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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哥們聊天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在青瓦台工作半個月之後,第一次見到了老闆。

  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七八,長得非常英俊瀟灑,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和老闆娘站在一起,絕對是郎才美貌,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老闆跟我說:「譚師傅是吧?」

  我說:「是。」

  老闆說:「現在飯店生意開始見好,挺辛苦的。」

  我說:「還行,就是幹活唄。」

  老闆說:「我都想把飯店兌出去了,現在也沒心思整飯店。」

  老闆娘說:「你就別再玩了,你要是不玩,飯店你不用管,在家呆著就行。」

  哎,這樣的好媳婦上哪找去。

  老闆看看老闆娘,說:「這兩天又沒壓對,點子不好。」

  我說:「大哥,我是沒錢,有錢也不賭球,那玩意和賭博一樣,不那麼好贏,你是不是咬勾了。」

  老闆看看我,說:「是,可不咬勾了,這兩天又折進去一萬多,不玩了,把這兩天折進去的賺回來就不玩了。」

  我笑笑,說:「都這樣,飯店賺錢,拿飯店賺的錢賭,賭輸了就想接著拿飯店賺的錢再去贏回來,就算贏回來能咋的?我就沒看著有一個是把贏回來的錢用在飯店上的,還照樣去賭,啥時候把飯店都輸進去啥時候拉到。我跟你說大哥,別玩了,沒啥用,那不是咱們玩的,還是跟嫂子你倆好好的開飯店吧。」

  老闆看看我,沒說什麼。

  老闆娘勸道:「現在飯店開始往上走了,別玩了,輸的錢就當咱們出去旅遊了。」

  老闆看看老闆娘,也沒說什麼,往前廳四處瞅瞅,然後跟我說:「譚師傅,有啥吃的沒,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有點餓了。」

  我看看他,然後到後廚給他做吃的。

  人知道吃飯是好事,至少還沒傻,還知道餓呢。

  那天張麗跟我說,老闆吃完飯跟老闆娘說他去接孩子,然後就走了,老闆娘聽老闆說去接孩子眼淚都下來了。

  周一飯店不忙,給老四、老二打電話,叫他們下班過來,請他們吃烤肉,同時又給國慶打了電話,叫他也過來。林燕在她媽家沒回來,要是回來她也過來就熱鬧了。

  晚上八點,店內剩下一桌客人。我開始準備,主要是多來點烤肉,老四老二都愛吃,沒做炒菜,大家天天吃都吃膩歪了,叫李姐拌了幾個拌菜,拿了兩瓶白酒。挺長時間沒和老四、老二在一起喝酒了,也不知道老四現在酒量漲了沒有。

  剛準備完,他們就到了。

  老四說:「挺長時間沒吃烤肉了,今天得多吃點。」

  我說:「今天管夠。」

  老二說:「我就不愛吃烤肉,費勁,乾等著不熟,吃著著急,還不如吃點炒菜呢。」

  老四說:「你不愛吃別吃,這不有拌菜,你吃拌菜,把你那份肉給我。」

  說話間,大夥坐下,開始邊烤肉邊喝酒邊聊天。多年的哥們兒就是這樣,就算幾年不見面,見了面也幾分鐘就找回過去的感覺。

  老四看著杯里的白酒,說:「操,一和你們喝酒就整白的,今天先說好了,我就這一杯,多了一點不喝。」

  老二說:「吃烤肉就得喝白酒,再不就別吃烤肉,這有拌菜。」

  老四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吃烤肉正理來說得喝米酒,我說的對不,老三。」

  我說:「對,吃烤肉按理說得喝米酒才正宗,就是米酒咱們漢族人喝不慣,酸了吧唧的,不好喝。」

  老四說:「我還沒喝過呢,老三,你家有嗎?」

  說實話過來半個多月,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前台的事幾乎很少過問。

  我問正在吃飯的張麗:「張姐,咱家有米酒嗎?」

  張麗說:「有,你們喝呀?」

  我說:「喝,拿點來。」

  張麗就從吧檯拎過來一個十斤裝的塑料桶,裡面有半桶米酒,遞給我說:「譚師傅,你還是咱家人不,連咱家有沒有米酒都不知道。」

  我尷尬的笑笑,說:「咱家不是我管後面,你管前面,前面有啥我哪知道。」

  張麗笑笑,回去吃飯。

  國慶說:「咋的老三,在這都過上了,還你管後邊她管前邊,整的好像一家人似的。」

  我說:「別扯蛋,我要是在這過上,你三嫂能把我整死。」

  老四說:「你看三嫂成天笑呵呵的,那可是狠人,我都怕她,國慶你別瞎說,哪天在三嫂面前說漏嘴,倆口子幹起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來吧,別說了,喝口酒。」

