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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如有來生我娶你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要產生感情,一旦產生感情就會有扯不斷理還倫的糾纏。

  很多人把這事看的很淡,一夜情經常發生,仿佛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其他的並不在意。是生活壓力太大?還是單純的為了欲望?搞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對這些事不是看不慣,也不是抨擊,或許就像老婆說的那樣:「老譚,你這輩子是死守陣地,紅旗永飄。」

  一夜情也好,婚外情也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自己的老婆不是花容月貌,但她能夠陪你經歷風雨;老婆不會打情罵俏,但她能夠在你有病的時候端茶倒水;老婆也有青春,她把青春給日子做了陪伴,把精力給了家庭和孩子。

  當我們在外面累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家。

  維繫感情的是愛,維繫家的是牽掛。

  內心的蠢蠢欲動最好不要生根發芽,都知道花前月下是令人流連忘返的風花雪月,可是記著還有一個給你生娃帶娃、持家顧家的結髮之妻,她發福走樣的身子在你的眼裡開始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時候,要記著她是你孩子的媽,她是你曾經發過誓言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她為了啥?她為了這個家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可以為省下一毛錢的菜錢在早市上不顧形象的和小販討價還價,她為了孩子可以在一瞬間變成兇狠的護崽兒母狼。

  這個女人,是妻子。

  也許和我的成長經歷有關,在我記事的時候起,母親就以一種堅強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心裡,一頭灰白的頭髮,好像壓根兒就沒年輕過的臉上寫滿了愁苦中堅硬的剛強。母親沒有文化,她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教育著我,告訴我這輩子不要做虧心事,不要富的奉承窮不交,做人要踏踏實實,實實在在。

  母親用自己的一生來證明作為一個女人的剛強與忠貞。

  我的五個姐姐也總和姐夫打架,但是沒有一打架就鬧離婚的事,壓根兒就沒有。打架歸打架,打完了拉到,頂多是回娘家待兩天,然後我再把姐姐送回去,到姐姐家把姐夫數落一頓拉倒,實在來氣就暴打一頓。打完了還是人家兩口子好,我倒成了外人。

  這種家庭觀念一直影響著我,也就沒有和媳婦之外的女人發生關係的念頭,要是發生估計連姐姐們那一關都過不去。

  敲門的是國慶和老二。

  給他倆開了門,他倆進來看到張麗坐在沙發上,多少有點驚訝,但是看屋裡的情況也知道沒發生他倆內心想到的事,好像多少有些遺憾。

  國慶見過張麗,跟張麗打招呼:「你啥時候來的?」

  張麗說:「比你早到十分鐘。」

  「還有比我早到的,我覺著我來的就夠早的。」然後說「說,來這麼早是不是和老三幹壞事了。」

  「咋的,你警察呀,我倆幹啥還得跟你匯報一下唄。」張麗笑著說。

  「那倒不用,我就是問問。」國慶說完看了我一眼,「我這不是怕老三晚節不保嗎。」

  國慶和老二坐下來,把張麗給老二介紹一下。

  聊了會兒天,國慶說出去買菜回家來做,想吃燉菜,老二說在家做著費事不如去飯店吃省事,國慶就說老二不會過日子。

  張麗說文化宮那開了家農家院,新開的,有大鍋燉菜,我們四個決定去那吃飯。

  二零零二年,農家院開始在省城興起,做的最好的是「小南屯」。小南屯的成功使許多餐飲人看到了商機,於是農家院如雨後春筍一樣開起來,仿佛一夜之間各處都有了農家院。

  做餐飲最忌諱跟風,跟好了還行,跟不好就能跟死,血本無歸。

  做餐飲最好是做引領,當你做到引領的時候那證明你成功了,賺錢是輕而易舉的事。

  文化宮的農家院不算太大,也就二百來平米。從外面一看就知道是農家院,粗狂的實木裝修,玉米掛在房檐上,有點氣氛。屋裡有三口大鍋,燉著「殺豬菜」「小雞燉蘑菇」「紅燒肉燉干豆角」,還有炒菜。

