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那是我家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世界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做人有兩種,好人和壞人。
女人希望男人是個好男人,男人希望女人是個好女人。
男人希望女人壞點,自己好有機會;女人希望男人壞點,壞男人招人喜歡。
在飯店工作不可能不接觸女人,就算廚房全是男的,前邊也是有女服務員的,所以說在廚房工作必然要和女人接觸。
要是不和女人打接觸,也不能和林燕走到一起。
男人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喜歡。反過來女人也喜歡男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沒研究過,作為男人來講,就把自己做成男人就行了,研究太多了沒用,費腦傷神。
老四和老二下班過來吃熏味,他們也是聽說我這裡熏味賣得好,尤其是大號的雞頭、雞爪子,獨一份,就過來嘗嘗。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國慶,國慶總去盛美找他們聊天。
老四啃著大雞頭說:「老三,你別說,這大雞頭讓你這麼一整還挺好吃的,吃它趕啃鵝頭了,禁啃,啃一個過癮。」
我說:「主要這是種雞的,烀的時間長,進味兒了。」
老二啃得是雞爪子,說:「老四,一會兒你再啃個雞爪子,更過癮,肉多,吃著好像不是雞爪子,有點像啃雞腿,還挺有嚼頭兒。」
國慶說:「瞅瞅你們倆,咋說也是廚師,人家老三剛來一個多月就能研究出大雞爪子大雞頭來,你倆倒好,都快把盛美干黃了。」
老二說:「滾犢子,效益不好怨我倆呀,老闆都不管,我倆使勁有個屁用。」
老四說:「我倆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國慶說:「那你兩也研究唄,廚房你倆也說的算。」
老四說:「我倆還少研究了,沒用,馮哥現在也不咋管,孫姐一天天的見不著人,孫姐不在家飯店吃飯的人就少,反正也行,現在每天廠內有不少盒飯,也不賠錢。」
國慶說:「你別說,做盒飯往廠內送挺掙錢,要不然我聯繫聯繫,在家做盒飯往廠內送,也行。」
老二說:「國慶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說說,等你做盒飯黃瓜菜都涼了。」
老四說:「老二你也是的,他願意說啥說啥,你就當沒聽見就完了,說啥你都信。」
國慶看看老四,又看看老二,說:「這倆王八犢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說我。」
我說:「你也是,沒事幹點活,找個班上,看誰還說你。」
國慶說:「我這不是找呢,沒找著合適的,找著合適的我也上班,不在家待著,你以為我願意在家待著呀。」
老二說:「國慶,打我認識你那天起就聽你說找活,找到現在我也沒看你上班。」
老四說:「老二你真沒記性,剛說完他願意說啥說啥,你就聽聽完事了,還跟著嘮。」
國慶就笑,說:「完了,我這是完了,我說找活幹上班都沒人相信,我這是混完了。」
國慶是確實不願意上班,但人家有個好媳婦掙錢養著他,真是啥人啥命。
我們四個喝了一會兒酒,老二和國慶打了一會兒嘴架。
老四問我:「老三,咋的你還想在這長干呀。」
我說:「長干不可能,要是有好一點的炒菜活還是出去炒菜。」
老四說:「對,不能總在這樣的地方干,再干兩年把炒菜都耽誤了。」
我說:「其實也一樣,這地方炒菜是少點的,學學拌菜也不錯,就是我在烤肉店乾的時間太長了,這都第二家了,以後再找活說啥也不上烤肉店了。」
老四說:「我幫你聯繫聯繫,要是有好的炒菜活就找你。」
我說:「行,到時候我去。」
國慶好像想到什麼,說:「哎,文化宮那好像裝修個大酒店,前天我過去看著正裝修呢,應該是酒店。」
老二說:「反正你也沒啥事,明天你過去看看,問問是不是酒店,要是酒店你就聯繫聯繫,也干點正事。」
國慶拿姿拿派的說:「我一天天的多忙呀,都是正事,沒時間。」
老二沒好氣的說:「你就扯王八犢子能耐,一叫你干點正事就完蛋。」
國慶一本正經的說:「我這不是完蛋,知道不老二,求人辦事就得拿出點求人辦事的樣,我咋說也是三台子地區有名有號的,不信你打聽打聽去,看誰不認識我國慶。」
國慶說完,大夥就笑。
老二說:「沒聽說過。」
我跟國慶說:「國慶,你明天沒事就過去看看,要是酒店你就聯繫聯繫。」
國慶說:「這是老三說話了我就得答應,咋樣老二,氣人不!」
老二把雞骨頭沖國慶撇過去,說:「滾!」
真得聯繫聯繫炒菜活了,不能總在烤肉店干,也不是那回事。炒菜的活也有,大部分都是小飯店,還不如青瓦台呢。想給師父打電話叫他給聯繫一個,想想還是沒打,自己先在外面闖闖,練練手藝,等覺得差不多了再叫師父給聯繫一個,去了也不會給師父丟人。這手藝還沒咋的就叫師父給找活干,萬一做不好我倒是沒事,主要是給師父丟人。
另打來青瓦台一個多月也沒時間想這些事,就忙活廚房的事了,現在有時間可以考慮考慮出去找個炒菜活了。
一連幹了兩家烤肉店,也該換換地方了。
出來已經半年多了,答應母親清明的時候回去上墳也沒回去,心裡挺是愧疚。
