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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女人的年齡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我家裡火鍋店很近,火鍋店就在我家這條街市場頭,往右一拐第一家就是.

  市場頭那有個電話亭,打遠就看見張麗穿著白色羽絨服站在那望著我。

  我笑著向她揮揮手,來到近前。

  張麗有點慍怒的問:「你不說你先到嗎?」

  我說:「剛才打個電話,耽誤幾分鐘。」

  她說:「又給哪個小姑娘打電話了?」

  我笑,說:「必須給小姑娘打電話?給小伙打電話不行呀。」

  她問:「你還能給小伙打電話?」

  我說:「我還給你打電話呢,你不是小姑娘呀。」

  她說:「我不算,我不是小姑娘。」

  我說:「誰知道了,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不結婚的都是小姑娘。」

  她笑,打了我一下,說:「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看我是不是小姑娘。」

  我說:「那你可注意了,得喝多少酒把我灌倒了你才能幹壞事,不容易呀。」

  說實話,一開始和張麗在一起還有點壓力,害怕她的熱情,因為我畢竟是一個有對象的人,有了對象就不要和對象之外的女的有什麼聯繫,那樣不好。隨著和她不斷地交往漸漸地那個壓力沒了,我倆成了不折不扣的酒友。

  火鍋店到了冬天生意好,小店不大總共八張桌,已經坐了五桌客人。

  對於飯店打工的人來說,要想開飯店不要開太大的,像這樣的小店就行,夫妻店,倆人辛苦點,累點,但是很賺錢,比給別人打工強。現在想到了這點,如果那時候有這個想法就好了。那時候傻,就知道出去給人打工,一點自己創業的想法念頭都沒有,錯過了很多機會。

  在一個空桌前坐下,開始點火鍋。

  點完火鍋張麗說:「一會兒真有個朋友過來。」

  「誰呀?我認識嗎?要是不認識我就走了,不打擾你們。」我說。

  張麗說:「你認識,不認識的我也不叫你,金花,你不認識嗎,還在一起喝過酒,之前你和她姐不是在一起幹過,她姐還想讓你當妹夫呢。」

  我說:「哦,她呀,都啥時候的事了。」

  「啥時候的事?」她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咋的,還惦記著呢?」

  我說:「我可沒有,根本不可能的事惦記啥?」然後問:「她今天不上班呀?」

  張麗說:「她晚上五點上班,知道我不上班了過來看看我,可能是想叫我上她那干去。」

  我問:「你不是不願意在那幹嗎?」

  張麗說:「是,煩那些客人動手動腳的。金花說現在不那樣了,回去也不是干領班,當經理,就是幫著她管管,她家把三樓也裝修了,擴大營業,需要個經理。」

  我說:「要是那樣還行,你就回去唄,正好你還在那幹過,業務也熟悉,金花你是倆好姐妹兒,在一起工作還好溝通,挺好的。」

  張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行就去乾乾,也不能總在家呆著,你也不養我。」

  我說:「這輩子不行了,下輩子提前預約,到時候養你。」

  張麗說:「你這倒好,一下子把我支到下輩子去了,下輩子能不能托生人還不定呢。」

  我說:「你最好托生一個小胖豬,我算好了,下輩子我是一個養豬的。」

  張麗聽完,拿著筷子打過來。

  火鍋和點的肉卷、青菜、丸子都上來之後金花也進了店裡,看到我和張麗在等她,就說:「讓你倆等我不好意思,大冷天的不好打車。」

  張麗說:「也沒怎麼等,你來的正好,菜啥的剛上來。」

  我說:「其實張麗今天是請你,我屬於借光。」

  金花坐下說:「你可別這麼說,早上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在家請我吃方便麵,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你從老家回來了才改口說吃火鍋的,要是借光是我借你光。」

  我看著張麗,問:「是嗎?我那麼大面子?」

  張麗說:「你現在面子可大了,你不在家我都不敢出來吃火鍋,怕你回來罵我。」

  我說:「太直接了,好像咱倆真是兩口子似的。」

  張麗說:「本來就是兩口子,咋的還不承認了,看我姐妹兒過來你還有啥想法。」

  我尷尬的笑笑,說:「不和你說了,喝酒吧。」

  她倆都屬於能喝酒的女人,也是喝完酒就興奮那伙的。我發現女的再不就不喝酒,一旦喝酒一般的比男的都能喝。我認識的女的里大部分都能喝酒,也許是在飯店工作的原因,就算不能喝的也能喝兩、三瓶啤酒。

