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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咱倆是鐵子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張麗是個很火熱,而且敢作敢當的女人。

  按照她的性格和作風,做一名餐飲經理人是絕對合格的。

  做餐飲需要熱愛餐飲,這就和做一行愛一行一樣,如有你不喜歡這個行業就不要如去做,做了也是浪費時間。人最大的失敗就是用了太多時間做了自己根本就不喜歡做的事,最後一無所獲。

  張麗喜歡餐飲,對前台管理有一套,她在這方面的發展很有前途。

  出於對女人外貌的欣賞張麗是可以的,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很有魅力和氣質,尤其是穿上職業套裝之後那就是一名合格的職業經理人。幹練,利索,有大將風度。單從容貌上講也是美女,唯一的缺陷就是身高,不是太高,一米六二左右,要是穿上高跟鞋會好一些。在青瓦台沒看到她穿高跟鞋,估計在西塔工作她應該穿高跟鞋。

  零零年之後一個合格的前台經理工資不低,最少的一個月一千五百塊錢,是服務員的三倍。像張麗在西塔工作,工資應該在兩千塊錢以上,也屬於高收入人群。如果周曉梅和她在一起工作,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前台管理,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女孩子在飯店不是做前台服務就是在後廚做面點,就這兩種選擇。

  在後廚做面點可以學到一門手藝,到哪都可以憑手藝掙錢,沒年齡限制,能夠干到五十多歲,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乾的時間越長手藝越精,工資也會越來越高。

  如果是在前台做服務工作,說白了就是一碗青春飯,就算干到經理的位置也有一定年齡限制,到了三十五以後很多飯店就不愛用了,除非工作能力非常強,或者長的十分漂亮,駐顏有術,還可以延伸自己的工作年齡。

  我說的是零幾年的情況,現在不是這樣,四十多歲五十來歲的經理依然很多,並且很受老闆喜歡,因為她們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和帶團隊的能力,都是餐飲企業不可或缺的人才。

  現在什麼最貴?人才最貴。

  人才出在什麼上?腦袋上。

  聰明的人投資脖子以上的地方。愚蠢的人投資脖子以下的地方。

  說的有點直白,但事實就是如此,有頭腦的人都能發家致富,沒頭腦的人只能養家餬口。並不是瞧不起人,一直認為人只要活著就要做點事情,讓自己活得有滋味一些。

  喝完酒出來的時候還下著雪,沒有停的意思。路上的雪已經很厚,走在雪上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周曉梅直接回寢室了,我和張麗也沒打車,就是打車也打不到,開始步行回家。

  天上下著雪,沒有風,倒是不冷,走在雪裡別有一番情調。

  張麗說:「這樣走,還有個男的陪著,挺浪漫的。」

  看著前面的路上,也有晚上下班歸家的人在走,還有騎自行車的,但都沒騎著,推著往家趕路。

  我說:「挺長時間沒在下雪的時候在外面走了,感覺挺好。」

  張麗說:「誰和你似的,一點情調沒有,就知道做菜,再不就是收拾衛生。」

  我問:「要不然幹啥?」

  張麗說:「你說幹啥?」

  我說:「我還有個強項,喝酒。」

  張麗說:「你也就是個喝酒,還能幹啥?別人喝酒都能和出點啥,你喝酒啥也喝不出來,給你個女的你都不要。」

  我笑,說:「不是不要,是不敢要,有媳婦了就不敢了。」

  張麗說:「你媳婦真幸福。」

  我說:「我也挺幸福的。」

  「你是知足常樂型,有了媳婦就啥也不想了。」她說。

  我說:「想也沒用,媳婦有一個就行,只要能過日子不打架不生氣就挺好,還要咋的。」

  「就不想處個鐵子?」她說。

  我說:「沒那想法,傷神。」

  向前走,路上的人少了,走出去一段才能看到一個人。路燈把飛舞的雪花照得很亮,整個城市都包裹在飛舞的白色雪花中,一品寧靜溫馨。

  張麗面衝著我倒著往後走,問我:「你和你媳婦處對象之前和別的女的處過沒?」

  「處過。」我說:「好好走道,別摔倒了。」

  張麗笑,說:「看我要摔倒你不會扶我呀,還看著我摔倒。」

  我說:「你呀,咋和個小丫頭似的。」

  張麗說:「不好嗎?你不喜歡小丫頭嗎?」

  我說:「趕緊的,好好走道,一會兒該摔著了。」

  她停下,看著我問:「你一共處過幾個?」

  我停下,說:「忘了,好幾個,沒數過。」

  說完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她從後面緊走兩步,和我並肩,問:「問你點私事,你和你媳婦之前處的女的在一起過嗎?」

  我問:「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說是哪方面?明知故問。」

  我說:「沒有,我挺傳統。」

  她說:「不信,你還能老實著。」

  我說:「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拉了我胳膊一下,問:「就算沒有,那抱過嗎?」

  我的眼前出現擁抱英子的畫面,還有雅茹在車站緊緊抱著我的情景,還有她臉上的淚水------我的姑娘呀,現在可好?

