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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我直接放棄了抵抗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一群人守在樹樁邊上,把周圍清理了一遍又一遍,就怕火勢蔓延到別處。

  好在這一片是泥潭,本身濕氣就比較重,不易引燃四周的草木。

  我們守了一個多小時。

  確定樹樁和血心藤的根都燒成了灰燼,沒有留下隱患才鬆了口氣。

  隨著血心藤的身死道消,凝結在夏凌寒體內的那股毒怨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從頭昏睡到尾的憨貨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得虧他沒繼承他父親夏豐年的心狠手辣,不然這報應到他這恐怕還沒完。

  等夏凌寒醒了之後,我單獨跟他聊了聊,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跟他說了一遍。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夏豐年的屍體就躺在邊上,夏凌寒好像一下子穩重了很多。

  他沒有像我預想中的哭哭啼啼難以接受,而是抹了一把眼淚,對著我和蘇清淵深深一鞠躬。

  「我替我爸向你們道歉,謝謝你們救了我。」

  「若不是你們,我家必會受滅頂之災。」

  見他這麼明事理,我有些欣慰的擺擺手道:「你父親確實作孽深重,害死了不少人,不過這些事你都不知情,也怪不到你頭上。」

  「你若心中有愧,等警方接手撈出遇害者屍骸之後,記得請在你家住下的那兩位師傅給他們辦一場超度法事。」

  「此後多花點錢做做公益,積德行善,也算替你祖上贖罪了。」

  夏凌寒連連點頭,說是記下了。

  不過,他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

  我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拍了拍自己的背包道:「你放心吧,靈靈我會照顧好的。」

  「等她恢復了意識,我徵詢一下她自己的意見,她若是想回來,我不會攔著。」

  「但她要是想去阿山那,你也沒資格阻攔。」

  「恩!我知道。」夏凌寒勉強擠出一絲笑道,「我只要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好,別的不敢奢求。」

  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夏家經此一難,他會受到從未有過的打擊。

  而且這件事發酵之後,對夏家的聲譽和口碑也會有極大的影響。

  他必須要快速的成長起來,才能應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種種突發狀況。

  在他沒有強大到足以保護靈靈之前,我肯定不會把靈靈給他。

  「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臨走前提醒他道:「你父親的所作所為,你那個管家大叔應該是知情的。」

  「他雖然對你夏家忠心,可你父親如此草菅人命的惡行,他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助紂為虐,可見也沒什麼人品和是非觀可言。」

  「你要是不想步你父親的後塵,最好別留在身邊。」

  說完,我也不廢話,直接就下了山。

  話已至此,聽不聽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我雖然收工了,但特調組的其他人還要留下來善後。

  那些被血心藤吸乾精血沉在泥潭裡的屍體,大多有口怨氣。

  為了避免生出變故,他們要在警方到來之後,協助一起打撈屍體。

  特別是守山人那一家的屍體,必須在明天午時陽氣最重的時候打撈上來,架上桃枝,撒上硃砂硝石一把火燒了乾淨。

  要是處理不好,後患無窮。

  我們下山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我朝著馬路上方的山坡走了幾步,手機總算是有了點信號。

  正要打電話叫車,下面突然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很明顯,那喇叭聲是按給我們聽的。

  我有些納悶,心說林業深應該沒有考慮那麼周到吧?

  還給我們提前安排了專車接送?

  蘇清淵個子高眼神好,看了一眼道:「車牌號有點眼熟,是輛計程車。」

  計程車?

  拉客都跑到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難道是發現最近來夏家別墅的人比較多,所以嗅到了商機?

  不管了,反正有車子回去就行。

  我都快困死了。

  「走走走!回家!」我拉著蘇清淵歡快的朝著計程車奔去。

  到了車邊,裡面伸出一個滿臉堆笑的腦袋來:「兩位大師,我都在這等你們兩天了,你們可算下來了!」

  我腦子轉了轉,總算是有了點印象:「你是上次送我們來的那個司機?」

  「對對對!就是我!大師好記性!」司機下了車,主動給我們開車門。

  跟之前桀驁不馴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你倒是很守信用。」蘇清淵也不客氣,拉著我上了車。

  「那是當然!」司機聽了蘇清淵的誇讚,臉上笑意更深了。

  回到座位,他回頭看著我倆,雙手合十,特別虔誠道:「兩位大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冒犯了二位。」

  「還請兩位大師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我困得眼皮子沉沉的往下墜,但八卦之魂還在熊熊燃燒,忍不住問:「這麼說,之前我師兄幫你算的卦是準的了?」

  「你回去之後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一邊問一邊打了個哈欠。

  蘇清淵看我一眼,自然的伸手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

  本來被那司機看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可蘇清淵姿勢調得恰到好處,我靠著十分的舒服,鼻息間還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清冽香氣,一時間腦袋就像是長在他肩膀上似的,怎麼也挪不開。

