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提上褲子不認帳

2024-10-25 17:48:27 作者: 八月星
  蘇楚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眸色聚冷,身上散發出武者的不怒自威:「翠珠,你這是要管束我?」

  她從小在邊關長大,跟隨父親習武練兵,身上氣質不同京中貴女。

  是來了京城後,為了做好侯府夫人,她才收斂性子,學起了京城貴女的那套嬌柔溫婉。

  鬼知道她這一個月裝得有多累。

  現在好了,日後都不必再裝了。

  對上她威壓犀利的眸子,翠珠嚇了一跳,手中的湯盅沒有端穩,湯水差點灑出來。

  見夫人的眼神似要殺人,翠珠後背生汗,立刻將湯盅放在桌下,退了出去。

  春秀心疼自家小姐,貼心倒上茶水。

  蘇楚熹連喝幾口壓下心中噁心,開始想逃過一劫後,今晚該如何應對。

  謝長安成婚當日,就藉口外出辦差了,他們沒有圓房。

  今日他回來若敢要求圓房,她定會讓他斷子絕孫。

  這般想著,蘇楚熹便感覺大腦一陣暈眩,身子開始發飄發暈,體內燥熱,似有團火越燒越烈。

  這種感覺和她夢中一模一樣!

  她瞳孔劇顫,手中茶盞打翻,不是湯有問題。

  是茶水!

  她大意了。

  朝外看去,日頭西斜,按照夢中的時辰,謝長安快回府了。

  這次,她不能再被他們拿捏。

  蘇楚熹迅速起身去了耳房,迫使自己將方才喝下的茶水都吐了出來,大腦飛快想著對策。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這就給小姐去請大夫。」

  來不及解釋那麼多,蘇楚熹死死握住春秀的手,一雙眼睛通紅:「春秀,我剛才喝的那杯茶有問題。你先把茶收起來,然後帶我去祠堂。就說,我今日做了個噩夢,要在祠堂為謝長安祈福。閒雜人等,不得打擾。」

  現在去請大夫已經來不及了。侯府祠堂,日日有人看守,量那男人不敢摸到那邊去,只要等藥效過了,她就安全了。

  蘇楚熹扶著春秀的手,強撐著到了祠堂,她再次叮囑春秀:「不管誰來,我沒開門,都不要讓他們進來,聽見了嗎?」

  春秀從小跟在蘇楚熹身邊,從未見小姐神情如此嚴峻過,頓時如臨大敵道:「小姐放心,春秀領命。」

  關上了祠堂大門,蘇楚熹並未鬆氣,而是用指甲死死掐著手心,用痛覺麻痹自己。

  只希望藥性快些過去。

  她拖著發軟無力的身子往裡走,越克制,身子裡的慾火就越發強烈。

  像是和她做對一般。

  要是藥效難捱,她已經想好了,乾脆她就一頭撞暈在柱子上,總不至於還會做出丟臉的事來。

  然而就在這時,祠堂牌位後突然發出一聲響,嚇得她一個激靈。

  「誰!誰在那兒?!」她用盡力氣喊出聲,可聲音卻像是小貓撓癢一般,嫵媚勾人。

  她緩緩走近查看,一襲黑衣,身形修長的男人頓時闖入了她的視線。

  男人眉眼深邃,眼眸漆黑不見底,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捏著香,正動作矜貴優雅地將香插進香爐里。

  他祭拜的牌位上刻著——「昌明侯夫人云氏」。

  男人聽到身後動靜,眉宇不悅,冷眉緊皺,回頭掃了一眼,頓時眼底一片晦暗。

  轟,蘇楚熹身體裡的藥效砰然發作,意識和身體都失去了控制,她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直朝男人栽去。

  一隻寬大的手掌,穩穩噹噹地接住了她。

  唇瓣尋覓,肌膚相貼,一瞬間,蘇楚熹找到了解藥,狠狠糾纏。

  男人的身子頓時僵硬如石,耳根充血,他咬牙切齒:「蘇楚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女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嘴裡嬌聲斷斷續續溢出:「救我,幫幫我......求你。」

  「讓我幫你?你知道我是誰?」男人嗓音低沉暗啞,深眸染上慾火。

  他體內蠱蟲躁動,竟提前發作了。

  蘇楚熹唇瓣紅潤似要滴血,一張一合,「你是......謝長宴。」

  說完,一口咬上了男人的喉結。

  等蘇楚熹清醒些,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男人滾燙的手放在她腰間,她整個人壓在男人身上,男人薄唇喉結都帶了傷。

  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蘇楚熹差點暈死過去。

  「你,我......」

  後面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門外便傳來了侯夫人沈氏尖利的怒喝聲。

  「讓開!本夫人進祠堂,難道還需要經過你一個賤婢同意?」

  春秀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也不知小姐在裡面怎麼樣了。

  她一動不動:「夫人,少夫人在為二公子祈福,不得打擾。」

  「給本夫人讓開!」侯夫人沈氏氣勢洶洶,眼神陰毒,厲聲命令身後的嬤嬤,「把這賤婢拖下去。」

  「我聽下人來報,蘇氏不守婦道,行為不檢,和男人廝混進了祠堂,給本夫人將祠堂的門打開。」

  蘇氏中了藥,就算躲進祠堂,沒男人也不行。

  沈氏篤定,她定是躲進祠堂偷男人了。

  春秀被侯府嬤嬤甩在地上,發出悶哼,怒目大喊道:「夫人這是栽贓污衊,您身為婆母,怎能如此誣陷兒媳的清白。」

  沈氏冷笑:「清不清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祠堂里的蘇楚熹面色潮紅瞬間褪去,只剩慘白。

  顧不上身下的男人,她迅速起身,匆忙整理衣衫。

  「你快些,趕緊離開祠堂,不行就躲起來!不要被發現。」見男人還沒動,她火急火燎催促。

  「我們要是被抓了,壞了我的名聲,我定會和你同歸於盡。」

  撂下這句話,蘇楚熹快步走到祠堂門口。

  就在外面的人準備破門而入時,祠堂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蘇楚熹沉著臉不悅地走了出來,衣衫齊整,儀態得體。

  謝長宴望了眼蘇楚熹挺立的脊樑,唇角抽動冷笑,眼底血色散去,晦暗深邃。

  她是想提上褲子不認帳。

  沒那麼容易。

  蘇楚熹見春秀倒在地上,先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清麗眸子裡殺意一閃而逝。

  「小姐,我沒事。」春秀咧嘴沖她笑了笑,讓她安心。

  蘇楚熹牢牢握著春秀的手腕,護犢子的意思明顯。

  沒遮掩住脾氣,蘇楚熹怒目朝沈氏看去:「婆母這是什麼意思?瞧不上我這個兒媳婦,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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