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又做噩夢了
2024-10-25 17:48:27 作者: 八月星
蘇楚熹聞聲回頭,就見一身穿翠綠色裙裳的女子嗔怒瞪著她。
地上的確有一隻碎掉的玉鐲。
綠衣女子惱怒,「我這鐲子可是上好的玉料,貼身佩戴許久,已有了感情,是我的心愛之物。你必須賠償我。」
蘇楚熹手中拎的東西多,一時間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撞到了人。
她正準備道歉,春秀盯著對面女子看了一會兒,湊到蘇楚熹耳邊低語提醒,「小姐,這人我在昌明侯府見過,是謝世子院裡的女人。」
蘇楚熹詫異,定睛再次打量綠衣女子身邊的女子。
的確有些面熟。她先前在昌明侯府花園見過她。
綠衣女子得理不饒人,雙手環胸,攔住了蘇楚熹的去路,「你今天不賠我鐲子就別想走。」
蘇楚熹可不是什麼冤大頭。
她定睛瞧著對面兩人,綠衣女子氣勢高昂,故意拔高聲音,一副虛張聲勢的架子。
而她身側另一個姑娘,眼底則帶著心虛。
她彎唇一笑,聲音清脆,「方才誰看見這位姑娘的玉鐲是怎麼碎的了?誰方便站出來和大家解釋清楚,我便為誰買單以做報答。」
方才還看熱鬧的眾人,更加熱鬧了。
奈何他們方才都沒看到那姑娘的桌子是怎麼碎的。
綠衣姑娘有恃無恐,挑起下巴,「現在可以賠錢了吧?我這支鐲子五百兩。」
「五百兩?你怎麼不出門去搶?」春秀氣急。
圍觀的人中還有人附和,「若是質地好的玉鐲,的確值五百兩。」
春秀見無人站出來,著急去扯蘇楚熹的袖子,「小姐,這下怎麼辦?」
「這兩人該不會是衝著小姐來的吧?」
春秀心驚。
這兩人該不會是知道了小姐和謝世子的關係,心生嫉妒,故意刁難為難小姐的。
她就說了,這京城的女人,一肚子都是心眼子,處處算計。
蘇楚熹被春秀的話嚇了一跳。
不可能!她和謝長宴的關係怎麼會被她們知道?
不對!
她為什麼要一想到謝長宴就緊張。
他們清清白白好嗎?
「我知道那位姑娘的桌子是怎麼碎的。」這時樓上走下來一位氣質典雅,長相溫婉大氣的姑娘。
蘇楚熹見她眼熟,似乎是在宮宴上見過。
好像是大理寺卿陳大人家的女兒,陳千穎。
陳千穎漫步上前,撿起地上碎裂的玉鐲,「我方才看見,是這位姑娘自己將玉鐲摔落在地的。且這支鐲子看上去很新,質地也一般,不值五百兩。」
綠衣女子被當面戳穿,面紅耳赤,「你這是用錢收買!你仗勢欺人!我若有銀子,也有人給我作證!」
陳千穎沖蘇楚熹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幫我買單。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若覺得麻煩,可以報官?」
蘇楚熹漂亮清澈的眸子回以感激一笑,「我正有此意。多謝。」
「春秀,去報官。」
對面綠衣女子一聽報官,面色頓時就變了,急赤白臉道:「你不想賠就不想賠,少拿報官嚇唬人。」
「昌明侯府的二少夫人,堂堂的大將軍之女就這點肚量?這次算我倒霉。」
她準確喊出了蘇楚熹的身份。
這下周圍的議論聲更響。
「原來這就是大將軍的女兒啊?」
綠衣女子說完話轉身就走。
蘇楚熹眸光一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態度不能退讓,「我是誰都不妨礙你和我道歉。」
她身側的女子倒有些聰明,微微俯身道歉,「是我們誤會了。我替妹妹向二少夫人道歉。」
說完,還扯了下綠衣女子的袖子。
綠衣女子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對不起。
蘇楚熹並未和她們糾纏,鬆開了綠衣女子的手,讓她們走了。
這兩人都是謝長宴院子裡的女人,白衣女子叫唐玉柔。綠衣女子叫柳月椒。
「不是說蘇楚熹就是個鄉野村婦,不懂規矩,沒有腦子嗎?這怎麼和咱們了解的不一樣?」柳月椒憤憤地扯著帕子吐槽。
唐玉柔無奈低笑,聲音溫柔,「你都沒摸清她的性子,就敢上去招惹。還好今日沒鬧出大事。不然讓世子知道了,定會生氣。」
柳月椒冷哼一聲,雙手環胸,一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就是看謝長安不順眼,他處處和咱們世子作對,算計欺負世子。蘇楚熹和他睡一條被子,能是什麼好人?」
「咱們在其他地方幫不上世子,我這不想著幫世子解解氣嗎?」
唐玉柔面帶笑意,聲音如春風拂柳,「世子是正直磊落之人,男人之間的恩怨從不會牽扯女子。你今天的確衝動了。」
蘇楚熹完全不知道,自己竟是因此差點被人訛詐。
逛街的好心情被破壞,她便帶著春秀回了府。
一天的時間,將買回來的胭脂水粉全部都試用了一遍。
夜裡想起今日差點被算計,心中不憤,直接將窗戶和門全部落鎖,鎖的嚴嚴實實。
今晚,連一隻蒼蠅都休想進她的房間。
做完這些,心情舒暢地上床歇息了。
只是夜色過半,蘇楚熹急促呼吸著從噩夢中驚醒。
她雙手捂著胸口驚慌喘息,下意識朝身側看去。
外側的被子整整齊齊,沒人動過的痕跡。
窗戶和門緊閉著,無人來過。
謝長宴今晚沒來。
她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打開門,把春秀叫醒,「春秀,你今夜可有聽到什麼動靜?有沒有看到謝長宴?」
春秀睡得晚,見蘇楚熹一臉焦急模樣,急忙搖頭:「沒有啊。」
「謝世子今晚好像沒有來。」
他沒有來……
難不成是出事了?
她方才做的夢,就發生在夜裡。
「小姐,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春秀握住蘇楚熹的手緊張問。
蘇楚熹怔怔地點了點頭。
她又做噩夢了。
她夢見,謝長宴同一群人出去喝酒,一杯接一杯,最後醉得不省人事回府。
夜色過半,臨風院就來了女人悽慘的哭叫聲。
全府上下被驚動,蘇楚熹陪同謝長安一起前去。
就見謝長宴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如紙,全身血管暴起,嘴唇烏黑,明顯中毒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