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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難道還想攻入京都不成!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此言一出,鄭婕妤明顯呆住了:「皇后娘娘。」

  商樂靖道:「姐姐別忙著拒絕我,先聽我說。」

  皇子應熙還在商樂靖懷裡哭鬧不止,商樂靖輕聲哄著他道:「熙兒雖然是聖上唯一的孩子,可他年紀太小,又是庶出,皇室宗親眾多,未必不會對皇位有所覬覦。」

  鄭婕妤吞咽了一下口水,認同了商樂靖的話。

  其實她還想到另一樁事,那就是殷國的南川王,就因為太過年幼,被縱帝奪權,多年來夾縫求生。

  熙兒的年齡可是比南川王還要小,萬一真像皇后娘娘說的,鄭婕妤都不敢想像,她的熙兒會過得有多艱難,說不定都活不到成年。

  商樂靖見鄭婕妤態度似乎有些鬆動,便趁熱打鐵道:「你將熙兒記在我名下,他便是大涼的嫡長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不說,那些宗親說不定還忌憚殷國,不敢輕易對熙兒下手。」

  鄭婕妤再次點頭:「你說的有理。」

  商樂靖又道:「如今熙兒還小,你我兩個母親,可聯合朝中顧命大臣,扶持熙兒慢慢長大。」

  鄭婕妤自認自己是個愚鈍的,就算當了太后,也絕對沒有垂簾聽政的本事。

  但眼前的商樂靖不一樣,她是殷國的公主,讀的書自然比她多,在輔佐熙兒上面,也比她強。

  鄭婕妤當即道:「皇后娘娘待熙兒的用心,我都看在眼裡,他喚你一聲母親,是應當的。」

  聽到這句保證,商樂靖才徹底放開熙兒。

  鄭婕妤見狀連忙跑過去,將熙兒抱在懷裡,仔細檢查了他全身,沒有發現傷口,才算是徹底把心放下。

  商樂靖掩面痛哭,鄭婕妤一邊抱孩子,一邊也將商樂靖攬在懷裡:「沒事了,沒事了,你是熙兒的母親,沒人敢動你。」

  商樂靖搖頭:「不,想讓熙兒認在我名下,只有姐姐答應是遠遠不夠的。」

  鄭婕妤道:「你的意思是?」

  商樂靖道:「起碼要取得趙相國的支持。」

  應蒼死了,朝堂上最有話語權的人便是趙相國。

  鄭婕妤道:「我這就為你去請趙相國。」

  商樂靖點頭,感激道:「多謝姐姐。」

  聖上御駕親征,卻死在戰場,讓朝堂上下霎時亂成一鍋粥。

  趙相國顧不得悲痛,就要穩定時局,可就在這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宮裡又傳出消息來,說是皇后娘娘挾持了皇子,要求見他一面。

  趙相國霎時一個頭兩個大了,這個時候誰出事都行,唯獨皇子不能出事。

  顧不上後宮不得進外男的規矩,趙相國匆匆來到鳳儀宮。

  可鳳儀宮裡的場景和他想像中倒是不同。

  那個被商樂靖殺了的宮人早被清理出去,地上的狼藉也都被收拾了個乾淨。

  所謂「皇后娘娘挾持皇子」,更是無稽之談。

  趙相國進入宮殿後,只看見鄭婕妤抱著小皇子,皇后娘娘拿著一個小布老虎哄著皇子。

  皇后娘娘已經換上了素白的喪服,臉上儘是淚水,和隱忍的悲痛。

  無論如何,看到皇子安然無恙,趙相國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行禮:「臣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婕妤娘娘。」

  商樂靖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淚:「趙相國快快請起。」

  趙相國站起身來:「宮人謬傳,下官才一時失禮入了後宮,還請兩位娘娘見諒。」

  商樂靖抽噎了一聲:「趙相國不必如此多禮,以後我們娘兒仨,都要仰賴趙相國。」

  趙相國道:「當不得,當不得!」

  商樂靖看了鄭婕妤一眼,鄭婕妤道:「我想讓熙兒記在皇后娘娘名下,以後,熙兒就是皇后娘娘的嫡子,是大涼的嫡長子。」

  趙相國抬頭,狐疑地看了商樂靖一眼,卻只見商樂靖滿臉淚痕。

  趙相國道:「這...似乎不妥。」

  商樂靖還未有什麼反應,鄭婕妤先激動起來:「這有何不妥?皇后娘娘一片慈母心腸,對熙兒視若親生,再合適不過了。」

  趙相國道:「殷涼二國戰事還未平歇。」

  商樂靖一聽這話,明顯頓了一下。

  看來戰場上的情況,比她想像中還要好一些。

  殷軍不僅殺了應蒼,還能在涼國的地界,繼續開戰。

  而且,聽趙相國這意思,殷軍也沒有跟涼國和談的打算。

  鄭婕妤驚得站了起來:「那些可恨的殷人!怎麼如此貪心不足!聖上都...他們居然還要延續戰火。」

  商樂靖當即收斂所有情緒,蒼白著一張臉道:「領兵之人是誰?」

  趙相國道:「敵國的神威大將軍,不,他被褫奪了封號,只能說是虞廷,以及他的女兒虞安歌。」

  頓了頓,趙相國又道:「還有他的兒子虞安和。」

  商樂靖時常聽到鳳翔將軍的戰報,說她又拿下了哪座城,說她被困堅持不了多久了,說她一箭射死了應蒼...

  虞安歌的功勞太多,多到商樂靖都習以為常了。

  可虞安和卻像是銷聲匿跡般,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如今驟然從趙相國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商樂靖恍若隔世。

  她又想起在殷國的那段歲月,虞安和男扮女裝,跟她在寶華宮裡一起餵魚、翻花繩、吃冰飲。

  那無憂無慮的歲月,終究一去不復返。

  她在涼國後宮成了一個工於心計的皇后,為了活下去,裝模作樣,伏低做小。

  而虞安和,也不復當初純澈,那個對一隻兔子都會心存憐憫之人,上了戰場,提劍殺敵。

  他們都變了許多,讓商樂靖心中湧出無處酸澀與苦楚。

  鄭婕妤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難道還想攻入京都不成!」

  商樂靖也接著拭淚,隱藏好情緒,焦急問道:「趙相國,朝臣可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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