  算了,就這麼靠著吧。

  我直接放棄了抵抗。

  餘光瞄了一眼蘇清淵側臉,看見他的唇角明顯微微上揚了幾分。

  司機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見我面色困頓,遲疑了一下問:「那,我還往下說嗎?」

  我哈欠連連,但不妨礙想聽八卦的心,忙道:「說!繼續!我想聽。」

  司機又猶疑的看向蘇清淵。

  蘇清淵聲音很輕,但吐字清晰:「說吧。」

  「哎!好勒!」

  司機得到蘇清淵的應允,面露喜色,稍微醞釀了一番道:「話說那天送完兩位大師回去之後,我便想起自己小時候總被鄰居說三道四。」

  「他們都說我長得不像我我爸,害得我爸跟我媽沒少吵架。」

  「直到後來搬了家,這種風言風語才漸漸平息,我也就沒再想過這事。」

  「不過大師這一番提點,我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回去就翻出了我媽的遺物,在裡面發現了我媽留給我的一封信。」

  「信上說,其實我是出生的時候在醫院裡面被抱錯了。」

  「大概在七八年前,我的生身父母循著線索來找過我,但他們害怕我被搶走,就把這件事遮掩了過去。」

  「事後幾年,他們守著這個秘密,一直心中愧疚,覺得對不起我,這才給我留了封信。」

  「只是我媽走得突然,沒來得及跟我說這封信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大師的提點,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半眯著眼睛,腦子還不算太迷糊,好奇的問:「那你這麼高興,是知道你生身父母是誰了嗎?」

  司機點點頭,樂呵呵道:「我媽在信上留了我父母的地址和電話,我試著打了一下,還真打通了。」

  「你說巧不巧?我的生身父母住的地方離我家就隔了一條街!」

  「他們養的兒子早年就因病去世了,就是在配型的時候發現血型不匹配,他們才查到出兒子不是親生的。」

  「後來那孩子去世之後,老兩口一直到處托關係找我。」

  「接到我的電話,他們特別高興,還約了我明天見面。」

  司機說到這眼圈紅了紅,有點激動,又有點忐忑:「說實話,我現在挺緊張的,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不知道會不會尷尬……」

  我沒說話,腦袋蹭了蹭蘇清淵的肩膀,由衷的替司機感到高興。

  蘇清淵聲音難得柔和道:「你是個有福之人,別擔心,你的福氣在後頭。」

  「哎!謝謝大師!謝謝!」司機連聲道謝,扭頭偷偷抹了一把淚,這才發動車子。

  我就這麼靠在蘇清淵的肩膀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睡得沉,都不知道蘇清淵什麼時候把我抱回的房間。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揉了揉腫脹的眉心,感覺渾身有些酸軟無力,就像體力被抽空了一樣。

  翻身起床,我在房間裡沒看見蘇清淵,倒是屋裡隱隱飄來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我好奇的走出房間一看,就見林業深大剌剌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擺著兩份還熱乎的外賣。

  「醒了?來吃點。」

  他開口招呼,全然沒把自己當外人。

  我深深吸口氣,道:「我的組長大人,男女有別,你這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進我的屋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林業深嗤笑一聲,自顧自的打開一份外賣,掰開筷子道:「你放一百二十心,本組長我,壓根就沒把你當女的。」

  「你!」我氣結,手裡想抓點東西扔過去。

  「別你你你的,老子好歹是你組長,這次的獎金還想不想要了?」

  我按捺住想扔東西的衝動,勉強擠出一點好臉色,諂媚的問:「那,我能拿多少?」

  林業深頭也沒抬,埋頭邊吃邊道:「先坐下,回答我幾個問題。」

  「拿多少看你表現。」

  啊呸!這話一出口,肯定沒好事。

  林業深這鐵公雞,肯定又在下套子想剋扣我的獎金。

  我撇了撇嘴,暗暗生氣,雙手抱著胳膊站在邊上沒坑聲。

  湊近一看,才發現林業深點的是兩份炒粉。

  路邊攤十塊一大碗的那種。

  「別站著了!」

  他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拿筷子指了指另一份:「好不容易本組長花錢請客,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

  我嘴角抽了抽:那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剛掙了一百萬,就請我吃十塊錢的路邊攤?

  真是摳門摳到姥姥家了!

  「你吃不吃?不吃我還沒飽呢!」林業深見我杵著沒動,作勢要去拿另一份炒粉。

  我一咬牙一跺腳,趕緊上去搶:「放著別動!我吃!」

  蒼蠅腿也是肉,能從鐵公雞身上扒拉下來一隻虱子,都算我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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