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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金姐馬姐

2024-10-26 15:02:49 作者: 獵狼嘯風
  晚上下班的時候馬姐過來喊我喝酒,我問:「真喝呀?」

  馬姐說:「你以為和你鬧著玩呢,真喝。」

  我說:「不喝不行?」

  馬姐說:「不喝不行。」

  我問:「就咱倆喝,還是還有別人?」

  馬姐問:「你想還有誰?咋的,咱倆喝酒不行?」

  我說:「行,誰說不行了,就是咱倆喝好像不是太好。」

  馬姐笑,說:「瞅把你嚇得,不是咱倆喝,還有金子。」

  我問:「就咱仨?」

  馬姐說:「咱仨還不行,你還想找幾個人?」

  我說:「咱仨行,誰說不行了,人多不是熱鬧嗎。」

  馬姐說:「再不把王姐也帶上。」

  我說:「是你請,你說的算。」

  馬姐去找王姐。我有點不願意和她們女的喝酒,事太多,都是好說不好聽的事,能躲著就儘量躲著。雖然林燕不怎麼管我和誰在一起喝酒,但她要是知道我和女人在一起喝酒也不高興。

  不一會兒馬姐回來說:「王姐今天沒時間,她女兒回來了,她得回家陪她女兒去。」

  我說:「真可惜,還想和王姐喝點呢。」

  馬姐有點不高興的說:「咋的,就想和王姐喝,不想和金子我倆喝?」

  我說:「不是,人家王姐不是咱們領導嗎,喝酒不能少了領導。」

  馬姐說:「你也不是那樣人呀,啥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出了店門,馬姐和金姐已經在外面了,我問:「上哪吃去?」

  馬姐說:「你跟著走就行了。」

  她和金姐從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走著走著就進了馬姐家的小區,我問:「馬姐,上你家吃去呀?」

  馬姐說:「對,上我家吃,這不省點兒嘛。」

  我問:「不好吧,這麼晚了不打擾嗎?」

  馬姐說:「我家就我一個人,有啥打擾的,別人想去我家我還不讓呢,也就是你。」

  我說:「得了,馬姐,咱們到外面吃口得了。」

  說實話真不想去她家,心裡覺得不好,她一個離婚的女的,還一個人,雖然有金姐在,那也不好。

  馬姐說:「上外面吃啥去,我都準備完了。」

  我問:「啥時候準備的?也沒看著你離開。」

  馬姐說:「著完火之後我和你金姐回來準備的,三點的時候。」

  我說:「哦,那時候我在吊爐餅聊天呢。」

  確實,那時候對面吊爐餅大姐喊我過去,問我著火的事,就和大姐聊了會兒天。烤肉店就在吊爐餅對面,有時候不忙了就過去看看,去的次數少,不願意見黃萍三姐。我問大姐艷華啥時候回來,大姐說她也不知道艷華啥時候回來,沒有聯繫。

  馬姐家在三樓,兩居室,屋裡很乾淨,兩個臥室一個裡面放著床,一個臥室裡面沒床,離地面二十公分做了一個像床的「矮床」吧,或者說是榻榻米,上面有個床墊子,放著枕頭和被子,看樣馬姐就住這屋。

  我問:「馬姐,你住這屋呀?」

  馬姐說:「是呀。」

  我說:「這也不是床,和直接睡地上差不多。」

  馬姐就笑,說:「我們鮮族人都睡這個,我從小就睡,沒見過吧。」

  我說:「沒見過,電視上看過,沒成想你們還真睡這個。」

  馬姐說:「睡這個舒服,睡得香。」

  我看著那個說床不是床,叫炕不是炕的「矮床」,心想睡這上面能睡好?這和睡地面沒啥區別。

  馬姐把冰箱打開,開始往桌子上拿東西,有餵好的牛肉、羊肉,還有魷魚、雞胗,腰片,有拌腐竹、辣白菜、拌墨斗、拌干豆腐。還有兩個熏雞架,這個好,我挺愛吃。

  那邊金姐把碳生好,把爐子端過來放到桌子上,然後端過來一個石板煎鍋放到爐子上。第一次看到石板煎鍋,中間是石板,石板外圈是鐵板,鐵板把石板鑲在了裡面。在鐵板上依次碼著豆腐、雪裡紅、地瓜片,正好碼了一圈,露出中間的石板可以煎肉。

