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福薄命淺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那你這不是等於害了我兒子!」
曹麗珍沒想到卓永元竟然算計自己,雙眼兇狠的撲上去,「我兒子的魂魄呢?」
「你把我兒子的魂魄還給我!」
卓永元躲開曹麗珍,冷冷道:「你兒子的魂魄又不在我這,你找我要什麼?」
「況且,是你自己心有不甘,非要找易家復仇。」
「我只是拿你的錢,替你辦事而已。」
曹麗珍氣紅了眼,又使出她那套撒潑的本事。
揪著卓永元的衣袖不放:「你說會幫我對付易家,可易家父子一點事都沒有。」
「現在連我兒子的魂魄都搭進去了!」
「你收了我那麼多錢,就是這麼替我辦事的?」
「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
「你把錢還給我!」
她一邊喊一邊跟卓永元撕扯起來。
看著兩人狗咬狗一嘴毛,我們站在邊上誰都沒摻和。
就連潘經國也冷眼看著這一些。
看來,他對曹麗珍這個女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幾番拉扯,卓永元畢竟是男的,力氣大,掙脫了出來。
反手把曹麗珍推倒在地後,擰身就跑。
我反應過來,趕緊叫易冬冬派人一起去追。
這個卓永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讓他裝死僥倖跑了,這回怎麼也得把他抓到。
可蘇清淵卻突然伸手拉住我,淡淡的對我搖頭道:「這假道士自作孽,自有天收,不用你髒了手。」
「他蹦躂不了幾時了。」
既然蘇清淵都開口了,那我也只好作罷。
畢竟,潘家的事還有些要處理。
「白小姐。」潘經國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再稱呼我的時候,明顯客氣了很多。
他對我拱拱手:「今日之事,多謝了!」
「要不是你們一語點破,我只怕到死都被蒙在鼓裡。」
我客氣回禮:「這原本是潘先生的家事,我不該多嘴,只是形勢所迫,不得不說。」
「還請潘先生不要見怪。」
「我多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潘經國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感嘆:「我早就感覺我那個兒子性格乖張,行事跋扈,渾身上下和我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原本以為只是我這些年忙於公事,疏於管教,被曹麗珍慣縱壞了。」
「如今看來,總算明白了其中緣由。」
「只是,畢竟父子一場,他母親的錯,與他無關。」
「死者為大,待會兒還有勞兩位大師主持一場法事,把他安安穩穩的送走。」
我聽得出,潘經國經此一事,已經不打算再追究易冬冬的過錯了。
於是忙道:「沒問題,這都是小事。」
「潘先生也不必太過傷懷,各人自有各人福,他生而戾氣太重,命里該有這麼一劫,躲也躲不過去的。」
原本這些話,我不好當著潘經國的面說。
但現在,潘經國已經知道潘子騫不是他親生的。
我說這話不但能寬慰他,也是間接的告訴他,潘子騫的死,跟易冬冬關係不大。
潘經國心神大受震盪,點點頭,已經沒有心力去計較這些。
曹麗珍還在外面大吵大鬧,好像要把潘家的醜事鬧得人盡皆知。
潘經國不勝其煩,但又不能聽之任之,只能問我怎麼辦。
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曹女士面相刻薄,並非有福之人。」
「加之這段時間又因一己私怨,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損了陰德。」
「註定福薄命淺,無福消受潘家的富貴。」
「你只管先答應她,要不了多久,她自有因果報應。」
潘經國原本也沒有多少心力去應付,聽了我的勸,自然懶得再跟她耗下去。
當即就答應過兩天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把資產規整一下,分她一半。
只是,兩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潘經國也不想再看到曹麗珍。
等我把潘子騫的魂魄放出來,簡單做了場法事之後,他就給了一筆喪葬費,讓喪葬公司的人運走棺木任由曹麗珍自己安置了。
等打發了曹麗珍,潘經國的氣色又差了許多。
看得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聽易冬冬說,潘經國和他這種暴發戶不同。
潘經國是白手起家,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打拼下來的家業。
雖然現在發達了,但並不忘本,每年都會拿出一些錢來做慈善,或者資助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讀書。
也虧得他往日多行善事,曹麗珍母子兩個的惡行才沒牽連到他。
不然,枕邊睡著這麼一個蛇蠍女人,兒子又不是親生的,要不了多久,他就得人財兩空,落得個孤苦淒零,無人贍養的下場。
我斟酌一番,開解他道:「潘先生,遭此變故對你來說並非壞事。」
「你的福氣還在後頭,你可千萬不要心灰意冷,就此消沉。」
「別忘了,你還有個孩子。」
潘經國苦笑著道:「這些年我一心忙於事業,除了前妻孟雲和這個曹麗珍,再沒有別的女人。」
「我和孟雲沒有孩子,曹麗珍的孩子又不是我親生的,我都這把年紀了,哪來的孩子?」
「白小姐,你就不要說好聽的話哄我了。」
潘經國一番話說完,原本正在給他倒茶的助手突然走神,茶水從杯子裡溢出,差點燙到潘經國。
潘經國倒也沒生氣,只是略微責備道:「小孟,你平時挺細心的一個人,怎麼今天變得毛手毛腳的?」
助手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慌慌張張的想要收拾茶杯。
結果一個沒拿穩,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孟,你這是怎麼了?」潘經國看出了有點不對勁,關心的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事。對不起潘總,我去收拾一下。」助手眼神明顯有些閃躲,撿起杯子就要去廚房清洗。
「等等!」我忙叫住他,「小孟先生是吧?」
「剛才你是聽到潘先生說了什麼,反應才這麼大嗎?」
「沒有,我就是有點走神,手滑了。」那助手側著臉,手緊緊的拽著拳頭,好像急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我又問:「你是姓孟對嗎?」
「我姓什麼好像跟白小姐沒什麼關係吧?」助手渾身僵硬,像是有些牴觸的樣子。
「你跟潘總聊吧,我去重新泡壺茶。」
說完,逃也似的快步走開了。
看助手的反應,我心裡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