還標準統一,挺好。」侯師傅說。

  王師傅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建議,就是建議呀,你們應該研究研究這個土豆條,用這個出個菜保證能火,反正我是一口就吃著好吃,比吃肉強。」黃姐說。

  我笑,把裝在另一盤裡的土豆條往大伙兒跟前推推,說:現在已經有十五分鐘了,嘗嘗這盤的,看看涼了之後口感和味道啥樣?

  每人拿筷子各自夾了一根土豆條品嘗,我也夾了一根放進嘴裡,這時候的土豆條已經沒有脆嫩度,但沒發軟,有點硬,估計是土豆條裡面的澱粉沒泡淨的關係,吃到嘴裡不難吃,也不怎麼好吃,沒有剛開始時候的口感,酸甜度還行,沒變,證明這回調的糖醋汁是成功的。

  黃姐首先說放下筷子說:「涼了,土豆條有點硬,但我吃還是挺好吃,啥菜放十五分鐘都這樣,還能和出鍋時候一樣,菜上到桌上十五分鐘也吃的差不多了。」

  「十五分鐘不行,咋說也得堅持二十五分鐘,要是碰上十多個人的大桌,客人喝一輪酒就得十多分鐘,等一輪下來之後再吃菜,要是吃這個土豆條,像現在這樣,就不咋好吃了。」

  黃姐說:「那你要求也太高了,就算鍋包肉上桌十五分鐘之後再吃也不好吃,肉死丁丁的。」

  我說:「是,現在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侯師傅說:「我覺著土豆條在炸的時候再多撲點澱粉效果能更好點。」

  「還行,酸甜口沒變,用這個汁做鍋包肉行。」老二放下筷子說,然後問我:「老三,比例都記下了吧?」

  「那我都記下了。」我說。

  「酸甜口行,顏色也行,先做著試試,至少現在把汁的問題解決了,然後再解決糊的問題,一樣一樣解決,慢慢就完善了。」老二說。

  「是,我也這麼想的。」我點點頭。

  侯師傅問:「譚師傅,能把這個糖醋汁的比例給我嗎?」

  我說:「現在不行,等過倆天我完善了之後再給你,大夥都能知道,沒啥秘密。」

  然後大夥回自己崗位,黃姐把盤子裡剩下的土豆條端走,拿回去給自己小弟吃去了。當師傅的都護著自己小弟,吃點土豆條都想著小弟。

  鍋包肉的糖醋汁暫時解決了,就用現在調的糖醋汁。剩下就是解決「糊」的問題,這個先不著忙。

  在做土豆條的時候也感覺這個土豆條可以成個新菜,黃姐也說這個土豆條要是成個菜准行,推出去應該很受女士和孩子們歡迎。但是今天的土豆條不行,沒達到效果,還需要改進加強。

  叫砧板小弟切了三個土豆的土豆條,泡在水裡,告訴他兩個小時之後換一遍水,然後繼續泡,一直泡到明天早上,看看效果如何。

  我過去看看侯師傅泡的二金條辣椒。

  侯師傅把二金條辣椒泡在一個下餐盒裡,上面用三個盤子扣著,防止辣椒飄上來。用手拿出一個辣椒捏了捏,感覺已經軟了。

  侯師傅問:「譚師傅,你以前是不是和川菜廚師在一起幹過?」

  「幹過,那時候我還是水案呢,在鐵西的新創酒樓干,那裡大部分都是川菜,在那和川菜廚師合作過。」我說。

  「我說呢,你咋對川菜這麼熟悉。」

  「也不是太熟悉,稍微懂點,後期我師父給我講了不少川菜的東西,我會的這點東西都是我師父教給我的。」

  「譚師傅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姓黃,老廚子,沒命,你不能知道。」我說。

  「是不是黃師傅?」侯師傅問。

  「你認識?」我問。

  侯師傅來了興奮勁兒,說:「我是在廚師班學的廚師,黃師傅給我講過課。」

  「是嗎?」

  這是我沒想到的,沒想到師父教的學生還真不少。

  「那時候我們都願意上黃師傅的課,黃師傅可厲害,啥都懂,不管是熱菜涼菜還是面點,都懂。」侯師傅說。

  我說:「嗯,我師父倒是都懂。」

  「你是黃師傅徒弟,我說呢。」

  這是看侯師傅的表情很豐富,有羨慕也有嫉妒。看他的表情我倒是很受用,感覺能成為師父的徒弟是件很驕傲的事。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學學,那時候就想拜黃師傅為師,可是黃師傅不收徒弟。」侯師傅略帶遺憾地說。

  「咱們一起研究。」我說。

  「黃師傅現在幹啥呢?」侯師傅問。

  「我師父現在不幹了,在家養老了。」

  「黃師傅有六十了吧?」

  「還沒到,五十三。」

  「哪天譚師傅你把黃師傅叫來,我請他吃頓飯。」侯師傅說。

  我說:「我師父現在很少出來,現在應該在海南呢。」然後道:「有機會的,有機會我師父來我叫你。」

  和侯師傅又聊了幾句,然後去調料庫取炒麻辣料的調料。

  下午三點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不大,看著應該能下到後半夜,因為天陰合了。

  廚房裡大家都在做開業前的準備工作,我把麻辣料炒完,侯師傅把調料油也炸完了,王師傅那邊煉了三十斤的豬大油,煉出來的油梭子給了面點黃姐,黃姐說明天給大夥包酸菜油梭子餡包子。

  快五點的時候員工吃過晚飯下班,我和老二來到大廳,張麗、鄭佳琪、還有李爽已經穿戴完畢在那等著。

  鄭佳琪見了老二高興的上去和老二聊了幾句。

  我問張麗:「上哪吃去?」

  「你請客你說的算,哪吃去都行。」張麗說,一副夫唱婦隨的樣,難得的溫柔。

  「下雪了咱們吃火鍋吧。」

  「行。」

  我看看鄭佳琪,她也說行,於是就去吃火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