  我問:「這就是傳說中的石板煎肉?」

  金姐笑了,說:「還傳說中的?對,這就是石板煎肉,今天咱們吃煎的,不吃烤的。」

  我問:「這轉圈的豆腐、雪裡紅、地瓜片是幹啥的?」

  金姐說:「煎肉的時候不是有油嘛,油往四邊流,就流到那了,防止油崩的,吃到最後豆腐、雪裡紅、地瓜片也煎熟了,好吃,一會吃上你就知道了。」

  一切準備完畢,酒也滿上了,馬姐來了開場白,說了幾句客套話,三個人碰了一下杯,就開始吃了。

  看著煎鍋好像比烤肉慢似的,其實一點不慢,等整塊石板全部燒熱後溫度也挺高,肉放上去一會兒就熟。等肉遇熱出來的油就順著石板流到外圍的豆腐、雪裡紅、地瓜片上。外圍也能受熱,就是慢點,估計等快吃完的時候豆腐、雪裡紅、地瓜片也煎熟了。看著就挺好吃,很是期待。

  馬姐把煎好的肉放到我的碟子裡,我說:「不用馬姐,我自己來就行。」

  馬姐說:「你煎不好,我家一吃煎肉都我負責,今天你倆吃就行了,我煎的好。」

  我說:「沒事,我也學學。」

  其實煎肉挺好吃,煎好了肉比較嫩,口感也好,就是沒有烤肉的那種燒烤感覺。吃煎肉一個煎鍋就可以,不像烤肉,吃一會兒篦子就得換,要不然就糊了。肉是馬姐餵的,沒有烤肉店餵的好,但也不錯。

  金姐端起酒杯跟我說:「譚師傅,其實早就想請你喝酒了,謝謝你那天幫我,我敬你一杯。」

  我說:「嗨,客氣了金姐。」

  和金姐喝了一口。

  馬姐說:「你不知道譚師傅,金子和我說好幾回了,想找你吃頓飯,我說等有時間的,正好趕上今天有時間,本打算再整點啥的,還趕上廚房著火了,要不然中午我和金子我倆兩點回來,還能把五花肉整了,沒時間就沒整,等下回,下回好好整整。」

  我說:「太客氣了,這就挺好的,我這人沒那多講究,能吃就行。」

  金姐說:「可不是咋的,想的挺好多整點,誰成想還著火了,要不是譚師傅我估計今天廚房得燒沒。」

  馬姐說:「譚師傅,當時你不害怕呀,人家都往外跑,就你往裡跑,你膽真大。」

  我說:「呵呵,我也害怕,誰說不害怕,也怕燒死。」

  金姐說:「害怕還往裡跑。」

  我說:「其實也沒啥事,一般廚房著火剛開始都沒啥大事,像咱家今天這樣軟管崩開了,以前我經歷過,比咱家的嚴重,灶台都著了,最後也撲滅了。」我接著說:「著火的時候不要害怕,首先把大罐關死,電閘拉了,然後就滅火,一般的情況下都沒啥大事,怕就怕一看著火大夥都跑了,沒人管,那就不興許啥樣了,火要是著起來別說廚房,整個飯店都能燒沒。」

  馬姐說:「你說是不害怕,我們女的本來就膽小,一看著火就蒙了,哪還想著關大罐、拉電閘,就想著往外跑了,那時候我是沒在廚房,要是在廚房估計我也得往外跑,關大罐啥的也想不起來。」

  我說:「是,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尤其是著火,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人的本能。」

  馬姐問:「那我咋看著你往裡跑?」

  我說:「沒說嗎,這事經歷過,再說咱家剛開業的沒倆月,就是著火估計也就是軟管崩開了。」

  金姐說:「當時給我嚇壞了,我正在擦台子呢,就聽著崔姐喊著火了,然後我就看著崔姐開始往外跑,看她跑我也跑,我第一個跑出來,現在想心還跳呢。」

  我說:「那是正常反應,換了誰都那樣。」

  馬姐問:「那要是大罐爆炸了呢?」

  我說:「嗨,你也不想點好的,今天要是大罐爆炸了我就不能在這喝酒了,再說大罐也輕易爆炸不了,那得著多大火才能把大罐整爆炸?」我喝了口酒,說:不管咋說還是安全第一,老太太今天做的就對,把煤氣管全換了,還找人家煤氣公司的人,人家專業,就得找專業的,寧肯多花點錢也比著火強。「

