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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罷免了官職,廢黜了爵位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影子衛和四皇子走後,便有侍衛急匆匆過來,說營帳起火,南川王命懸一線,虞爵爺也被燒傷。

  昭宜長公主大呼不好,連忙喚御醫救人,又安排侍衛去滅火。

  不到一個時辰,形勢急轉直下,但更不好的消息,在半個時辰後傳來。

  派去追影子衛和四皇子的人,灰頭土臉回來,說二皇子和謝相占據了皇宮,派兵往圍場這邊來了,影子衛和四皇子也被二皇子的人給帶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昭宜長公主險些沒有暈過去。

  在鬼門關徘徊的商清晏暫且不提,她只能面對著燒傷的虞安歌和瘸腿的辛太傅咬牙切齒。

  「這可不是本宮不幫你們,實在是你們不爭氣,板上釘釘之事,竟然出了這等疏漏。」

  趁著圍場驚變之際,二皇子和謝相控制了皇宮,這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倘若商清晏沒有被四皇子背刺,圍場內一切安穩,就算二皇子先一步入了皇宮,也只是負隅頑抗之舉。

  他們明明占儘先機,憑著圍場內的兵力和那份聖旨,定能很快將皇宮奪回來。

  可世事哪有那麼多倘若?

  現在的局勢,別說搶回皇宮了,就是留下命來都是好的。

  辛太傅那張嚴肅刻板的臉,第一次出現崩潰的表情,他的鬍子不斷抖動,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清晏怎麼會受傷?」

  虞安歌臉色陰沉,身邊還站著一個御醫,為她上藥。

  她一個凌厲的眼鋒掃過去,便是辛太傅也心有惴惴。

  虞安歌恨得目眥欲裂:「辛太傅明知故問!南川王的心性你又不是不了解,背後被人捅了刀子,除了四皇子還能有誰?更何況南川王的匕首,卻在四皇子腰間別著。」

  辛太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反駁了一聲「四皇子不是那種人」,但語氣低沉,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辛淑妃臉色煞白,似乎想起了什麼,在眾人的逼問下,說她和杜若的對話只怕是被四皇子聽到了,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四皇子背刺之舉的緣由。

  辛淑妃遭此打擊,直接昏厥過去,又是一亂。

  不管怎麼說,眼下的危機是實打實的。

  就在幾人焦頭爛額之際,給商清晏治傷的御醫驚呼一聲,把那份傳位給四皇子的聖旨取了出來。

  幾人借著燭光辨認,看到了傳位於四皇子商漸璞的字眼。

  只是這份聖旨字跡潦草,用詞簡潔不說,還因為商清晏受傷,沾染了許多血污。

  但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且致命的一點,那就是影子衛和四皇子,落到了二皇子手裡。

  他們空有象徵著正統的聖旨,可本該繼位之人,卻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他們若是將這份聖旨示人,必會激得二皇子直接對四皇子痛下殺手。

  在座幾位都是聰明人,也都能想得明白,所以他們便是有千萬種不甘不願,也只能將聖旨收好。

  昭宜長公主道:「或許也沒那麼糟,漸琢那孩子...一向要面子,他不會輕易背上殘害手足的罵名。」

  二皇子不是愛面子,而是圓滑虛偽,崔皇后雖然陰狠,卻也知道他們占據皇宮,即便成功,也必會招致天下質疑。

  所以只要四皇子和四皇子一派「聽話」「順服」「認命」,二皇子短期內不會要了這個弟弟的命。

  昭宜長公主長嘆口氣:「你們別怪本宮,實在是世事無常,本宮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面。」

  帳子安靜得可怕,命運的刀斧,懸於上空,搖搖欲墜。

  昭宜長公主看向虞安歌:「虞...爵爺怎麼說?」

  事情緊急,昭宜長公主無心去計較虞安歌的女子身份,她之所以問這一句,還是因為中郎將和鎮衛將軍都是虞安歌的人。

  如果虞安歌不顧一切,還是要帶人殺回去,勢必會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虞安歌深諳這個道理,再加上昭宜長公主這麼問她,也是擺明了不會再幫她填這個註定一場空的窟窿了。

  御醫在一旁給她上藥,不小心下手重了一點兒,虞安歌忍不住「嘶」了一聲。

  而後她咬緊牙關道:「太子謀逆,南川王和下官為救聖上,身受重傷,還請昭宜長公主在二皇子面前,替我們陳明狀況。」

  昭宜長公主一臉哀色點頭:「本宮知道了。」

  兩個手握兵馬之人都妥協了,辛太傅和辛淑妃為了四皇子能保住命,也不得不低頭。

  眾人就這麼等到二皇子的兵馬過來,然後打開圍場,放百官離去。

  當晚,昭宜長公主被二皇子請入宮,她跟二皇子和崔皇后說了什麼,其餘人不得而知。

  只是昭宜長公主從宮中出來之後,明顯是鬆了口氣。

  諸多細項暫且不提,商清晏因為生命垂危,被昭宜長公主帶回了府邸,命人日夜看顧照料。

  虞安歌因為掛念商清晏,也厚顏賴在了昭宜長公主府。

  昭宜長公主對虞安歌的感情頗為複雜,最終還是欣賞多一些,再加上虞安歌女子身份揭露,就更不必在乎什麼男女大防了,於是昭宜長公主沒趕她走。

  虞安歌道:「二皇子派人四處緝拿戾太子,可惜一無所獲,皇貴妃被打入冷宮,但戾太子黨的人還在鬧。四皇子和辛淑妃被幽禁起來,便是昭宜長公主也未能見他們一面,辛太傅拖著斷腿,也在暗中四處轉圜...」

  虞安歌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跟商清晏說了許多。

  商清晏忽然打斷她道:「你呢?」

  二皇子可不是四皇子,當然,不是他們之前臆想中的四皇子,二皇子可不會對虞安歌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有所寬赦。

  「我?」虞安歌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她扭頭看著一旁透光的窗欞,沉默半晌。

  虞安歌幽幽嘆了口氣:「我被罷免了官職,廢黜了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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