  我們把三個燉菜一樣點了一個,又點了一個「熗拌干豆腐」,四個菜,一瓶白酒,一瓶啤酒。

  坐下來之後我問國慶:「國慶,在你叔那幹活有一年了,現在酒鍛鍊的咋樣?」

  「你別說老三,現在我酒量鍛鍊的行了,啤酒對付著喝一瓶沒啥事。」國慶說。

  「身上不刺撓了?」我問。

  國慶說:「不刺撓了,可能總喝酒給喝回去了。」

  說完咧嘴笑了笑。

  張麗沖國慶撇撇嘴說:「瞅你那小酒量吧,妄稱爺們兒。」

  「爺們不爺們和喝酒沒關係,老三能喝酒,是爺們兒,可惜不是你家爺們兒,眼饞不。」國慶氣張麗。

  「那眼饞啥,我要是想要他也跑不了。」

  張麗霸氣回應。

  我趕緊說:「你倆嘮點別的,嘮啥都行,別掛帶我。」

  張麗說:「不掛帶你咋行,都是通過你認識的。」

  我說:「那你們嘮,我和二哥喝酒。」

  「你要是敢喝酒不帶我,我就敢叫你結婚結不成。」

  我看看她,無可奈何。

  國慶笑了起來。

  「完了老三,你今天可得把她陪好了,要是陪不好我看你結婚這事要懸。」

  國慶有點幸災樂禍。

  我雙手合十沖張麗點頭,張麗笑嘻嘻的看著我,那意思我有的是法兒治你。

  國慶喝啤酒,我、老二、張麗我們仨喝白酒,很快一瓶白酒就喝沒了。張麗說再來一瓶,老二說來一瓶也行,於是又來一瓶。這回老二隻倒了半杯,他酒量也就是四兩酒,喝不了多少。張麗和我酒量沒事,能喝點兒。

  張麗臉紅紅撲撲的,精神煥發,端起酒杯跟我說:「老譚,要結婚了,提前祝你幸福,和你媳婦白頭到老。」

  「謝謝!」我說:「也祝你和你對象早日結婚,到時候喝你喜酒去。」

  「我對象?」張麗一愣神,馬上想到了什麼,笑了,「呵呵,我對象就是你,你不地道,提前結婚了,也不說等等我。」

  「呵呵,幹了。」

  和張麗喝了口酒。

  國慶跟張麗說:「老三結婚,你倆還是鐵子,你不多隨點禮。」

  張麗用可以吃人的眼神瞅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現在已經被殺了。

  國慶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隨禮?他結婚我隨禮?」張麗恨恨的道:「等著吧,要是和我結婚興許還考慮考慮,也不是和我結婚,我隨啥禮,我不去鬧就不錯了,還想叫我隨禮?哼!」

  「誰叫你不先認識老三了,要是先認識老三你不成三嫂了。」

  國慶給張麗吃後悔藥。

  張麗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沒那命,就認識這麼個好的,還叫人霸占了——」

  張麗喝了不少酒,後期不叫她喝了她還要自己找酒喝,有點醉。

  看她這樣國慶趕緊買單,說這頓就這樣,等下次有時間再喝。

  張麗不走,非得繼續,沒辦法把她拉起來,好說歹說的出了飯店。看她走道打晃兒,只好扶著她往她家走。

  在路上張麗說:「老譚,我心難受。」

  「難受那就坐一會兒。」我說。

  「我說我心難受,知道嗎?是心——」

  她指著自己的心,說:「是這裡,這裡,難受,你知道嗎?」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抓著我的衣領,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我聽到你要結婚心老疼了,我知道你得結婚,不能和我在一起,我省思我挺堅強,你結婚我不會咋難受呢,可是真聽說你要結婚了我受不了,心難受,疼得要命,控制不住,我真控制不住,太難受了,嗚嗚——」

  她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

  把她扶著,想去擦她臉上的淚水,抬起來的手很無力。

  她任眼淚往下流,看著我-----

  那一刻感受到了她的疼,她的痛,她的心傷了----

  把她摟進懷裡,輕輕地撫摸她的背,她在懷裡終於哭出聲來------

  姑娘,今生我們沒有緣分,但我懂你對我的情意,若有來生,我願騎著白馬,抬著花轎娶你過門,讓你做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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