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怎麼欺負小孩子!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得到了蘇清淵的同意,朏朏自然而然的就在我這安頓下來了。
而且,蘇蘇這個名字,它似乎也很喜歡。
我覺得既然是當寵物養的,起碼得給它取個名字。
蘇清淵雖然瞪了我好幾眼,但到底沒有反對。
我趕忙討好的切了一塊蛋糕主動送到他面前:「這是樓下新開的一家蛋糕店買的,可好吃了,你嘗嘗。」
蘇清淵接過,放在一邊,把饞得口水直流的蘇蘇拎了過去。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蘇清淵,心道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然後就見蘇清淵前爪一伸,指著那小塊蛋糕對蘇蘇道:「這塊,你的。」
又點了點旁邊的一整塊:「剩下的,都是我的。」
蘇蘇本來看著眼前的蛋糕還挺高興,一聽蘇清淵這話,亮晶晶的眼睛立馬就黯淡下來,委屈巴巴的衝著我「嗷嗷」奶叫。
小爪子扒拉著我的衣角,好像在跟我控訴蘇清淵的惡性。
我心頭一軟,忍不住為蘇蘇抱不平:「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吧?」
「要不,再給蘇蘇分一點?」
本來這蛋糕就是給蘇蘇買的,真要說起來,蘇清淵還是沾了蘇蘇的光。
蘇清淵見我袒護蘇蘇,輕哼一聲,很是不爽。
直接把整塊蛋糕劃拉到自己身前,涼巴巴道:「不給!」
蘇蘇頓時更委屈了,急得團團轉,無助的看著我,可憐得不行。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有些無奈。
蘇清淵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說不給是真不給,我再求情也沒用。
看他一臉護食的表情,我又好氣又好笑。
上千歲的狐狸,幼稚得三歲小孩似的。
還跟蘇蘇這么小一隻搶東西吃。
真有出息!
蘇清淵見蘇蘇「嗷嗷」叫個不停,眸光一冷,對著它威脅道:「你再吵,本座就把你丟出去!」
蘇蘇被蘇清淵身上的威壓給震懾住了,立馬止住聲音,耷拉著耳朵,掉頭鑽進了我的懷裡。
我怕蘇清淵把它給嚇壞了,只好抱到一邊坐下,用勺子給它餵了一口蛋糕。
小傢伙吃了蛋糕,耳朵又豎了起來,小臉上寫著滿足。
粉嫩嫩的舌尖舔著嘴巴,一副還要吃的渴望表情。
我看它吃得開心,心裡也高興,又餵了它一口。
旁邊的蘇清淵看著突然就不痛快了。
他踩著沙發跳到我旁邊,尾巴一掃,把蘇蘇從我懷裡拍飛了出去。
小傢伙毫無防備,咕溜溜的滾到了毯子上面,摔了個大馬趴,嘴巴上還沾著奶油。
「嗷嗚……」軟嘰嘰的聲音,直戳人的心窩。
「蘇清淵!」我回頭瞪了蘇清淵一眼,有點生氣,「你怎麼欺負小孩子!」
「小孩子?」蘇清淵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墊子上的小傢伙,冷哼,「它的年紀做你太爺爺都綽綽有餘!」
我脫口而出:「那你不是也一樣……」
「本座自然不一樣!」蘇清淵傲嬌的冷哼,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
嫻熟自然的踩在我的腿上,正視我的雙眼:「你連人都是我的,它有什麼資格不滿?」
我無奈的扶額:「行行行,說不過你!你有理。」
蘇清淵還不滿意,用眼神指著旁邊的那一大塊蛋糕道:「你餵我。」
我:「你自己不是有手嗎?」
蘇清淵舉了舉自己的狐狸爪,理所當然道:「不方便。」
「那你直接用嘴啃啊!」我道。
蘇清淵不悅的翻了翻眼珠子:「不優雅。」
我嘴角抽了抽,心道,您都跟小孩子搶蛋糕吃了,您還要優雅呢!
真稀罕!
