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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收拾你很輕鬆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一個月之後得到確切消息,十天之後飯店停業,開始動遷。

  動就動吧,不讓動也不行,咱們說的不算,動遷之後再出去找活。

  打工就是這樣,不知道哪天就下崗。

  這幾天飯店開始不再進貨,開始賣貨底子。和當時的玫瑰飯店一樣,把貨底子賣完就關門大吉。

  大家都開始張羅著找工作,我倒是不急,給陳師傅和老四打了電話,叫他們幫著找工作,有合適的就過去干。

  下班到家林燕在看電視劇,看我回來問我:「老譚,你還記著我乾的那個甲魚城不?」

  我說:「記著。」

  林燕說:「那的老闆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是嗎?他那去年不是扒了嗎。」我問:「咋的,又要開飯店?」

  林燕說:「人家早就開了,在鴨綠江街,叫『鶴雨軒餃子』。」

  「哦,找你回去當服務員去?」我問。

  林燕說:「人家不找我,找你。」

  「找我幹啥?」我問。

  林燕說:「可能是找你炒菜去,但他在電話里沒說,就是問你現在幹啥呢。」

  我說:「那個老闆我倒是記著,挺愛下象棋的。」

  「是,就愛下象棋。」林燕說:「今天他打電話問你幹啥呢,我說你在威世麗干呢,過幾天就下崗了,然後他說過兩天再給我打電話,說找你,我估計是找你給他炒菜去。」

  我說:「是嗎?正好我這邊馬上就不幹了,也得找活干,他那要是合適就上他那干去。」

  林燕說:「上他那干挺好,他人不錯,只要你把活干好了人家啥也不說,不像有的老闆一天天淨事。」

  我問:「他咋找到你的?」

  林燕說:「你還記著王華不?」

  我說:「記著。」

  林燕說:「他先找的王華,王華有我傳呼,把我傳呼號給的他,他給我打的電話,我還以為是誰呢,一打電話原來是他。」

  我問:「對了,王華現在幹啥呢?」

  林燕說:「現在在他舅那,他舅給他安排了個工作,說是在政府的小車隊。」

  我說:「那挺好。」然後問:「那個老闆姓啥了?」

  林燕說:「姓曹,叫曹志宏。」

  我說:「嗯,知道了。」

  那個老闆我記著,中等身材,圓臉,臉挺白,說話很和氣,愛下象棋。但沒和他說過話,沒交流過,就是去接林燕下班的時候見過,見面點點頭,挺客氣的。既然找我那就是炒菜的事,我也就會炒菜,別的不會。心想要是上他那去干也挺好,至少算是半拉兒熟人,活好干一些。

  接著兩天飯店把貨底子賣的差不多了,郭總就宣布關店,給大夥發工資解散。

  走的時候郭總單獨找我,問我準備上哪干去?

  我說:「還沒定呢,先找找看,找到哪去哪。」

  「你等我電話,我要是有準信兒我就給你打電話。」他說的是如果集團保留飯店的話,那就會另選地點繼續開飯店,到時候他可能是叫我去當廚師長。

  我說:「那好郭總,只要是你管理的我隨叫隨到。」

  和郭總說完之後找到趙剛和張軍,問他倆準備上哪干去,他倆的意思想先回家,回來後找我,我上哪就跟我上哪。我說那也行。

  他倆說把東西先放我家。他倆也有不少東西,一人一個行李箱。看著他倆提著的行李箱就想起自己當年的樣子,那時候也是和他倆一樣,在哪不幹了就把衣服啥的一收拾,裝到包里開始流落街頭四處找活。

