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像個小貓

  送走趙姐和李娜，店裡已經沒有客人，服務員也快打掃完衛生了。

  我到廚房檢查一遍煤氣水電，然後關了廚房燈來到大廳。

  服務員收拾完衛生開始回寢室，沒有看到雅茹。

  把店門鎖上，回到我的小包間。

  推開門一看雅茹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用手拿著原子筆使勁往桌子上點著。看我進來瞅了一眼，轉過頭繼續拿原子筆在桌子上點著。

  我說:「你在這呢。」

  然後在她身邊坐下，她用手推我，邊推邊說：「去、去，別坐這，別坐這。」

  「那我坐哪？」我問。

  「坐床上去。」她蠻橫道。

  我只好坐到床上。

  她看我坐到床上，對我說：「不許坐，那是我洗的床單。」

  我苦笑不得，問她：「那我坐哪？」

  她看了我一眼，把手裡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站起來對我說：「你今天氣死我了！」說完來到我面前，雙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我要掐死你。」

  使勁兒把我按到床上，雙手不輕不重的掐著我的脖子，

  「我一定要掐死你。」她狠歹歹地說。

  「捨得你就掐吧。」我笑著看著她。

  「捨不得也掐。」

  「這叫不講理。」

  「我就不講理。」

  我沖她笑。

  「不許笑，我沒讓你笑。」

  然後想要使勁，發現自己已經趴在我身上了。

  就說：「放開我。」

  「你不要掐死我嗎。」我環著她的腰。

  「掐完了，沒掐死。」

  說完笑了。

  我看著她，她看我看她，對我說：「看啥，人家今天生氣了。」

  我問：「誰惹你了？」

  「你唄，就你惹我生氣了。」她氣呼呼地說：「我剛哄完老肥出來，張姐就說你進包六吃飯去了，我問和誰吃飯呢？張姐說『不知道，就看著兩個大美女，可漂亮了。』我一聽就來氣了，張姐說『你來啥氣呀，譚子又不是你對象，還不行人家對象來看他了』。可氣人了，你說我都來氣了她還那麼說我。」

  我說：「張姐那是故意氣你呢。」

  「哼！我跟她說我沒來氣。」

  「那時候她可氣人了，不和我說話，和李潔（服務員）說『譚子的對象長的真漂亮，個子得有一米七吧。』李潔說『我沒看清，你說的是哪個呀，哪個是譚哥對象。』」說到這她又來氣了，狠狠的對我說：「你說說你，還兩個！」

  然後氣勢洶洶的道：「上回不一個嗎？這回怎麼兩個了？」

  我說：「那個是趙姐老闆，也是她同學。」

  「哼！張姐在那和李潔說，『就是那個挺瘦的女的，最好看的那個，那就是你譚哥對象。』然後李潔還說『是嗎，那可真漂亮，趕模特了。』說完她倆還氣我，瞅著我笑。哼，可氣人了。」

  「我也不搭理她倆，直接往包六走，張姐看我要進去，就拉著我不讓我去，把我給拽到吧檯，說：人家吃飯呢，你進去幹啥。我說不幹啥，進去看看。張姐就說不幹啥你進去看啥，人家對象來看你譚哥來了，你別進去攪和。我說他沒對象。張姐就笑，說你咋知道你譚哥沒對象。我不說話，站在那生氣，看我真生氣了張姐才說是你姐，你說氣人不。」

  「氣人。」我說。

  雅茹努了下鼻子說：「她們說是你姐我都不信了，又呆了一會兒趁她們沒注意我就進去了。呵呵，

  還真是你姐。」

  我點了一下她的頭說：「你呀——」

  「呵呵，我出來了之後張姐說沒騙你吧，是不是你譚哥他姐？我臉都紅了，說不知道就走了，她們在後面哈哈笑，可氣人了。」

  聽她說完我笑了。

  她看我笑，說：「不許笑，人家今天可丟人了，等明天上班張姐她們還得笑話我，氣人！」

  「不會了，她們不會笑話你。」我說。

  「趕你了，你們男的沒事，女的就怕。哼，笑話就笑話吧，反正咱倆也沒處對象，是吧？」她心虛地問我。

  「你說呢，沒處對象咱倆這樣？」我笑著問她。

  「咱倆咋樣了？不就是在一起坐著嗎，她們又沒看著，呵呵，也不讓她們看。」

  她就是這麼可愛，傻傻的可愛。

  她看著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問：「你這件毛衫是不是你姐給你買的？」

  我說：「是呀。」

  她說：「你姐對你真好。」然後問：「她真是你姐？不是你處的對象？」

  「真不是。」我說。

  這時候我想起老大說話，當女的問起你和別的女人的事的時候打死都不說。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看我笑了，說：「你看你笑了，保證撒謊呢，你和她保證處過對象，她就是你對象。」

  我說：「真不是，我不騙你。」

  「我不信。」

  「怎麼樣你信？」

  「我看看你的心吧。」說著就把手放到我胸口心臟的位置，按了一下。

  「你要是騙我我就把你的心掏出來，不，讓我哥把你的心掏出來，呵呵，我不能讓我哥知道，他要是知道就得把我送回家去。那可咋辦呀。」

  說完把頭頂著我的胸口，喃喃的說：「我爸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和男的在一起保證不讓我再出來了，我還想出來，不想在家呆著------」

  我說：「我去你家和你爸說去。」

  她把頭抬起看著我，說：「那不行，我爸要是看到你去我家還不得氣死，保證馬上就給我找婆家，我爸說了，就在家裡給我找婆家，不讓我離他遠。」

  我有些無語，還很無奈。

  她在我懷裡很安靜，像個小貓。

  現在想來自己真老實，雅茹都已經躺在自己懷裡了還不敢有任何行動。但是面對雅茹的單純和純粹根本不會有任何別的想法，她就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沒有一點雜質，一眼可以看到底。

  雅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輕聲說：「我可愛讓人摟著我了，在家一睡覺我就往我媽被窩裡鑽，摟著我媽。我媽就說我多大了還摟著睡覺，自己睡去，然後就往外推我。我等她睡著了還進去。嘻嘻，打去年我才不鑽我媽被窩自己一個人睡，那也摟著一個大狗熊睡，我好玩吧。」

  「你就是個小丫頭。」我說。

  「我本來就是個小丫頭，才十九。」她說：「十九也不小了，呵呵，可我還是想讓我媽摟著我睡覺，睡得可香了。」

  我說：「不行你就在這睡吧。」

  她說：「不行，在這睡不著，總想別的。」

  我問：「想什麼？」

  她說：「你說想什麼？在這咱倆都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她問：「把你胳膊壓麻了吧？」

  「沒有。」我說。

  「我到你那邊躺著，枕你那個胳膊。」說完從我身上翻過去，枕到我另條胳膊上。

  「我媽一開始讓我枕她胳膊，後來就不讓了，說我沉，把她胳膊壓麻了，就讓我枕枕頭。」她笑道：「呵呵，我總是鑽到她胳肢窩那------我都想我媽了。」

  「睡覺吧，睡著了就好了。」

  「我不能在你這睡，睡著了不回去那明天她們就該更笑話我了，現在她們就總笑話我，說我人小鬼大，天天往你屋裡跑，想男人-----呵呵。」

  「她們都說你好，說你長得像男人，其實你本來就是男人，就是凶了點。」

  「我喜歡你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