可看蘇清淵那正兒八經的架勢,估計不遂了他的意,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無奈,只好把蛋糕拉過來,挖了一大坨往他嘴裡塞,順嘴問:「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該不會是吃桃花媚的副作用吧?」
蘇清淵白我一眼,語氣明顯帶著幾分怨氣:「你說呢?」
我趁著他吃蛋糕的時候,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皮毛。
還別說,油光水滑的,手感不比蘇蘇的差。
「那你這樣還要維持多久?」我問。
蘇清淵吃了一大口蛋糕,心情似乎好了些,慢悠悠道:「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半個月。」
看來舜華這桃花媚的副作用還挺大的。
不過,是蘇清淵自己吃的,跟我沒關係。
他要怨也怨不著我。
就是狐狸的模樣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想了想又問:「那我明天下午要跟林業深去出任務,你要一起嗎?」
「當然。」蘇清淵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然後補充道,「你記得明天去換個大點的背包。」
這事不用蘇清淵提醒,我也想到了。
他這麼一隻顯眼的白狐狸,真要跟著我出任務,肯定得藏起來。
必須要用大背包才能裝得下他。
至於蘇蘇,本來是不想帶它的,但這次出任務也不知道幾天能回來,我怕把它單獨留在住處它會按捺不住亂跑。
到時候被人拐了去,那就麻煩了。
隔天,我下午沒課,買了一個空間很大的登山包,就跑去跟林業深會合了。
林業深坐在許風致的商務豪車裡,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臉上蓋著帽子,正在挺屍,連我上車他都沒搭理。
好在我也知道他白天沒精神,沒怎麼在意。
許風致就坐我旁邊的位置,一身淺色休閒裝,戴著一頂棒球帽,乍一看像是去度假的。
簡單的打了聲招呼,許風致目光落在我懷裡的白絨絨的小糰子上,不由得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我已經編好了說辭,歉意的笑了笑道:「是我朋友養的一隻小寵物,她最近沒時間照顧,託付給我照看一段時間。」
「放心許先生,它很乖的,不會耽誤辦正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風致笑了笑道,「只是沒想到你會喜歡小動物。」
說著,伸出手來想摸一下蘇蘇的耳朵。
蘇蘇本來翻著肚皮在我懷裡睡得香,就在許風致手指觸碰到它的瞬間,它突然睜開眼睛,渾身的白毛炸了起來,齜著牙對許風致露出戒備的姿態。
「嗷——嗷——」
許風致一頓,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也沒想到原本乖順的蘇蘇會突然炸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許先生,它有點怕生,不太喜歡被陌生人觸碰。」
許風致面色溫和如常,並不介意道:「沒關係,是我唐突了。」
好在蘇蘇只是露出防備的姿態,並沒有主動攻擊人的行為,不然把金主給咬了,我還得賠人家醫藥費。
不過,蘇清淵說過,朏朏是一種很溫順的靈獸,就算受到了驚嚇,也只會本能的躲避,應該不會露出兇相才對。
怎麼就對許風致齜牙咧嘴的?
難道是睡夢中被驚醒,有點起床氣?
我摸著蘇蘇的腦袋,給它順了順毛。
它慢慢平復下來,沒再繼續盯著許風致。
許風致開發的度假村離江城市區還挺遠的,在隔壁谷陽縣一個叫蘆村的地方。
那個地方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但自然風光好,山明水秀,是個遠離城市喧囂的好去處。
許氏集團花重金投資,準備把那裡打造成一個以親近自然為主題的休閒度假村。
項目前期還挺順利的,但就在改造蘆村裡面一片水窪地的時候,出了問題。
那塊水窪地面積不小,經過一番考量,公司決定把它挖深,改成一個具有觀賞價值的人工湖。
可在開挖的第一天就發生了怪事。
根據施工現場的工人所說,挖機剛到水窪地準備開挖,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就響起了一道驚雷。
緊接著烏雲襲來,狂風大起,豆大的雨點緊跟而至。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只是天氣不好,沒往深處想,就暫停了施工,回到工人宿舍等著雨停再接著干。
可邪門的是,他們一走,雨就歇了。
等他們回來一開動機器,雨又嘩啦啦的開始下。
連著嘗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情況,給工程隊的人整得很鬱悶。
可是工期有限,總不能天天這麼耗著,只能冒著雨繼續干。
結果沒幹多久,工程隊就有人聽到窪地深處傳來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雖然夾雜著雨水聲音,也聽不清那女人罵的是什麼,但機器停下來之後,在場所有人確實都聽見了。
