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事辦得講究
2024-10-26 14:41:56 作者: 蘇二喵
原先我還以為方思琪是戀愛腦,但現在看來,我嚴重懷疑她是中邪了。
這個何旭東,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方思琪對他這麼痴情一片?
等我回過神來,方思琪已經帶著何旭東下樓去醫院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插手,畢竟我跟方思琪沒多少私交,貿然去找她,她未必會聽我的。
思來想去,我只好給葉漓漓發了信息,讓她這幾天稍微關注一下方思琪的動向。
我怕她腦子不清醒,會幹出什麼自毀前程的蠢事來。
不過眼下,我還有任務,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
只能回到屋裡繼續補覺。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差點耽誤了正事。
我趕緊爬起來,匆匆洗漱一下,打了個車直奔林業深給我發的地址。
下車一看,這裡是個私人別墅區。
我冒冒失失的要進去,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無奈之下,我只好給林業深打了個電話求助。
他這才不情不願的給我報了僱主的個人信息。
根據他提供的資料,我大概知道僱主是對中年夫妻。
男的叫鄭志昆,女的叫田秀蘭。
惹上麻煩的是他們的女兒,鄭心悅。
說是好好的一個人,前段時間突然間不知道怎麼的,開始精神萎靡,意識混亂。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還整天疑神疑鬼的。
鄭志昆夫婦愛女心切,急忙帶女兒去醫院做了個全方面的檢查,但是檢查結果卻顯示一切正常。
之後,她白天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昏睡中,還算安分,可到了晚上就哭天喊地,亂打亂砸,吵得家裡人都沒辦法休息,甚至還有自殘的傾向。
鄭志昆夫婦實在是沒辦法,就專門請了心理醫生上門給她看診。
但鄭心悅對陌生人十分的排斥,根本不肯接受心理疏導,病情因此越拖越嚴重。
到現在,似乎開始出現幻覺,經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我聽林業深說完鄭心悅的狀況,忍不住想翻白眼。
這位鄭小姐的情況乍一聽像是精神受到了什麼刺激,心理方面出了問題。
這種心理上的病,只能靠藥物治療加心理疏導,讓我來有什麼用?
我又不會給人治心病。
這專業也不對口啊!
難怪他之前不肯告訴我實情,原來是怕我撂挑子不干。
我猜十有八九的是被上面分派的任務,他推脫不掉,又不想出面,就甩手扔給了我。
我到了別墅門口,本來都不想進去了,可隱隱的聽到了裡面有哭聲,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解一下情況。
一進門,我就看到別墅的前院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一個中年婦女趴在棺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聲悲愴悽慘,痛徹心扉。
邊上兩個保姆不停的勸慰,但作用不大。
我被司機帶了進去,迎接我的是個穿著考究,滿臉疲憊的中年男子。
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別墅的主人,鄭志昆。
鄭志昆看見我,還算客氣:「白小姐,我女兒心悅今天下午突然暴斃,你來遲了一步。」
「事已至此,我別無他念,只想讓她安安心心地上路。」
「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
他說著,從司機手裡接過一個信封遞到我面前:「這點小心意算是你特地跑過來的辛苦費。」
「家中有喪,我就不招待你了,還請自便。」
言下之意,就是要趕我走。
我接過那信封捏了捏厚度,起碼有個萬兒八千,心裡不由得暗爽。
沒想到這次讓我來著了,跑了一趟什麼活都沒幹,就白撿了萬把塊錢。
這大戶人家出手就是闊綽,事辦得也講究。
我不客氣的把信封揣兜里,道了一聲:「節哀」,然後就走了。
可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喊住我:「等一下!」
我回頭一看,是剛才趴在棺材上哭的中年婦女。
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別墅的女主人,田秀蘭無疑了。
她滿臉淚痕,眼睛都哭腫了。
中年喪女,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我停住腳,回頭客氣的問:「鄭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田秀蘭啞著嗓子質問:「你就是特調組派來的人?」
我點頭:「是。」
話音落下,田秀蘭雙眼發紅,直接衝上來就要給我一個大嘴巴。
還好我反應快,用手擋住的同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田秀蘭撲了個空,眼底滿是怨懟地瞪著我:「我女兒都已經死了,你還來幹什麼?」
「你還我女兒!把我女兒還給我!」
一邊嘶吼著一邊張牙舞爪的就要撕我的臉。
好在旁邊的司機和保姆及時衝出來攔住了她。
鄭志昆趕忙也走過來,厲聲喝止田秀蘭:「心悅已經走了,你還在胡鬧什麼?」
「就算你鬧得再厲害,心悅也不可能活過來!」
田秀蘭還是滿臉的憤恨和不甘。
她撲上去揪住鄭志昆的衣襟道:「是你!都是你一直關著她,不讓她出門,她才變成這個樣子!」
「是你害死了我們的女兒!你把女兒賠給我!」
「鄭志昆,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渾蛋,女兒就是被你逼死的!」
鄭志昆看著田秀蘭歇斯底里的樣子,無奈又疲憊。
「心悅病得那麼重,我不關著她還能怎麼辦?」
「女兒沒了,你以為只有你痛心,我就不心痛嗎?」
「可事已至此,你再哭再鬧有什麼用?」
「女兒現在就在這裡躺著,你難道想讓她死了都不安生嗎?」
鄭志昆的一番話似乎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田秀蘭發泄似的大哭了一陣,情緒稍稍平復一些。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把目光轉向我。
「你是特調組派來的人,你一定知道驅邪捉鬼對不對?」
我緊張忐忑的看著她,遲疑的點點頭。
田秀蘭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往棺材那邊拽。
「那你過來幫我看看,我女兒到底怎麼死的!」
我愣了一下,忘記反抗,心裡疑惑,剛才鄭志昆不是說下午的時候突然暴斃嗎?
難道田秀蘭對女兒的死因還有疑惑?
可如果死因有疑點的話,那也應該打電話報警啊,為什麼非要拉著我看?
短暫的出神,我已經被田秀蘭拖到了棺材前面。
棺材沒有蓋棺,裡面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她皮膚白皙卻分布著網狀的青色血管,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開,雙手舉在身前,一副死不瞑目的狀態。
我咋看到這個場面,猛地嚇了一跳。
按理來說,鄭心悅是下午才被發現死亡的,屍體應該沒有涼透,不可能出現這麼怪異的僵硬姿勢。
就算屍體已經僵化,以鄭家的條件,也完全可以請一個經驗豐富的收殮師上門處理一下屍體。
不可能任由他們的寶貝女兒以這樣的怪異姿態入棺。
我委婉的問田秀蘭:「鄭夫人,鄭小姐這個樣子入棺,是不是有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