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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十天半個月沒吃上肉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蘇清淵沒有立刻回答,顯然是不太情願。

  好在這時火葬場的大門口有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正是我蹲了半天的小孫。

  「出來了出來了!」我趕緊推了推蘇清淵,激動的小聲提醒。

  蘇清淵臉色黑黢黢的很難看,眼神更是幽怨得像十天半個月沒吃上肉的小媳婦兒。

  我看小孫出了火葬場拐過一道圍牆,眼看就要走遠了,當下也顧不得蘇清淵的小情緒,果斷推開他,趕緊摸出小樹林跟了上去。

  圍牆拐角處是一條狹窄的黃泥小路。

  說是路其實並不準確,像是長時間被人踩踏而形成的。

  我到了牆角邊,看到小孫的背影消失在對面的竹林中,那裡似乎有條能抄近路的小道。

  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這條路他平時應該沒少走。

  我心裡不免有些疑惑。

  剛才來的時候我特意查看過地圖,這一片只有火葬場這一處建築物,最近的老城區離著也有兩公里的距離。

  再往北就是沒有人居住的郊區了。

  這會兒天都黑了,小孫還去郊區幹嘛?

  難道,在郊區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是黃重陽的藏身之處?

  我不敢耽擱,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在竹林里果然看到了一串腳印。

  不過,穿過這片竹林到底通向哪裡卻不得而知。

  我猶豫了兩秒,回頭看了一眼不情不願抱著胳膊跟在我身後的蘇清淵。

  要是我自己一個人,跟到這裡我可能會打退堂鼓,但有蘇清淵在,我心裡莫名的就有底氣。

  蘇清淵見我停下來,也跟著頓住了腳,只是表情還是很臭,一言不發,像是在生悶氣。

  但他並沒有要阻止我的意思。

  我合理的認為,他是默許了我接下來的行動。

  我想了想,保險起見還是給林業深發個地定位好了,萬一待會兒需要支援,他也能知道我人在哪。

  隨後,我提了口氣,鑽進了竹林。

  竹林有點大,橫穿過去足足花了十幾分鐘。

  好在林子裡有人長期行走留下的腳印很明顯,因為那一塊地皮被踩踏得寸草不生,順著腳印走,沒多久,我就又看見了小孫的身影。

  不過,為了避免被發現,我跟得很小心,不敢靠得太近。

  穿過竹林,盡頭是座墳包狀的山。

  山腳下一片荒地,到處雜草叢生,稀稀拉拉長著幾棵不知名的樹。

  有種說不出的荒涼。

  小孫的腳步沒有停,自顧自的朝山上走去。

  此時明月高懸,月華如水,照得不遠處的那座小山像是荒野之中的孤墳,荒涼中還莫名透著一股邪性。

  而且,那座小山光禿禿的,上面基本沒有生長什麼植被,仿佛所有的生機都被奪走了一般。

  看來這座山有古怪!

  小孫到了山腳下,顯得格外的謹慎,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一眼,好像很怕被人跟蹤。

  我貓著腰躲在灌木叢里,沒敢往前湊。

  反正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地在哪,那座山就在眼前,它跑不了。

  等他放下戒備上了山,我和蘇清淵才一前一後跟了過去。

  到了山腳下,陰風陣陣,吹得人汗毛直立。

  我翕動鼻子,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回頭看一眼蘇清淵,只見他看著山上的方向,微微蹙眉,面色有些複雜。

  「怎麼了?」我壓著嗓音小聲問他。

  蘇清淵緩緩開口:「上面有妖氣,很微弱,還有陣法的痕跡。」

  一聽有陣法,我有點慫了,忙問:「什麼陣法?對你有影響嗎?」

  蘇清淵皺著眉搖頭:「本座現在用的是容器,本身妖力已經被壓製得所剩無幾,所以對這陣法感知並不明顯。」

  「不過,這種陣法應該是用來對付妖邪的。」

  「布置這種陣法的人,道行不淺。」

  聽蘇清淵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打鼓了。

  猶豫著問:「那,我們還能上去嗎?」

  雖然我很想跟上去一探究竟,但如果危險係數太高了,我覺得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比較好。