只是,幾個人找了一圈,人影都沒看見一個。
不過,那片窪地周圍長了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蘆葦,如果有人誠心躲在裡面,找不到也正常。
工程隊的工頭以為是有村民對他們改造水窪地不滿,專門躲在這嚇唬人,於是就去跟蘆村的村長溝通了一下。
一問才知道,那片窪地有點邪門。
不光是他們遇到了這種情況,本地人也遇到過。
村里人都說那片窪地住了個水娘娘,喜歡清靜,有人靠近就會被斥責。
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不敢去那裡。
水娘娘這種說法,工程隊的人肯定是不信的,但蘆村的村民對那片窪地的敬畏都寫在臉上,不像是裝出來的。
一時間,工人們私下議論紛紛。
有天晚上,有幾個工人喝了點酒,聊起這事。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打起賭來。
也不知道是誰挑的頭,說是誰敢到那片水窪地蘆葦叢里睡一晚,大傢伙就輪流請他喝酒。
結果還真有兩個膽大的工人,借著酒勁,披了條毯子就去了。
那兩個工人去了沒多久,水窪那片就稀里嘩啦下起雨來,而且越下越大,水位都漲高了不少。
本來以為那兩人被雨一淋,酒醒了自己就該回來了。
沒想到,直到第二天早上還沒見著人。
打賭的那幾人擔心起來,趕緊跟工頭說了這件事。
工頭把他們臭罵了一頓,立馬帶著幾個人去找。
其中一個工人被雨水衝到了水窪邊緣的蘆葦叢,很快就被找到了。
但因為淋了一晚上的雨,人都燒糊塗了。
雖然送醫及時,沒出人命,但醒來後一直說胡話,渾身打擺,說是看見了會飛的大妖怪。
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另一個工人,工頭帶人找了一整天沒找到,差點就要去警局報失蹤了。
沒想到天黑的時候,他竟然自己完好無損的跑了回來。
據他所說,他就是在蘆葦叢里隨便找個地方躺了一晚,沒淋到雨,也沒看見什麼大妖怪。
工頭看他身上沒受傷,腦子也清醒,就沒多問。
只當他是喝多了,跑到了別的地方睡了一覺。
可從那天之後,這個工人就變得有點奇怪。
白天總在宿舍裡面呆著,悶著被子睡覺,誰叫都不起來。
晚上大夥睡覺的時候,他就一個人爬起來,跑到窪地裡面待著。
一待就是一整晚。
同伴問他去幹什麼,他也不說。
原本開朗話多的一個大小伙突然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就連之前跟他最要好的同伴,他都愛答不理。
這還沒什麼,關鍵是,他自己不幹活,還影響別人。
只要挖機開始動工,他就跑出來搗亂,還發瘋似的把挖機給推翻了。
那可是幾噸重的挖機,一百個人都未必抬得起來,他一個人就給干翻了。
當時在場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工頭沒辦法,只能多找幾個人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打算把他送醫院去看看腦子。
可就在去醫院的路上,那工人卻掙脫了繩子跑了。
有人說看見他鑽進了窪地深處的蘆葦叢,但十幾個人找了兩天都沒找到。
村里人說,那小伙八成是被水娘娘看上了,招他做了上門女婿。
這話雖然聽著匪夷所思,但他一個大活人在裡面消失不見是事實。
警察也進去找了兩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還調了兩隻搜救犬。
可搜救犬一到那窪地附近就腿軟不肯上前,就跟裡面有什麼恐怖怪物一樣。
改造窪地的工程不得不暫停下來。
許風致前幾天聽到部門經理匯報了這個情況,這才想到找特調組的人出面。
了解了前因後果,我也覺得那片窪地有邪祟作怪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具體什麼情況,還要到了地方勘察一番才能下結論。
車子開了四個多小時,我們到蘆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許風致早早的做了安排,我們一到那就項目的負責人熱情的過來接待。
我下車一看,發現度假村已經建了一大半,規模比我預想中的要大很多。
其中有一家度假酒店已經到了試營的階段,只不過因為出了這件事,暫時沒有對外開放。
我們今晚就被安排住在這家酒店。
林業深睡了一路,直到我把他叫醒,他才打著哈欠慢悠悠的下了車。
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來了一句:「這是哪啊?」
我無語的翻白眼:有個不靠譜的上司心真累。
明明是來出任務的,他還問我這是哪?
難道是我家啊!
還是許風致笑吟吟的回了他一句:「林先生,到度假村了。」
「噢——不錯不錯,環境很好,空氣清新。」
「真是個好地方!」林業深仰頭深吸一口氣,表情一派輕鬆,完全就像是來公費旅遊的。
回頭目光落在我懷裡的,擰著眉很嫌棄道:「白湘,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出任務的時候要一心一意為僱主服務!」
「你怎麼還帶了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