現在和家裡的通訊方便多了,雖然我還沒有手機,但是姐姐家裡都安了電話,隔一段時間就打個電話,問問家裡和母親的情況,心裡也少了不少掛牽。
我現在和林燕一起租房子住,雖然沒結婚和結婚也差不多,母親就放心不少,姐姐們也是一塊兒石頭落地,不用再為我的婚事操心了。
母親現在不種地輕快不少,在家侍弄個園子,養養家鴨,每天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我每個月往家打錢,五姐開資了也給母親錢花,母親的零花錢不斷。五姐每個星期都回家看母親,我也是放心不少。我能在外面安心地打工掙錢,多虧了家裡五個姐姐在家幫我照顧母親,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放心。一想起來就對姐姐們充滿感激。
出來打工快六年了,已經適應了打工生活,不再像頭兩年那麼想家,想母親。說不想是假的,只是不那麼惦記了。五姐在電話里說母親身體很好,比頭兩年身體都好,並且頭髮開始變黑了。
五姐說:「你說老媽是不是返老還童了,頭髮都開始變黑了。」
我說:「那是咱媽精神好,心態好,心情好。」
聽到母親身體好是比啥都好的消息,只要母親身體好就是我們當兒女的福。
在心裡祈盼母親身體健健康康的,活成百歲老人,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多孝敬她老人家幾年。
中午忙完了,吃過工作餐找個凳子坐在那抽菸,休息休息。
林燕不是大班的時候我中午都回家,飯店離我家不遠,騎車子十分鐘就到,到家和林燕聊會兒天,躺在床上歇一會兒,快四點的時候再回飯店。林燕大班的時候我就不回去,回去也沒意思,不如在飯店呆著,一個多小時一會兒就過去了。
看我在那坐著抽菸,張麗過來坐下,問我:「譚師傅,你要走呀?」
我問:「聽誰說的?誰說我要走?」
張麗說:「還不承認,那天你們幾個喝酒說話我都聽著了,你不是要出去炒菜嗎?」
我笑笑,說:「哦,有那個打算,就是沒有合適的炒菜活。」
張麗問:「要是有合適的你就走?」
我說:「是,有合適的就走,我也不能總在這,還是得出去炒菜。」
張麗問:「那你走了咱家咋整?你整的那些玩意兒誰管?這生意剛好點兒你就走?」
我說:「地球離了誰都轉,比我厲害的有的是,我這剛哪到哪。」
張麗說:「那不一樣,我看你是不能走,你走咱家生意還得和以前一樣,半死不活的。」
我說:「不能,我都安排好了。」一了一口煙,然後說:「現在李姐餵肉、拌菜也行了,客人也都挺認可的;張姐的冷麵也沒問題;剩下熏味老孟大哥現在也能獨立操作,還差啥?啥也不差,我走了之後只要他們還是按著現在這樣干,沒問題。」
張麗搖搖頭,說:「那不一樣,你看你在這是沒啥事,因為你是主心骨,大夥都看你呢。要是你走了,主心骨沒了,就算啥都沒變,他們啥都會整也不行,幹著幹著心就散了。」
我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張麗認真的說:「我說你還不信,飯店還真就這樣,你知道現在你是啥不?你現在是咱家的主心骨,現在你就和一棵大樹似的,大夥都看著你,你要是不幹了,別說廚房,就連前面這兩個服務員的的心也散了,估計也不愛在這幹了。」
我說:「沒那麼嚴重,你就嚇唬我,是不是不想讓我走。」
她說:「還真沒嚇唬你,你是乾飯店的,我也乾飯店的,我乾的比你時間長,經歷的比你多,飯店還真是這樣。」看我不相信的樣子,她說:「我說你不信,你不是在陽春幹過嗎,有時間你回陽春去看看,看看還和你在的時候一樣不。」
我說:「一樣,比我在的時候還好。」
張麗不相信的問:「你去了?」
我說:「沒有,有四個月沒去了。」
張麗說:「不信你哪天去看看,保證和以前不一樣。」
我說:「哪天我過去看看。」
張麗看著我,停了一會兒,好像是想什麼,然後沖我一繃臉,說:「譚師傅,你要是真走,你頭腳走我後腳就辭職。」
我說:「威脅我呀!我走和你有啥關係,你該乾乾你的。」
張麗說:「你都走了我還在這幹個啥勁,你走我也走。」
我說:「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個當成恐嚇。」
張麗說:「隨便,你不是說我眼神不好嗎?這回你走哪我跟哪,倒看看我眼神哪不好。」
我搖搖頭,沒說話。
看我不說話,張麗問:「今天你媳婦是不是大班?」
我說:「嗯,大班。」
張麗說:「譚師傅,記著,你還欠我一頓烤串呢,上回你可是答應的,說下次你請。」
我說:「忘不了,不就是一頓烤串,管夠。」
張麗說:「要不今天你請我?」
我說:「今天不行,今天我去一趟陽春,看看啥樣。」
說實話,還真想去陽春看看啥樣,是不是真和張麗說的那樣,這個問題我一直沒考慮過,除了研究菜品就沒想過這些屬於管理上面的問題,也應該考慮考慮。
張麗說:「你去陽春,我和你一起去。」
我說:「你和我一起去幹啥,我也不吃飯去。」
張麗說:「咋的,帶我去不行呀,你是不是在那有鐵子?」
我說:「我哪來的鐵子。」
張麗說:「沒鐵子你怕啥,那還不帶我去?」
我說:「帶你去像啥,你又不是我媳婦,再說她們都認識我媳婦,一看我帶別的女的去,還不得說我勾三搭四不負責任。」
張麗笑,說:「沒事,我不用你負責,倒搭。」
說完轉身走,邊走邊說:「告訴你譚師傅,今天晚上下班你要是敢偷著跑我就追你家去,我知道你家在哪,文南四十棟一樓第三家。」
我聽她說完頭皮發麻,那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