  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一根,說:「抱過。」

  張麗接著問:「親過嗎?」

  我側過頭看她,說:「你咋啥都想知道。」

  她笑,說:「說說,也沒外人,就咱倆。」

  我說:「忘了,都過去多長時間了,記不住。」

  她說:「切,一看你就親過,還不好意思說。」

  我說:「好像你看到似的。」

  她說:「沒看著還想像不著,你還能老實了。」

  我說:「老實不老實自己知道就行,不用誰都知道。」

  她說:「你本來就不老實。」

  我沒說話,沖她笑笑繼續往前走,已經過了二環橋,再走二十分鐘就到大市場了。

  她說:「我真想見見你媳婦,看看她到底長啥樣。」

  我說:「我媳婦人挺好,長得一般,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比我小五歲,像個小孩似的。」

  她說:「那麼年輕?怪不得你喜歡人家。」

  我說:「這個和歲數大小沒關係,就是緣分。她家困難,和我家一樣,我倆的命差不多少,都是苦孩子出身,和她處對象的時候她沒嫌乎我窮,和我在一起不離不棄的,我十分珍惜我倆在一起的感情,也十分愛她。」

  聽我說起林燕她沒吱聲,在那聽著。

  我繼續說:「我家窮,在家的時候沒人給媳婦。出來打工也碰到過喜歡的女的,但都沒緣分,能和我媳婦在一起是緣分。雖然現在我倆困難點,但我看好我媳婦,以後她比我厲害。人這輩子沒啥強求,合適就好。我對媳婦沒啥要求,能過日子就行。我媳婦從小就吃苦受累,和我一樣,她過日子沒的說,比我會過。她從姑娘時候就跟著我,那時候我還當砧板不咋掙錢,現在當廚師了,比過去好點。到啥時候只要我媳婦不說,我是不會不要她的。知道不,妻雖糟糠但卻結髮。這個道理我懂。」

  聽我說完,她低著頭不說話往前走,邊走邊用腳提著雪。

  當我點上第二根煙的時候她說:「還不如不聽你說你媳婦了,聽完了更喜歡你這個人了。」

  我說:「那你不是傻嗎。」

  她看著我說:「傻嗎?有些時候我自己也覺得挺傻的。」

  我說:「我這人沒啥好處,就是喜歡喝點小酒,胸無大志。」

  她說:「呵呵,其實看你一點也不出奇冒泡,可要是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就覺得你這人挺好,對你越來越有依賴感,覺得和你在一起特安全。知道女人找男人最想要的是啥嗎?就是安全感。」

  我說:「有安全感的人多了,趕明個我給你介紹一個。」

  「去,說正經的呢。」她說:「哎,沒那個命,就碰到你這麼個喜歡的、爺們點兒的男的,還讓別人霸占了,上哪說理去。」然後問我:「呵呵,我說話是不是越來越像你,上哪說理去是你的口頭語。」

  我說:「有點像。」

  「看出來了,你其實跟別的女的沒那意思。」她說:「就是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不自覺的把你當成主心骨,想和你在一起,並且你會說話,還挺能鼓勵人的,和你在一起從來沒聽你說過什麼沒用的,咋說呢,就是聽你說話挺長知識的。」

  我說:「別誇我,整不好我會驕傲。」

  她笑了,說:「說真的呢,和你在一起想學壞都難。」

  我說:「行了,離譜了。」

  把她送到她家樓下,跟她說到家了,上樓吧。

  她問:「你說咱倆現在是啥?」

  我說:「是啥?朋友唄。」

  她說:「不是,咱倆就是鐵子。」

  我說:「別在那扯淡,咱倆是啥鐵子。」

  她說:「咋的,鐵子就非得上床睡覺呀,一看你就沒想好事。」

  我無語。

  她說:「男的和男的處的好也叫鐵子,老鐵老鐵不就是說倆男的處的好嗎,女的也一樣,你真是孤陋寡聞。」

  我說:「那不一樣。」

  她說:「有啥不一樣的,告訴你咱倆就是鐵子,知道不!」

  我說:「嗯,是鐵子。」

  她笑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說:「你說和你媳婦處對象之前和別的女的也處過,還抱過人家。」

  我說:「你呀,趕緊上樓,我還得回家,走著十來分鐘呢。」

  她說:「這樓可不好上,黑燈瞎火的,害怕——」

  我看著她,她笑得童叟無欺,甚至是楚楚可憐。

  把她拉過來,她倒是主動,一下子就鑽進懷裡,緊緊地把我抱住。

  抱了一會兒說:「上樓吧。」

  她說:「早這麼著不就完了。」

  說完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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