  我們仨邊吃邊聊著。

  金姐說:「譚師傅,你說你二十五,看著不像。」

  我問:「我看著是不是像二十七、八的?」

  金姐說:「是,我一開始看你覺得你和我年齡差不多,沒想到你才二十五。」

  我說:「我長得老,見著我的人都說我和實際年齡不符。」

  馬姐說:「長得老點挺好,瞅著成熟,譚師傅你看著就挺成熟的,還穩重。」

  我說:「別誇我,我咋覺得你是在變相的說我長得老。」

  馬姐說:「說啥呢,我能嗎?我都崇拜你,不知道吧?」

  我笑笑,問:「是不是看我打人的時候挺流氓的?」

  馬姐說:「流氓倒不流氓,就是挺狠的,尤其你說那句話的時候,見一次打一次,特霸道,都把金子老頭嚇壞了。」

  金姐說:「那不是我老頭。」

  馬姐就笑,說:「前夫。」

  我沒說啥,拿筷子夾了一塊豆腐,豆腐已經有點金黃色了,吃了一口,還別說,味道真挺好,有滋有味的。

  我說:「這豆腐挺好吃。」

  金姐說:「好吃吧,這還沒到時候,再過一會兒等雪裡紅也能吃了,把豆腐和雪裡紅拌在一起,那才好吃呢,尤其是就著大米飯一起吃,更香。」

  我說:「還是你們鮮族人會吃。」

  金姐說:「你不知道,我們鮮族人一到冬天,地里沒啥活了,就在家像這樣生個碳,不是烤就是煎,邊吃邊喝,能喝一天,還邊喝邊唱,邊跳,比你們漢族人有意思多了。」

  我說:「是,叫人羨慕。」

  馬姐說:「羨慕吧,趕緊的找個鮮族媳婦。」

  我說:「沒那個福,要是沒對象還行,早認識你們說不準還真找一個。」

  馬姐說:「現在也不晚,只要沒結婚都不晚,隨便找。」

  我馬上說:「我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

  馬姐說:「瞅把你嚇得,逗你玩呢。」

  金姐就笑,問我:「譚師傅,你對象幹啥的?」

  我說:「打字員,在一家複印社當打字員。」

  金姐說:「那挺好的,比服務員強多了。」

  我說:「都一樣,也當過服務員。」

  馬姐問:「你倆是不是在飯店認識的?」

  我說是。

  又喝了一會兒,馬姐突然說:「譚師傅,那天你說你是金子對象,說金子是你女人,你們倆是不是得喝一杯。」

  我說:「馬姐,當時你也在場,你知道我為啥說的。」

  馬姐有點調侃的說:「誰知道了?要是心裡不那麼想也不會順嘴說出來,說得我都信了。」

  我說:「姐呀,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金姐說:「譚師傅,別聽她瞎說,咱倆喝一個。」

  和金姐喝了一口,我看看酒瓶子,一瓶白酒沒了。就說:「今天咱們就喝這些,一會兒我還得回家,等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們。」

  馬姐說:「這剛哪到哪呀,才開始喝,我還沒喝到時候呢,得等我喝到時候,唱歌了才行。」

  我說:「行了馬姐,這大半夜的你唱歌還讓鄰居睡吧?一會人家就來砸你家門來。」

  金姐說:「你聽她說,要她唱也不敢唱,瘋了。」

  馬姐說:「唱是不敢唱,喝酒沒事,咱仨再來一瓶,正好,一人六兩酒,都不多,喝完了我們睡覺你回家。」

  我說:「這樣吧,喝不了那多,一人再來一杯,明天還得上班。」

  金姐說:「行,一人一杯行。」然後沖馬姐說:「你也少喝點,雪裡紅快好了。」

  說著金姐去夾雪裡紅,然後放到我的碟子裡,說:「譚師傅,好了,你嘗嘗,好吃。」

  說實話,還真不習慣飯桌上別人給自己夾菜,有點不自在。但雪裡紅這樣煎著吃確實好吃,比燉著吃好吃。

  那天到底還是把第二瓶白酒喝了,等我到家的時候快十二點了,林燕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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