  當時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干廚師這一行的也就是每天下班,哥幾個湊到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談談女人,就算是樂趣了。挺懷念那時候在一起喝酒的,那時候喝酒有意思,熱鬧,快樂,有說不完的話題。等現在聚在一起喝酒就完了,十個人得有九個人不說話,在那低頭鼓搗手機,有時候你和他喝酒得喊好幾遍才能聽見,聽見了也是抬頭問你一聲:幹啥?整的你一點喝酒的心情都沒有。

  手機是好東西也不是好東西,就看你怎麼對待了。給自己買任何東西都是為了給自己服務的,它是人的奴隸,但很多人都活反了,沒活明白,買個手機反倒成了手機的奴隸。

  現在真的很懷念那些沒有手機時候的日子,至少,能好好快樂的吃頓飯。

  老二問我:「剛才拿米酒的是你家服務員?」

  我說:「是,姓張。」

  老二說:「我好像在哪見過。」

  老四說:「中了老二,你看誰都好像在哪見過。」

  國慶補充道:「老二不是看誰都好像在哪見過,是看著一個長得漂亮的都覺得在哪見過,我告訴你老二,你得老實點,別說哪天我跟你家小嫂說去。」

  老二說:「滾犢子,說正經事呢,我真在哪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說:「想不起來就別想,喝酒吧,見沒見過和咱們都沒關係。」

  於是就喝酒,看樣老二還在那想,有不想起來誓不罷休的架勢。

  他想他的,我和老四聊天。老四說:「老三,你這其實可以上點熏醬菜,馬上就夏天了,天一熱三台子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愛吃點烤肉,擼點串,啃個雞架、豬蹄子,喝瓶老雪,你家正好有烤肉,上點熏醬菜保證行。」

  我說:「我倒是考慮過熏醬菜,估計能行,就是我這裡人少,現在剛把烤肉拌菜這塊弄得差不多,還沒倒出時間來整熏醬菜。」

  老四說:「你要是沒人國慶這不呆著,叫國慶過來整,省得他閒著沒事成天逛。」

  國慶馬上說:「可別叫我整熏醬菜,我最煩那玩意兒,還得拔毛,還得烤,都不夠費事的,要是叫我過來喝喝酒,聊聊天,侃侃大山還行,這個我在行。」

  老二說:「成天的再給你找個服務員陪著,就更美了。」

  國慶說:「對了,那就對了,這個我不反對。」

  老四說:「我和老三說正經事呢,你們倆淨整沒用的,扯王八犢子行。」

  國慶就笑,老二喝酒。

  我問老四:「那個和老大認識的張姐還去飯店吃飯不?」

  老四說:「不咋來了,老大走了以後一直沒來過。」然後問我:「老三,你那個什麼趙姐,還有聯繫嗎?」

  我說:「有聯繫,還在五愛市場賣服裝呢,現在挺好的。」

  和趙姐挺長時間沒見面了,估計現在她也挺忙。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大家都各忙各的,長時間不聯繫不見面,友情就會漸漸地變淡。朋友如此,親戚也是這樣,再近的親戚總不走動也會疏遠,有時候連朋友都比不上。有人說這是人情淡薄,也是也不是,看怎麼看了,只要心中有,就算長時間不走動見了面也會熱情招待,要是本身就是冷漠的人,那就真的人情淡薄了。

  正和老四聊著天,老二突然說:「想起來了,就是她。」

  整的我和老四、國慶我們仨一愣。

  國慶說:「老二,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啥玩意就想起來了?」

  老二說:「我想起來,那個服務員以前在西塔幹了。」

  我說:「是,她是在西塔幹過。」

  老二說:「她和廠內的軍代表有事,我見過。」

  國慶說:「這也大驚小怪的,這事不有的是,你真是沒見過世面。你是沒錢,你有錢也可以找個小姐養起來。」

  老二說:「滾犢子,我是那樣人?」

  國慶說:「沒聽說,男人有錢才學壞,女人學壞才有錢,你真是啥也不懂。」

  老二說:「你懂,沒看你養幾個小姐。」

  國慶說:「我不沒錢嗎,我要是有錢就專挑那些長得好看的,並且還得是大學生去養,那樣的才能拿得出手,領出去不丟人。」

  我就笑,說:「別管啥樣,只要不是自己媳婦領出去都丟人,長得再漂亮也沒用。」

  老四說:「對了,還是老三說得對,我贊同。」

  國慶說:「老三你那是沒找過,你要是找過也上癮。」

  我說:「上癮不上癮不知道,我就知道要是找了林燕能叫我下輩子當省城最後一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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