  張麗問我:「這回回來準備上哪干去?」

  我說:「去威世麗酒店。」

  張麗問:「就是北陵西門的那個?」

  我說:「是,就那個。」

  張麗說:「我看你到那也干不長。」

  我有點納悶的問:「到那咋還干不長?」

  張麗說:「北陵正門海中全、巴蜀酒樓都扒了,東門的一趟小飯店也都扒了,還有你乾的那個俱樂部現在也都拆了,你想想,西門的那幾家飯店還能剩下?」

  這回市政府是下大力度整治臨時建築和違建房屋,看來是要變天了。

  我說:「是嗎,這回動靜這大?都拆了,連俱樂部都拆了?」

  張麗說:「這回市政府拆除違章建築根兒就在你乾的那個俱樂部那,不拆它拆誰?現在正門、東門所有的違建都拆了,西門咋的?西門也得拆。」接著道:「你看威世麗,還有挨著它旁邊的那一趟小飯店,不都是靠著北陵公園西大牆建的嗎,那都是違建,都得拆,年前不拆年後也得拆。」

  我想想也是那回事,說:「我的命也夠苦的,咋都碰到些這樣飯店。」

  張麗說:「不是你命苦,今年命苦的人多了,挺多飯店只要是違建的都拆,服務員、廚師下崗找活的有的是,又不是你一個。」

  想想也是這樣,我說:「不管那些了,能幹幾天是幾天,要是能幹到過年那最好不過,過完年拆到時候再重新找活,年後工作好找。」

  張麗說:「像你的活好找,知道你的都能給你聯繫,你炒菜行,還敬業,老闆都愛用你這樣的。尤其你還——」

  我問:「還什麼?」

  張麗說:「還到處留情。」

  我看看她無語的笑了,金花也笑。

  我說:「你說我別的我相信,說我到處留情有點說不過去。」把酒杯舉起來跟她說:「張姐,看來是沒和你喝好,咱倆喝一個,希望你嘴下留德,以後別這麼說了。」

  「切!」

  和我碰杯,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張麗說:「以後你到哪幹活別表現得那麼優秀,老實的幹活,就沒人注意你了。」

  我說:「好,我聽你的,以後到哪都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就是幹活。」

  正好金花來了,問問她姐的情況,上回說有時間去看看她姐一直也沒過去。

  我問金花:「現在你姐在哪呢?還在太平莊嗎?」

  金花說:「嗯,我姐還在那干。」

  我說:「那還好,乾的時間挺長的。」

  金花說:「估計也就干到年底,過了年我姐就不幹了,準備開個小冷麵店,自己干。」

  我說:「行,自己干行,你姐還能吃苦。」

  金花說:「我姐現在處個男的,對我姐挺好的,那個男的拿錢,要是我姐哪有錢干。」

  我問:「那個男的咋樣?」

  金花說:「還行,我就見過一面,比我姐歲數大,也是我們鮮族人,媳婦頭兩年沒了,也沒孩子,就自己一個人,挺老實的,聽我姐說對她還挺好,對我姐家孩子也行。」

  我說:「對你姐和孩子好就行。」

  金花說:「是,要是對我姐好對孩子不好也不行,我姐也不能跟他。」

  張麗問金花:「你姐今年多大歲數?」

  金花說:「三十八。」

  張麗問:「那你多大?」

  「你說我多大,哪有你這麼問的。」金花假裝有點生氣,說:「告訴你,本小姐今年三十有一。」

  張麗有點不可思議的說:「你都三十一了,我還以為你沒到呢。」

  金花說:「還我沒到,好像你沒到似的,咱倆同歲你不知道,還問我。」

  張麗誇張的說:「哎呀!太嚇人了,都三十一了,咋過的?還沒咋過怎麼就三十一了。」

  我說:「你們倆都不像三十一,看著也就二十五、六,瞅著還沒我大呢。」

  張麗瞅著我,說:「你保證瞞歲數了,咋看你都像三十的。」

  我說:「是,我三十。」

  和女人不能在年齡上爭論,沒用,無論你怎麼說她都會覺得自己年輕好。

  人不可能總是年輕,總有一天會長大,也會變老,更會離開這個世界。這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同時生老病死也是人類的自然現象,誰也改變不了。人能夠改變的就是從生到死這段距離的寬度和生活的質量,把在人世上這段時間活好、活明白就是勝利,沒白來人世一回。

  世事滄桑浮沉,有幾人風淡雲輕?

  紅塵濁酒三杯,有幾何笑看風雲?

  莫貪、莫痴、莫恨,平平淡淡,方有幾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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