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往他唇上印上一吻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商漸珩酒意上頭,手就要朝商清晏的方向伸,他要將商清晏那個裝模作樣的病秧子從虞安歌肩膀上弄下來。
但他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方內侍給扒拉下來,方內侍緊張道:「太子殿下,明天就要啟程了,您怎麼醉成這樣?奴才這就扶您回去。」
商漸珩搖著頭,含混不清道:「不,不回去!」
眼看著虞安歌就要攙扶著商清晏走了,商漸珩用力把方內侍推開,指著她道:「你不許走!」
虞安歌冷著臉看他:「太子殿下醉了,快些回去吧。」
商漸珩用力甩著腦袋,想要證明自己沒醉,但他說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商清晏在虞安歌肩膀上悶哼一聲,眉頭緊皺,似乎有些難受,虞安歌二話不說,就將商清晏攙了下去。
商漸珩想要去追那二人,腳卻邁不動路,半推半就被方內侍帶走。
商漸珩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便是昭宜長公主,也擔心今夜商漸珩在她這裡喝酒誤事,帶著侍女一起過去照顧。
虞安歌扶著商清晏上了馬車,一路上並沒有驚動什麼人。
商清晏的確醉了,頭耷拉著,眼睛迷離成了一條縫,但他勉強維持著兩分清醒,一遍又一遍回憶著方才看到的畫面。
盈盈月華之中,商漸珩拉著虞安歌,差一點兒,便親上去了。
商清晏眼神陰冷,心中的殺意一點點膨脹起來。
他將虞安歌放在心裡這麼久,便是彼此的衣袖不小心碰到,都值得他暗自高興許久。
可商漸珩怎麼敢的?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商漸珩有多少次企圖對虞安歌行不軌之事?
又有多少次,用那種輕浮的眼神打量虞安歌?
一想到這個,商清晏便覺得渾身血液逆流,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
一隻略帶涼意的手忽然拍在了他的臉上,聲音也隨之響起:「醒醒。」
商清晏抬頭,看到虞安歌緊張關切的神情,聲音低啞道:「醒了。」
虞安歌聽到這兩個字卻是不信的,商清晏的酒量她是見識過的。
而且現在的商清晏瞧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一下往下跌,眼神也渙散得厲害。
不過虞安歌還是問道:「你今天怎麼出來了?還踹了他一腳,雖然他的確欠踹,但你這麼突然出現,實在是不妥。」
虞安歌是了解商清晏的,他韜光養晦多年,輕易不會出面跟人起衝突,結果現在一出面,就給了商漸珩一腳。
同時,虞安歌對商漸珩也算得上有幾分了解,今日之事,必定讓商漸珩起了疑。
此番不說會讓商清晏多年的籌謀功虧一簣,卻也會給商清晏帶來不小的麻煩。
唯一慶幸的是,商漸珩明日就要啟程走了,麻煩不會來得那麼快。
思及此,虞安歌道:「你不是莽撞之人,今天的行為太突然了。」
商清晏扶著額頭,悶聲道:「我莽撞?」
虞安歌無意去指責他,只是道:「我的武功在他之上,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商清晏閉上眼睛,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虞安歌繼續道:「如今太子發現了你我二人關係匪淺,只怕他在背後對你不利。」
「所以你覺得,那種情況下,我應該怎麼辦?」商清晏忽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怒意。
虞安歌有些詫異,醉了的商清晏她見過,醉了之後,卻在發火的商清晏她還是第一次見。
虞安歌沒能及時回答,商清晏便道:「你覺得我應該視若無睹,默默離開?」
這句話比方才那句更沖了點,還帶著哀傷和賭氣的意味。
虞安歌察覺到商清晏的情緒不太對,但這話也的確無可反駁。
當時那種情況,商清晏假作不知才是最合適的,更甚者,商清晏就不該來這場踐行宴。
商清晏合上眼,倚靠在馬車車壁:「我這人活得苟且...」
可有些人,有些事,就在他眼前,讓他如何忍得?
虞安歌抿了抿唇:「潛龍在淵,騰必九天,你只是還未等到一鳴驚人的時機。」
商清晏睜開眼睛,裡面一片朦朧,讓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
馬車搖搖晃晃,商清晏的思緒也剪不斷理還亂:「他當時...是要親你。」
想到差點兒就被商漸珩得逞,虞安歌便覺得噁心:「他有病。」
商清晏重複道:「他要親你。」
虞安歌還是道:「他有病。」
商清晏繼續道:「他要親你。」
虞安歌嘆了口氣:「夠了王爺,你喝醉了,拜託不要一直重複這句話。」
聽多了,讓虞安歌想吐。
商清晏忽然起身,攬住虞安歌的肩膀,將她抵在車壁上。
「咚」一聲,讓商清晏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
他先是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有些慌張,又見虞安歌沒有像抗拒商漸珩那樣抗拒他,便沒有及時收手。
虞安歌知道他醉得厲害,只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她面對商清晏時,壞脾氣總是莫名其妙丟在一邊。
商清晏再次重複道:「他要親你。」
這一次,商清晏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意。
虞安歌實在是無語了:「我知道,我不會讓他親到的,我很討厭他。」
商清晏醉醺醺的逼問:「有多討厭?你最討厭的人中,他排第幾?」
虞安歌都要被商清晏這樣的醉話給整笑了:「我討厭的人太多了,排名不分先後。」
商清晏又問道:「那我又排第幾?」
虞安歌像是哄孩子一樣哄他:「不討厭你。」
商清晏堅持問道:「不討厭,那是喜歡嗎?」
虞安歌沉默了一下,而後「嗯」了一聲。
商清晏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逐漸靠近虞安歌,虞安歌也始終沒有躲。
只是近在咫尺時,商清晏還是停了下來。
他重重嘆了口氣,眼中儘是隱忍:「你知道嗎?他想要對你做的事,我同樣也想,只是我沒他那麼齷齪。」
說完,商清晏便要坐直身子,拉開距離。
馬車不知道碾到了什麼,一個起伏,兩個人身形晃動。
商清晏本想順勢坐回去,靠在馬車上獨自消化這滿腹酒意,滿腹牢騷。
可下一瞬,虞安歌便抬起胳膊,勾起他的脖頸,往他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