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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心病,唯有虞公子能醫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商漸珩攤開手:「你說的好像孤能左右父皇的想法一樣。」

  虞安歌用力踢了一下屋裡的椅子:「你有法子的!我告訴你,岑嘉樹睚眥必報,若是去了邊關,遭殃的可不只是我虞家,你也逃不了!」

  商漸珩眼神燃起一抹興味,一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再次浮現。

  就連「虞小姐」都渾然不在意岑嘉樹的退婚了,可一直以來,她這個當「哥哥」的,卻一直揪著這麼個負心漢不放。

  就好像只有岑嘉樹被人踩到了泥里,踩成了一灘肉泥,她才會安心。

  商漸珩幽幽道:「要法子嘛,孤的確有,可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虞公子想要什麼,總得付出點代價。」

  虞安歌才不上他的當,她現在滿心戾氣,覺得誰都欠她的!誰都該給她跪下認錯!

  虞安歌冷冷看著他:「代價?呵呵,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做,我會親自上手,到時候,倘若連累到周貴妃和錦妃,你可別忘了你今日的拿喬。」

  商漸珩看著虞安歌又野又凶的樣子,心裡的興味更足了:「其實孤也好奇,既然你有法子,還是個一舉多得的法子,為何卻又找到孤頭上,這般疾言厲色來逼孤?」

  想要將岑嘉樹拉下水,其實並不難。

  一個錦妃,就夠讓岑嘉樹喝一壺了。

  雖然宋錦兒成了錦妃後,旁人再不多提宋錦兒和岑嘉樹的過往,但沒有人比虞家人更清楚,岑嘉樹和宋錦兒之間的姦情。

  而這些話,由虞家來說正合適,不僅能將岑嘉樹拉下水,宋錦兒也沒有好果子吃,更甚者,還會影響到他和他母妃。

  商漸珩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是一個一舉多得又陰損的好法子。

  只是虞安歌為何不用呢?

  其中有什麼隱情?

  還是說,那晚偷聽到方內侍和宋錦兒說話之人是虞安歌?

  沒道理啊。

  虞安歌武功不低,不至於在雪地上留下那麼深的腳印。

  難道說偷聽之人,悄悄把那些話轉告給虞安歌了?

  商漸珩一時間狐疑起來。

  其實商漸珩沒有猜錯,虞安歌不是不想一舉兩得,只是宋錦兒在宮裡,擔的是毒害聖上的重任。

  這枚棋子雖不是虞安歌的,卻至關重要,不能就這麼廢了。

  面對商漸珩的試探,虞安歌只是道:「太子殿下做事手腳不乾淨,被聖上發現端倪,反將一軍,難道還妄想著別人替你承擔收尾的風險?」

  商漸珩笑出了聲:「歸根到底,岑嘉樹一旦去了邊關,你虞家的損失比孤大得多。」

  商漸珩說得沒錯,畢竟商漸珩再不濟也是聖上的兒子,大殷的太子。

  虞安歌緊盯著他,他就是這麼一個噁心的人,和他那個狗屁倒灶的父皇一樣。

  明明需要做的,是有利於他們的事,他們卻偏偏要設下枷鎖,弄得別人不得安寧。

  虞安歌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嘴上還是不得不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問出這句話之前,虞安歌覺得,如果能阻止岑嘉樹去邊關擔任軍司,她便是一時向這個賤人低頭,也沒什麼不可,就當為大義犧牲了,以後再找機會討回來。

  但商漸珩偏要得寸進尺,居然站起身來,來到虞安歌身邊:「你好香,孤遍尋香料,怎麼也配不出虞公子身上的香氣。」

  虞安歌暫且忍耐下來,咬牙切齒道:「說正事!」

  商漸珩伸出手挑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鼻尖嗅了一口道:「虞公子風姿卓然,孤傾慕已久,若能得虞公子一夜,便是讓孤為虞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也無不可。」

  虞安歌終於笑出了聲,被商漸珩氣笑了。

  她眼神一狠,一把揪住商漸珩的衣領,將他用力撞到門上。

  「砰」一聲,細碎的塵埃在空氣中亂舞。

  虞安歌掐著他的脖子,咬緊牙關問道:「你是不是有病?」

  什麼君臣,什麼禮儀,什麼上尊下卑,在此刻全都成了虞安歌憤怒的燃料。

  她發現她還是自私小氣的,她完全沒有為了以後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就委身於這個賤種的大義。

  「嗯?」

  「有病就去治!」

  商漸珩不顧自己被虞安歌揪著的衣襟,撫上自己的心口:「心病,唯有虞公子能醫。」

  虞安歌再次揪住他的衣襟,把他的身子重重往木門上撞了一下。

  這動靜便是在嘈雜的戲樓,還是十分明顯的。

  方內侍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外面低聲問道:「太子殿下?」

  商漸珩的聲音在門內響起:「滾!」

  方內侍連忙道:「是,奴才遵命。」

  然後方內侍一溜煙滾到了一邊,還不讓旁人從這門前經過。

  虞安歌盯著商漸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他娘的在我這兒犯什麼賤!」

  商漸珩笑容逐漸消失,他像是有些隱忍,稍微撇過頭去:「別這樣。」

  虞安歌覺得他終於要正常一些的時候,商漸珩緊接著道:「我會爽到。」

  「啊啊啊——」

  虞安歌低吼一聲,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商漸珩甩到一邊,又拎起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管裡面的水還有點燙,就往手上澆。

  左右手都澆過後,她又把茶壺摔到地上。

  整個人宛如一頭髮怒的野狼。

  她真的要崩潰了!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啊!

  虞安歌用力踢了桌子,對商漸珩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不阻止岑嘉樹去邊關,日後首當其衝倒霉的,必定是你!」

  說完,虞安歌便再也無法忍受跟這個變態共處一室,怒氣沖沖離開。

  守在樓梯處的方內侍看到虞安歌,一襲黑衣,滿臉凶煞,似乎想給誰一拳的樣子,那可是一點兒都不敢上去搭話。

  等虞安歌「噔噔噔」從樓梯下去,人不見了蹤影,方內侍才低著頭回到商漸珩身邊。

  打眼兒一看,房間裡茶壺碎裂,水濺了一地,怎一個亂字了得。

  而更亂的,是商漸珩的衣襟,還有他脖子上的一抹紅痕。

  方內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商漸珩卻發出了一聲輕笑。

  方內侍嘖嘖稱奇,他家太子殿下,癖好真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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