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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一招金蟬脫殼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林業深面色微沉,淡淡道:「不清楚,盯梢的人沒看見他和誰見的面。」

  「他是個開古玩店的,跟其他散戶收些藏品也正常,沒辦法確定跟他在茶館接頭的就是賣美人圖的神秘人。」

  「不過,梁焱見完那個人以後就有點反常。」

  「我讓人一直盯著那家茶館,目前還沒看見那人從茶館出來。」

  我皺了皺眉道:「他們約在茶館見面,顯然很謹慎。」

  「進出茶館的很多都是談生意的大老闆,為了尊重顧客的隱私,大多都沒有監控。」

  「搞不好那人已經從別的地方跑了。」

  林業深思考了一下道:「就算那人跑了,只要我們盯著梁焱就行。」

  「你在這干好你的事,梁焱那我親自去一趟。」

  「有情況我會隨時打電話聯繫你。」

  交代完,林業深就出去了。

  我這雖然看著是個輕省的活,其實心理壓力挺大的。

  畢竟這個想法是我提出來的,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就算林業深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不過多想無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熟練的畫出標識,關鍵時刻別給特調組拖後腿就行。

  也虧得這段時間,蘇清淵一直在監督我練習畫符,練了幾十次以後,我基本上已經能流暢的一筆勾勒出完整的標識了。

  但光是流暢還不夠,必須要形成肌肉記憶才能確保關鍵時刻不掉鏈子。

  我一刻不敢偷懶,只能一遍一遍的悶頭練。

  練到手指發酸的時候,正好有個電話進來了。

  我還以為是林業深那邊有情況,忙拿出手機看一眼。

  結果是易冬冬打來的。

  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我說一聲,上次我讓易成業幫我打聽的那個修復古畫的大師有點線索了。

  但那個大師行事低調,沒什麼人見過他的真容,只知道是姓梁,都叫他一聲梁師傅。

  那個大師竟然也姓梁!

  這是巧合嗎?

  掛斷電話後,我來回思索這個問題,總覺得太過蹊蹺。

  結合一下之前虛耗提供給我的信息,我不得不重新懷疑梁焱。

  其實從目前來看,大部分的線索都指向梁焱,只不過他的身份給了他一層保護色,讓我們看不穿他的動機。

  如果撇開他是玉羅齋老闆這個身份不談的話,他的嫌疑其實是很大的。

  他的身形和那個神秘男子高度相似,而且那男人曾經在半夜的時候進入過玉羅齋,還把玉羅齋的鎮店之寶拿到鬼市去賣。

  再就是,汪元青和易成業都是他的老主顧,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有的是機會了解到他們的身份信息。

  如果那個神秘的梁師傅就是梁焱的另外一層身份,那他故意製造言論來帶節奏,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追捧那幅畫。

  而那天我們在古玩店問起他關於那幅畫的時候,他的表現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讓人感覺他真的沒有見過那幅畫,甚至因為沒有機會瞻仰那幅神作而顯得有些許的遺憾。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用另一層身份來隱藏自己,那他的城府可太深了。

  此人可以說心機如海,令人捉摸不透。

  我細思極恐,趕緊給林業深打了電話,把我的想法和猜測跟他簡單說了一遍。

  林業深聽完,沉默了幾秒道:「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我剛到梁焱家別墅看過,他家裡沒人。」

  「沒人?怎麼會?」我有點詫異。

  之前盯梢的人不是親眼看見梁焱拿著一個畫盒回家了嗎?

  這期間門口都有人看著,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林業深語氣有些沉悶道:「是我們大意了,這個梁焱確實不簡單。」

  「他應該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回來之後沒多久就從監控死角的地方偷偷跑了。」

  「屋子裡一直放著音樂,偽裝成自己在家的樣子。」

  「等我到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後來用了點特殊手段摸進去才發現,屋裡根本沒人。」

  我一聽有點傻眼了,沒想到這個梁焱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來了一個金蟬脫殼。

  「那茶館那邊呢?」我想起來忙問。

  林業深道:「那邊也是個幌子,盯梢的人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見那包廂裡面的人出來,於是就裝作顧客進去打聽了一下。」

  「結果被告知,那個包廂是早就被梁焱包下來的,他並沒有約見過什麼人。」

  「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自導自演,裡面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人。」

  「那個畫盒恐怕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目的就是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混淆我們的視聽。」

  林業深說到這,語氣凝重了幾分:「現在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們連他去哪都不知道。」

  「他這麼費盡心思的想擺脫我們的視線,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湘,如果他真的是那個持有美人圖的神秘人,那今晚,畫中妖一定會出來害人。」

  「能不能抓住它,就看你的了!」

  我頓時感覺亞歷山大,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麼辦?

  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好,我盡力吧!」

  林業深還要繼續追查梁焱的下落,電話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掛了。

  到了天黑時分,我終於閉著眼睛都能把標識畫出來了,蠻子那邊也採集到了雞鴨羊狗,各種動物的血,拿來給我聞味辨認。

  甚至還拿刀子在自己手指上剌了一道口子,擠出兩滴血給我聞。

  可我聞來聞去都覺得不對,拿不準畫軸上做記號的標識到底用的是什麼血。

  正當我們在這邊發愁的時候,林業深那邊又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就在十幾分鐘前,梁焱竟然自己大大方方的回去了。

  這個梁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之前費盡心機玩了一招金蟬脫殼,我還以為他會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沒想到就不到半天的功夫,他竟然自動現身了。

  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跑路。

  只是,不知道他從我們視線中消失的這幾個小時,到底幹什麼去了。

  林業深在電話里說,梁焱人雖然回來了,但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考慮到此人奸詐狡猾,林業深這會兒正厚著臉皮在梁焱家裡坐著。

  他讓我和蠻子立馬過去一趟。

  但凡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們三個聯手,怎麼也能把他給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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