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他帶兵往涼國京都去了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其實岑嘉樹一早就發現了這些疑點。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對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就算有所懷疑,他又怎麼敢往這方面想?
他拋棄一切,氣死了自己的祖父,連累父親和嫡母流放,只為有朝一日,能站上權利頂峰,讓人刮目相看。
他一直以為他是涼國宗親,在大殷鬱郁不得志,但是到了涼國能建一番大事業,才會選擇賣國,選擇背叛岑府。
可誰知道,他的生母只是一個戴罪在身的侍女。
難怪長平郡王對他態度冷漠,不經意間,還會流露出幾分厭惡。
難怪他身在長平郡王府時,下人不讓他到處走動,對他也無多少恭敬。
難怪應蒼對長平郡王毫無忌憚,在撤退時將他拋下。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他被蒙在鼓裡!
他就像個傻子,被這群涼人耍得團團轉。
岑嘉樹低低笑出了聲。
太可笑了。
他這一生太可笑了。
他笑中帶淚,卻忽然暴起。
商清晏還當岑嘉樹要傷害虞安歌,下意識就要出手,卻見岑嘉樹一把撲向白姨娘,用力掐著她的脖子發瘋。
「姨娘!娘!」
「你怎麼能這麼騙我!」
「別人騙我也就罷了,我是你的親兒子啊!」
「你就看著你的親兒子一步步走向深淵,一步步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娘啊!我為了你,放棄了岑府所有親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就算所有人騙我,你也不該騙我啊!」
「啊啊啊——」
岑嘉樹像個瘋子,一邊哭喊,一邊用力。
而白姨娘眼睛中盛滿淚水,她最開始還是掙扎了的,但聽到岑嘉樹的控訴,逐漸放棄,任由岑嘉樹將她掐死。
白姨娘沒氣兒了以後,岑嘉樹像是脫力一般,趴在了白姨娘身上。
一旁的田正看到這一幕,瑟瑟發抖,不敢靠近。
虞安歌餘光看到田正,示意魚書將田正也了結了。
看到魚書拿著刀子逐漸靠近,田正瞪大了眼睛,驚恐道:「鳳翔將軍!您答應過我,我告訴岑公子實情,就會放我一條狗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虞安歌眼神滿是不在乎:「反悔了,不行嗎?」
虞安歌從來不是一個君子,她是一個惡鬼,會向所有對不起她,對不起大殷的人索命。
不等田正再控訴,魚書已經手起刀落,割斷了田正的喉嚨。
岑嘉樹就這麼趴在白姨娘的屍體上,邊哭邊笑,像是徹底瘋了。
「好髒...」
「這血好髒...」
他用力擠壓著傷口,讓鮮血不斷流出,似乎這樣,就能洗清身體那一半涼國人的血液。
虞安歌有些唏噓,岑嘉樹崩潰痛苦,她也覺得異常諷刺。
誰能想到,前世今生,岑嘉樹叛國的理由,竟是這樣一個蹩腳的謊言。
商清晏看岑嘉樹放血,眉頭緊皺,抬手捂著虞安歌眼睛道:「別讓他污了你的眼。」
聽到這句話,岑嘉樹忽然抬頭,迴光返照般,又迸發出仇恨。
他再次撲向虞安歌,不出意外,又被虞安歌一腳踹了出去。
商清晏再次皺眉,覺得岑嘉樹真是臨死也不省心,又弄髒了安歌的鞋底。
這一回,岑嘉樹徹底起不來了,口中止不住地往外吐血。
但他不甘道:「都是你!虞安歌!若不是你,我不會在退親路上被毀了右手!不會被戾太子推出去頂罪!不會被派到邊關,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虞安歌走到他跟前,冷冷道:「岑嘉樹,你還是如此虛偽!」
「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為了一己私慾,走上這條通敵叛國之路,最後卻將一切罪過,都歸於旁人。」
岑嘉樹依然執迷不悟:「若不是你,我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探花郎!」
虞安歌道:「若沒有我,你依然會為了權勢,走上這條路。」
上輩子,可沒有人毀了他的右手。
上輩子,岑嘉樹這個探花郎可謂春風得意。
可結果呢?
他不還是投靠了涼國,出賣了大殷。
事已至此,岑嘉樹願不願意承認,虞安歌已經不在乎了。
她命魚書和一個兵卒將岑嘉樹強行拖起來,而後自己拉弓,將自己前世的死法,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前世的仇恨徹底了卻,虞安歌深呼吸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中,帶著一絲血腥味,卻讓她十分痛快。
回去後,商清晏第一時間便是給虞安歌又找了一雙鞋,非要她換上。
虞安歌無奈一笑,但知道商清晏此人的潔癖有多嚴重,還是換上了新的。
同時,虞安歌看著蹲在地上,親手給自己穿鞋的商清晏,又不免有些疑惑。
說他不潔癖吧,他連自己鞋底踹了岑嘉樹都受不了。
可說他潔癖吧,他又親自給她換鞋,上輩子替她收屍。
商清晏抬頭,看著虞安歌眼中的質疑,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因為我心悅你。」
虞安歌剛還在想潔癖這回事,冷不丁聽到這聲告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商清晏看她呆愣,再次強調道:「虞安歌,我心悅你。」
這下子虞安歌是徹徹底底反應過來了,她輕咳兩聲,耳朵微紅:「嗯,商清晏,我也心悅你。」
虞安歌摸了一下鼻子,對商清晏道:「我們是有婚約在身的。」
這句話似乎是某種暗示,商清晏緩緩站起身,一點點靠近虞安歌的臉,見虞安歌沒有絲毫牴觸,便眼含深情,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虞安歌攬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一吻。
冷松香在唇齒間對撞,所有相思,所有情愫,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二人吻得難捨難分,就在此時,雁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將軍!咱們家公子傳來消息,他帶兵往涼國京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