  趙剛和張軍要把東西放在我家,周曉梅也要把一部分東西放到我家。她準備去西塔張麗那干去,女孩子東西多,一次帶不了那多就準備把剩下的東西先放在我家。

  於是他們仨打了台計程車拉著東西去了我家。

  到我家之後把東西放好,我看既然來了,還都頭一次來,咋說也不能叫人家餓著肚子走,領著他們到了那家餃子館。

  進到店裡之後想起挺長時間沒看到國慶了,不知道他現在咋樣,和張軍說:「張軍,傳一下國慶,看看他幹啥呢?」

  張軍出去給國慶打電話,我和趙剛開始點菜。

  把菜點好之後問趙剛:「趙剛,你喝酒不?」

  趙剛說:「師傅,我不能喝酒,使大勁也就喝一瓶啤酒。」

  我問:「今天喝點不?」

  趙剛撓撓頭說:「師傅,今天我就不喝了,下午還得坐車回家,我怕在車上睡著了。」

  我說:「行,不能喝就別喝。」

  周曉梅說:「我喝,小叔我陪你。」

  「好。」

  張軍從外面打完電話回來,跟我說:「國慶今天在家呢,說一會兒過來。」

  我說:「是嗎,他沒上班?」

  張軍說:「他沒說,一會兒來你問他。」

  菜開始上來了,我說:「不用等國慶,咱們先吃,邊吃邊等著。」然後問張軍:「張軍,你喝酒不?」

  張軍說:「我喝不了酒,譚師傅。」

  趙剛說:「他還不如我呢,我還能喝點,他是一點喝不了。」

  我說:「不喝酒好,喝酒誤事,你倆要是不喝酒就別學它,別和我一樣和個酒蒙子似的。」

  趙剛說:「師傅你可不是酒蒙子,我就沒看你喝多過。」

  我笑,說:「也喝多,你們沒看著過,喝多也吐。」

  這倆孩子不喝酒挺好,我挺喜歡。

  我和周曉梅喝白酒,趙剛和張軍喝飲料。

  張軍說:「周姐能喝,厲害,每回會餐她都能和郭總喝點,等我們這些男的不行,都喝不了。」

  周曉梅說:「張軍你還說呢,頂數你完蛋,一杯啤酒就開始滿臉通紅,和個猴屁股似的,一點老爺們樣都沒有。」

  張軍說:「別瞎說,我可不是老爺們兒,我現在還是小伙呢。」

  周曉梅就笑,說:「你真完蛋,到現在還是小伙兒,還敢拿出來顯擺,不嫌乎丟人。」

  一句話說的張軍沒喝酒臉就紅了。

  我對周曉梅說:「在飯店看你不咋說話,出來挺敢說呀。」

  張軍說:「譚師傅她那是裝呢,打你來了之後,你是她叔,她老實多了,你沒來的時候她老欺負我們,比我們大,我們想打還打不過她。」

  張軍有點告狀的嫌疑。

  我笑,問周曉梅:「還有這事?」

  周曉梅說:「哪有,你別聽張軍瞎說,我是那樣人嗎?」

  張軍說:「你可不是那樣人咋的,你說飯店這幾個人誰沒讓你欺負過,就連王廚都讓你欺負過,見你都躲著走。」

  周曉梅說:「他那是自找的,都有家有業的還想撩我,我不收拾他收拾誰,那回要不是你們拉著我能整死他。」

  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樣,估計和王廚有深仇大恨。

  不一會兒國慶到了,國慶一來氣氛就上來了。

  「咋的,你們這是吃散夥飯呢?」國慶說。

  「就你會說話,要吃散夥飯也不到這來吃來,咋說話呢,我們這是聚會知道不。」周曉梅直接懟國慶。

  國慶看看周曉梅,然後很嚴肅的說:「這麼說吧,在三台子也就你敢這樣跟我說話,看在你是老三侄女份上,作為長輩今天就不說你了,罰你喝一杯酒。」

  「說你胖你就喘,不服咱倆出去單挑,就你那小體格。」說著周曉梅上下打量著國慶,一副沒放在眼裡的表情說:「別看我是女的,收拾你還是輕鬆。」

  國慶說:「行了,拉倒吧,這裝相沒裝成,讓人家給拿住了。」然後沖我說:「老三,你也不管管你侄女,咋和我說話呢,這還有沒有大小了。」

  「你就消停的吃你的飯,我們北票人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告訴你別把她惹急眼了,惹急眼了真和你掐,我們三個可不拉著。」我說。

  國慶笑,沖張軍和趙剛說:「這可咋整,吃個飯還得受他們北票人欺負,上哪說理去,這老天爺也不睜眼,我都這樣了還欺負我,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國慶的悲憤沒人理會。

  好像現在沒什麼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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