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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07:24 作者: 挽空
    等顧思淵的晚安發過來時,遲榆混混沌沌的腦子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來了點什麼:【顧叔叔今晚在家嗎?】

    【遲遲的正式飼養員:在的。】

    遲榆立馬來精神了,剛剛的困意悄然不見。

    【您的遲遲:那顧叔叔倆小時前接到過電話嗎?】

    顧思淵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立馬啪啦地快速點著虛擬鍵盤迴復到:【有的,是發生了什麼嗎?】

    【您的遲遲:是你未來的岳丈打的電話,好像是約未來親家一起吃頓飯。】

    顧思淵:「……」

    #

    遲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其實也不算太早,但十點鐘對於遲榆來說已經夠早了。她洗漱好下樓時,遲父早就在沙發上坐著了。

    齊女士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家裡就只剩這倆父女。

    遲父一聽見遲榆踩著拖鞋的啪嗒聲,電視也不看了,腦袋一偏整個視線都移到遲榆身上去了。

    遲榆被這麼一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看了眼遲父,身子往邊上一挪,遲父的視線也跟著一挪,緊緊地黏著在她身上,一點都沒有移開的意思。

    遲榆站在走廊邊上,似笑非笑地呵了下,然後打了聲招呼:「爸爸!早啊!」

    爸爸兩個字喊的抑揚頓挫,聽起來像是在喊某個明星似的。

    要是平時遲父肯定也喜滋滋地回復遲榆了,但他現在的心裡溢滿著悲傷。他眼神哀怨極了,像是遲榆前幾天看的那本《總裁的小棄婦》里被拋棄了的妻子,她就像是那個負心漢總裁。

    可不是負心漢,在遲父心裡,有了男朋友的遲榆就是一個負心漢。

    遲父聽了太多太多好友提到自己女兒都是是有了男朋友忘了爹,遲父覺得他就快被遲遲給遺忘了。

    遲父丟垂著頭唉了一聲,然後又低聲感嘆一句:「唉遲遲,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嗎?」

    遲榆乖乖巧巧應了聲:「要啊!」

    她的小腦袋裡警鈴大作,像是在告訴她要是再繼續回答接下來的問題要完。多虧了之前馬甲捂久連演技都醇熟多了,遲榆立馬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似的,轉移陣地來到廚房,立馬關緊廚房門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等她吃飽喝足再出去時,遲父的視線又從電視機上挪過來了:「啊!遲遲啊,我的遲遲啊!」

    「遲顯庭先生曾說過,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有了爹就能忘掉男朋友!」

    遲榆:「……」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是遺傳到誰了。

    #

    顧思淵定的酒樓離遲榆家不遠不近,還是個聲名顯赫的連鎖店。

    這家酒樓不算傳統意義上的酒樓,樓里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都有,要是在裡面玩個一天也還算是容易,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無聊。

    酒店裡亮堂堂的,就算是中午都把燈光開的十足,一點都不怕浪費電。這時候吃飯的人不算太多,遲榆走近包間裡時,裡面都坐滿了人。

    SRT戰隊幾隻,正圍在一起搓麻將。

    顧思淵今天本來想來接遲榆一起去酒樓的,他正準備出門時,遲榆讓他先去的消息就來了。

    起因是遲榆吃完午飯後,提了句晚上不回來吃飯後遲父的心就碎的徹徹底底了。

    遲父心碎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他順從心意擱下飯碗,轉頭就去收拾東西。等遲榆吃完飯後,他就將蓋在沙發上的外套穿了起來,語氣強硬極了:「遲遲,我一會兒有事要出門,剛好順路送你過去。」

    「別覺得麻煩,爸爸送你去還能節省油費呢。」

    遲榆:「……」

    她這還沒說酒樓在哪兒呢。

    但遲父這話一說出口,遲榆根本沒法拒絕,她只能給顧思淵發微信讓他先去酒樓等著她。

    等遲榆上了車,遲父啟動後才想起來她根本沒問地址。

    他乾脆裝傻充楞哎喲一聲道:「唉遲遲,爸爸老了,你剛說酒店在哪兒?爸爸一下子就忘了。」

    「……」

    遲父把遲榆送到酒樓後,往酒樓大廳一望沒見著顧思淵還特別失望。昨天遲父給顧爸爸打了電話後就開始後悔,也不知道到底在後悔啥,但是這場飯局都約下來了,時間未定,遲父準備等遲榆和顧思淵穩定後再定下這場飯局的時間。

    遲父沒見到顧思淵,失望的開車回家了。

    到了包間的遲榆一瞧見麻將就激動了。

    她可是她們高中特別有名的雀神。

    高二的時候,有一次上體育課時下了雨,雨下的特別大,鋪天蓋地的操場在一瞬間就被雨給淋濕。見雨勢太大,也沒體育館,體育老師最後決定讓同學回教室里休息,還讓體育委員抱了一堆五子棋跳棋軍棋什麼的去教室分給同學玩消遣時間。

    當眾學生乖乖的玩五子棋和跳棋時,早就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的遲榆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抽屜里直接拿出一盒迷你小麻將,吆喝著同桌方可予還有前面倆同學一起玩。雖然沒玩錢,但還是有獎懲的。

    贏的打輸的手板心,番數越高打的次數越多,這場麻將直到遲榆把自己的手板都打疼了才結束。

    遲榆一戰成名,最直接的後果就是——

    不管是同學會還是朋友間的小聚會,遲榆一說打麻將肯定就沒人理她。

    一瞧見麻將,遲榆的手癢極了。老毛雖然感了冒,但運動精神十分強烈,一邊擦鼻涕一邊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太可憐了,平時運氣不太順的老毛今天還胡了好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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