  起碼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位置,等回頭跟林業深商量過後,做好充足的準備再來也不遲。

  蘇清淵倒是沒有我這麼緊張。

  他道:「看看也無妨,小心些別被發現就行。」

  「這個陣法壓制的是妖力,對人類無害。」

  「以本座現在的狀態,陣法也察覺不到。」

  「行,那我們跟上去看看。」我點點頭,跟著蘇清淵繼續往山上去。

  山上的植被死的死,枯萎的枯萎,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樹幹,周圍別說蟲鳴鳥叫了,就連蚊子都見不著一隻。

  為了不被小孫發現,我們慢慢摸到了後山的方向,在背陰的位置找了塊岩石當遮擋。

  視野雖然差了一些,不過勉強可以看到半山腰的法陣。

  法陣布置在一個人工挖掘出來的大坑裡面,因為視覺上的差異,不走近了看根本發現不了。

  坑洞裡面土質焦黑,裡面白骨森森,看著應該是附近動物的屍骸。

  中間的陣眼上擺放著幾個像獵人布置的陷阱一樣的牢籠。

  牢籠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通體烏黑,上面滿是尖利的倒刺。

  其中有三個牢籠捕捉到了獵物。

  一隻剛剛化成人形,還長著兔耳朵的兔妖。

  一隻羽毛潔白,周身布滿血痕,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鳥靈。

  還有一個披頭散髮,手腳被鐵鏈鎖住,渾身是血的女人。

  他們在陣法的壓制下,都已經奄奄一息,根本無力反抗。

  小孫對此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他走到陣法前面,打開牢籠,動作乾脆利落,上去一刀割開鳥靈的脖子,鳥血噴得他一臉。

  他臉上表情麻木,拎著鳥靈高高舉起,張開嘴巴,任由溫熱的鳥血滴落到嘴裡。

  我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脖子發涼,下意識的「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小孫似有所察覺,視線突然轉向我們這邊。

  我心中慌亂,本能的往後退一步,腳下卻一空。

  好在蘇清淵眼疾手快撈了我一把,我才勉強穩住了身形沒有弄出動靜。

  我心臟怦怦直跳,剛才小孫殺鳥喝血的畫面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

  而且,看他動作嫻熟,下手毫不遲疑,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黃重陽的徒弟,果然也是個狠人。

  小孫並沒有發現我們,但我也不敢在這裡多停留。

  趁著他喝血的時候,我和蘇清淵又沿著原路悄悄的退了回去。

  到了安全地段,那血腥的一幕還是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又是獵妖,又是喝妖血……

  這對師徒兩個真讓人大開眼界。

  我心有餘悸,回頭看一眼蘇清淵,臉色煞白道:「這黃重陽連妖都敢殺,估計一般的人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我有點擔心特調組的人不是他對手。」

  蘇清淵眸光微沉道:「那也未必。」

  「他布置的這道陣法主要依靠的是山林之力,不然光靠個人修為是驅動不了這麼大的陣法的。」

  「現在這座山的生機都被這陣法剝奪,已經是強弩之末,等生機枯竭,陣法自然運轉不了。」

  「比起陣法,本座更在意的是那個男人。」

  他說的男人,自然就是小孫。

  能讓蘇清淵這麼關注的人可不多。

  我詫異的追問:「怎麼?你是看出點什麼了嗎?」

  蘇清淵也不跟我賣關子,直接道:「人類體質孱弱,而妖血大補,其中還蘊含著妖力,不是普通人類的軀體能承受得住的。」

  「一般人喝下妖血,直接就會爆體而亡。」

  「但剛才那個男人喝了妖血,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正常。」

  我是第一次聽說人喝妖血會死。

  畢竟,妖在壽數,力量和靈力方面都比人類強的太多。

  妖傷人不在少數,但人喝妖血卻不多見。

  所以這種情況應該屬於個例。

  要不是蘇清淵提起,我是真不知道。

  「會不會是他的體質比較特殊?」我思考著問。

  蘇清淵道:「有可能,但必須是在人體發生過某種異變的情況下,才有概率減少對妖血的排斥。」

  「而且這種異變不會是偶然。」

  言下之意,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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