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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06:04 作者: 九月鳶尾
    他的心裡住著一個人,像是太陽,又像是星辰,璀璨耀眼,溫暖如初,世界上我喜歡的那個人,就在我的面前啊。

    「那你呢,阿深,你有喜歡的人嗎?」

    聽到陸月明這樣問她,秦深馬上來了興致,想起了前不久佑蓉給她看的言情小說,張口就來了一個很雷人的比喻:「我現在還沒遇到,我喜歡霸道的,炫酷的。」

    陸月明:「……」

    當我沒問,我什麼都沒聽到。

    將自行車推出校門之後,秦深這才坐到了自行車的后座上:「陸月明啊,我發現你真的很全能啊,以前從不知道你會騎自行車。」

    陸月明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因為他不知道他早先看她起床起不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因為早有謠傳他們這一屆的初中生中考需要加上體育的分數,身體原因,他從未參加過任何一節體育課,於是每晚的夜跑,也算是為了體育中考做準備,順便再練練自行車。

    秦深坐在單車後背上,抬手抱住陸月明的腰,很高興的喊了一句:

    「向著希望的曙光出發——」

    陸月明:「……」

    陸月明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

    上了路之後,秦深掏出mp3,塞了一隻進陸月明的耳朵里,聽了一會兒,她發現還挺冷的,乾脆就解開自己的圍巾,圍到了陸月明的脖子上,自己則是躲在他的背後。

    「秦深。」

    陸月明挺直了背脊,感受到他抱住自己腰的那隻手越來越溫暖,漸漸的,連他的背後都冒了些細密的汗。

    秦深在聽歌,並沒有聽到陸月明叫她的名字,陸月明乾脆動了動背脊,秦深摘掉耳機,探出頭去:

    「幹啥?」

    陸月明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張了張嘴巴,又咽了下去,秦深等了半響,沒聽到陸月明和她說話,只是看到陸月明露出來的耳朵紅紅的,她趕緊把圍巾拉起來,捂住他的耳朵:

    「哎呀,你耳朵都凍紅了,快遮起來,我明天會早點起的,這樣就可以坐公交車了。」秦深說完,靠在陸月明的背上,想起昨晚上秦老師和她說的話:「陸月明,我爸爸說我太懶了,以後會找不到老公的。」

    陸月明的臉突然就紅了,他頓了頓,輕咳一聲:「不,不會啦,你那麼優秀……怎麼可能。」

    他一直覺得她是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她的好,發現她的完美,會像他一樣喜歡她。

    「那我繼續聽音樂了啊,你騎慢點。」

    秦深說完,抬手把耳機塞進右耳里,繼續抱著他,靠在他的後背上閉上了眼睛。

    身後的人像是一塊烙鐵,滾燙又炙熱,像是火一樣的在他的心裡燃燒著,冬天凜冽的風颳過臉頰,帶著呼呼呼呼的雜音,耳邊,陳奕迅的《十年》像是催人的安魂曲,緩緩湧進耳朵里: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秦深,如果你長大了,你會不會介意這樣子的我?」

    陸月明問的很小聲,在聽歌的秦深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身為父親的爸爸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兒子,更何況,秦深只不過是從小就叫自己的哥哥的小妹妹而已。

    ——

    這一年的冬天到來的格外的早。

    十二月底,早上起床的時候,已經能看到窗子上結的冰花。

    秦深出人意料爬起來的格外早,一大早就在家裡翻箱倒櫃,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穿一遍,秦科做好了早餐,叫秦深起來吃的時候,才發現秦深床上堆著的衣服:

    「你幹嘛,要離家出走啊。」

    「沒有啦,我要和陸月明,佑蓉出去逛街,老爸,你看看,我穿那條裙子比較好看?」

    「那麼冷的天還穿裙子,聽話,穿褲子,把圍巾手套護耳都帶上。」

    在秦老師嚴厲的要求下,秦深成功把自己裹成了一隻大胖熊,秦深溜到陸月明的課外繪畫班之後,班級里的男生叫了陸月明的名字:「陸月明,門口像只熊的那只是不是你妹妹,我看到她了。」

    陸月明收好東西出了門,這才看到秦深靠在課外學習班的門口,頭上戴了頂茸茸的白帽子,毛呢大衣穿的厚厚的,她站在牆角,像是一隻熊一樣。

    秦深見到陸月明從課外繪畫班出來,笨拙的走過去:「走吧,我們和佑蓉約了在步行街街口見面。」

    其實這個周末,陸月明和秦深是去當佑蓉的電燈泡的,佑蓉喜歡高一二班的學長,好不容易有機會約上了,說什麼也要拉上秦深一起去,秦深一個人當電燈泡多無聊啊,抵死不去。

    「啊,那你拉上陸月明去啊,兩男兩女,剛剛好。」

    不等秦深猶豫,佑蓉就自作主張的跑去問陸月明:「陸月明,周末我和秦深出去玩你去不去,天氣預報說是陰,不會出太陽。」

    陸月明也沒多想:「去吧。」

    於是就這麼的,成了兩男兩女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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