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姦在床

2024-10-25 17:48:27 作者: 八月星
  蘇楚熹笑笑,輕拍她手:「放心,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得留在外面幫我把風。」

  「那小姐快去快回。」

  「你想和我談什麼?」走近桌前,蘇楚熹開門見山。

  謝長宴面無表情:「我以為弟妹是來和我道歉的。」

  為何道歉,他沒說。

  蘇楚熹的臉卻蹭一下子紅透,雙手捏著帕子在男人對面坐下:「祠堂的事是意外,此事若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沒什麼好處,我覺得謝大公子應該不會亂說。」

  謝長宴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慢悠悠品茶:「那不一定,要看心情。」

  看心情?蘇楚熹怒氣上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她還沒摸清此人的脾氣,不宜硬碰硬,於是換上一副笑臉:「那世子想如何?」

  謝長宴執起茶壺,倒了杯茶,推至蘇楚熹面前。

  蘇楚熹細眉微皺,眼神警惕,身子朝後退去。

  「放心,我不屑用那種下作手段。」男人見狀輕笑,自顧端起茶盞品了一口。

  蘇楚熹緊繃肩膀鬆懈,不是她疑神疑鬼,實在是昌明侯府沒一個好東西。

  確認無毒,她才端起茶盞象徵性的喝了一口,隨後,眼神直直看向謝長宴,等他的回答。

  謝長宴嘴角噙笑,聲音磁性低沉:「女子名節重要,男人亦然。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名聲,我要個交代,不過分吧。」

  蘇楚熹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吐出來。

  這廝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番話的。

  咕嚕,咕嚕......

  蘇楚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幾聲,在安靜的房間異常清晰。

  她重咳一聲掩飾尷尬,「世子想如何,不妨直說。」

  謝長宴沒接話,衝著門外吩咐,「半斤,準備飯菜。」

  廚房裡一直備著晚膳,半斤出去,很快飯菜被端上桌。

  蘇楚熹肚子餓,卻沒心情同她一起用膳,冷著臉:「謝世子,我沒打算用膳,你說完我就走。」

  冰冷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謝長宴:「是我想用膳,弟妹沒心情,可以先走。」

  「食不言寢不語,弟妹餓了就一起。」男人旁若無人,舉止優雅地動了筷子。

  蘇楚熹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索性也動了筷子。

  一炷香後,男人修長手指放下筷子,低冷嗓音響起,「三個月,三個月有求必應,隨叫隨到。三個月後,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蘇楚熹拳頭捏緊,「三個月?」

  她一口回絕,「不行,你趁人之危!」

  謝長宴淡笑起身,嗓音薄涼:「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蘇楚熹捏了捏粉拳站了起來,惡狠狠瞪著男人背影,咬牙切齒:「兩個月,最多兩個月。」

  「好,兩月之約。兩月後,一筆勾銷。」

  蘇楚熹咬舌,突然有種自己中了男人圈套的錯覺。

  兩人放下筷子,半斤很快進來收拾了碗筷,沒假手他人。

  半斤退下再次回來,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了蘇楚熹面前。

  蘇楚熹疑惑看向對面。

  「避子藥。」男人嗓音薄涼無溫。

  蘇楚熹心微顫下。

  對,今天荒唐一回已經足夠,斷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她毫不猶豫端起藥碗,屏息,一飲而盡。

  藥太苦,她秀麗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放下碗起身,語氣同樣乾脆利落:「兩月為期我答應。」

  「但,我也有條件。」她不傻,有些話需說在前頭。

  顧長宴雙手抱拳,側頭,洗耳恭聽狀。

  「兩月時間,世子有需要我幫助的,我定不遺餘力。但,若是殺人放火,觸及律法之事,恕不奉陪。」

  春秀等得心急如焚時,蘇楚熹總算是從那黑漆漆的院子走了出來。

  她急忙迎上,關切問:「小姐,沒事吧?」

  不宜在臨風院外逗留,蘇楚熹帶著春秀往回走,路上小聲安撫:「沒事了。」

  皓月當空,蘇楚熹停腳抬頭望了眼,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春秀,咱們差不多可以回去看戲了。」

  回到清月院,蘇楚熹刻意放慢腳步,還未走近主屋,便聽到了一男一女的交纏聲。

  「公子,輕些......啊,公子......」

  她清眸里的狠意一閃而過,朝春秀擺手,壓低聲音吩咐:「你去請沈氏,就說我和謝長安打起來了。最好把動靜鬧得大些。」

  謝長安不是自詡君子,苦心經營完美人設嗎?

  那她今天就撕破他身上那層虛偽的外皮,先讓他在侯府丟盡臉面。

  今晚只是第一步,她會一步步揭露謝長安的嘴臉,讓他露出真面目,名聲盡毀。

  春秀去請沈氏了。

  蘇楚熹站在門口,目光森冷,面無表情。

  聽到院子外傳來了春秀的說話聲,她猛地一腳踹開房門,就沖了進去。

  房間裡的兩人正在顛鸞倒鳳,貼身衣物零落散在床下。

  蘇楚熹抄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砸了過去。

  她沒像往日那般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扮演大家閨秀,隨性而為。

  聲音怒不可遏,「謝長安,你在做什麼?你混帳!」

  謝長安正在最後衝刺呢,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二弟直接軟了下去。

  蘇楚熹沒給兩人反應的機會,不管不顧,隨手抄起東西,發瘋似的朝兩人砸去。

  好吧,她承認,這不是在演戲,全是個人感情。

  她今天中午就想這麼幹了。

  她從小跟在父親身邊習武,雖閉著眼睛,也是百發百中。

  一隻青花茶盞就水靈靈砸在了謝長安的腦門上。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人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懷裡女人。邊七手八腳地撿起床下的衣服,邊滿臉慌張解釋。

  「熹熹,你聽我解釋......」

  解釋?她還沒砸痛快呢。

  抄起桌上硯台,瞄準了男人的腦門。

  這次被謝長安躲了過去。

  春秀去請沈氏,昌明侯剛好也在。得知新婚的兒子和兒媳吵架,也跟著來了。

  剛到院子,就聽見裡面霹靂乓啷摔東西的聲音。

  沈氏頓時沉了臉,氣沖沖就帶著丫鬟往裡闖,嘴巴尖酸不饒人,「蘇氏她在做什麼?她哪裡有點侯門主母的樣子。」

  昌明侯也黑著臉,滿眼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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