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她點教訓

2024-10-25 17:20:05 作者: 海棠映月
  「不過是借著蕭府的名聲做一些表面上的文章罷了。沒有了蕭家這棵大樹,清芊姐姐想要與吳老二那樣的人物做成交易,可不那麼簡單。」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各懷心思,有些事情我們親自出面並不合適。吳老二此人黑白兩道皆有門路,剛好能為我們所用。這一次的合作若是成功,未來的好處還將源源不絕。」

  襲香聞言,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貼近了些許。

  「小姐還打算繼續和吳老二保持合作關係嗎?聽說那人性格極為火爆,而且他經營的賭坊下面,據說隱藏著不少見不得光的秘密,那些賭客見了他就像老鼠遇上了貓。」

  「火爆?」

  魏知鶯內心暗暗一笑,這世間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懂得「狠」字的含義了。

  前世在江湖上的她,有著「鐵娘子」的稱號,心腸之硬,手段之辣,無人不曉。

  隨後,她將地契交給了清芊,並布置下一步計劃:「商鋪的事我就不直接參與了,也不宜借用蕭家的名義,你去聯絡大舅,讓他幫我挑選幾位可靠且精明的掌柜,我要讓這些店鋪煥發新生。」

  清芊接過地契,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小姐又有什麼新點子了嗎?還是和以前一樣,開設脂粉鋪、首飾鋪、雜貨鋪以及當鋪?」

  魏知鶯沉思片刻,「脂粉鋪自然是要開的,不過不能再沿用舊的商業模式。首飾鋪、雜貨鋪和當鋪也得創新經營策略,具體方案我還在琢磨,一旦成型就會告知大家。」

  「奴婢對於經商一竅不通,這些重要的決定還是由小姐您和大少爺、夫人共同商議為好,奴婢只管跑腿傳遞消息。」

  清芊輕笑,轉身欲去,「那我這就去請大少爺過來。」

  話音剛落,魏映蓉帶著侍女清墨步入房中。

  清墨在老夫人那裡雖只是二等丫鬟,卻因見多識廣,對正房小姐魏知鶯並沒有太多畏懼之心。

  她進門便語帶譏諷:「有的人自己靈瓏玉葉,連個茶杯都拿不穩,還要連累旁人受罪。說到底,若真被燙傷,還不是怪自己粗心大意?」

  「清墨!」

  魏映蓉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搖頭輕語,「妹妹並非有意,是我自己不小心,怎能責怪於她。」

  魏知鶯冷冷旁觀,心下盤算著這對主僕又在上演何種戲碼。

  「小姐就是因為心太軟,才會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

  清墨嗤笑道,「她讓你受罰禁足,你卻還巴巴地為她送藥。一個藥罐子,身上多一道疤或少一道疤有什麼分別?將來還有哪家願意娶你這病弱之軀回去?」

  魏知鶯的耐性終於達到了極限,眉頭一挑,語氣不容置疑,「襲香,給她些教訓,讓她知道言辭不當的後果。」

  襲香挽起袖子,幾個乾脆利落的巴掌下去,清墨立刻面露愕然,整個人踉蹌後退,捂著腫脹的面頰摔倒在地,嘴角隱隱滲出血絲,「你...你敢打我?我是老夫人身邊的人。」

  魏知鶯面色淡漠,目光如寒,「即便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也仍舊是個丫鬟。丫鬟該有的本分不可忘,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不妨再說一遍?」

  清墨的眼中滿是不甘與嘲諷,「你這個廢物!聽不見更好,自討苦吃!」

  魏知鶯輕拍雙手,眸中寒意更甚,仿佛正在審視一具屍體,「魏安,你都聽到了吧?」

  突如其來的魏安令清墨心中生寒,他的目光鋒利,似是從刑場上走來的行刑官。

  她慌忙拉住魏映蓉的衣角,向後退卻,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你們...你們想怎樣?」

  「當然是挖了你的眼睛,封了你的嘴,再堵上你的耳朵。」

  襲香惡狠狠地說著,她的聲音尖銳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如同一隻表面溫順實則鋒芒畢露的小兔子,隨時準備用它那細小而鋒利的爪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放心,魏安家裡世代都是行刑官,他們的手底下自有分寸,不會輕易奪走你的小命。」

  她的話語中帶有一絲冷嘲熱諷,仿佛在玩味著一種殘酷而精緻的幽默。

  「姐姐,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魏映蓉緊張地揪緊了衣角,指尖微微顫抖,她的目光中既有驚恐也有難以置信。

  「清墨怎麼說也是老夫人派來的,我們怎能這樣對她?」

  「映蓉姐姐此話差矣,既然老夫人將清墨給了你,那她就是你的人,她的行為自然也要由你負責。」

  魏知鶯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這笑容背後隱藏的卻是不容置喙的權威和冷酷,「如果你無法約束自己的下人,那我只好代為管教了。至於貼身丫鬟,府里有的是機靈聽話的,我可以為你向老夫人另外討一個。」

  隨著魏安僅僅一個眼神的示意,清墨便被粗暴地拽出門外,院子很快就被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填滿。

  魏映蓉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紙張一般蒼白,心中涌動著對魏知鶯如此狠絕手段的震驚與不信。

  作為侯府中的千金,她自幼體弱多病,在外祖母的安排下獨自居住在偏僻的院子裡。

  身邊的乳娘與丫鬟,都是母親精心挑選的心腹,她們的存在常常讓她生活在痛苦之中...

  從母親與乳娘之間的書信往來的描述中,魏知鶯本是一個性格文靜、內斂,寡言少語的女子,她最大的愛好不過是依窗靜觀雲捲雲舒,這樣的人似乎怎麼也不可能,也不敢對一個無辜的丫鬟做出如此殘忍的行徑。

  正當魏映蓉因這一念頭而在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想要開口說話之時,只見清墨被魏安粗魯地推進了房間,她的雙眼已蒙上了一層永遠的黑暗,唇邊縫合的痕跡還滲著斑斑血跡,顏色幾乎與蒼白的皮膚融為一體,而她的耳畔同樣染上了觸目驚心的血色,所遭受的折磨讓人不忍直視。

  魏映蓉的雙腿突然之間失去了力量,幾乎就要癱坐在地,幸虧有椅背的支撐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